混寂翻白眼:“我可沒那麼厲害,你都是產生天威的人了。”
陸隱笑道:“前輩不也說了嘛,這威懾隻是代表力量層次,不代表戰力高低。”
“可如果你打出的力量本身就是彆人力量的數倍,即便彆人境界遠比你高都沒用,起點就不同。”混寂道,說完,返回相城,“不管怎麼說,恭喜你,小家夥,從此以後,這星空除了主宰,估計沒誰能真正威脅到你了。”
青蓮上禦他們振奮,儘管不清楚混寂的戰力,可對它的眼界還是信任的,畢竟是經曆過九壘戰爭的古老存在。
陸隱沒有反駁,他以涅盤樹法融合的力量出手,真的可能如此。
但涅盤樹法也有弊端,那就是消耗太快。
何況主一道還有界的攻擊,這界的攻擊借助的是主宰的力量,很難輕易對抗。
哪怕主宰不出,宇宙也並非真的任由他縱橫。
但無論怎麼說,相比以前,他確實厲害了太多太多。
與眾人說了一會話,陸隱回到天上宗後山,可以稍微喘口氣了。
身後,龍夕走來,為他沏茶。
陸隱看著茶水入杯,緩緩抬頭,看到的是龍夕很自然沏完茶離去。
當初以分身去內外天之前與龍夕發生的一幕記憶深刻。
雖然隻是分身前去,但麵對的畢竟是主一道,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哪怕本尊留在相城也不安全,所以當初才有種生離死彆之感。
如今回想起來,宛如昨日。
而自己回來後,龍夕也沒有再提那件事,一切就跟平常一樣,毫無區彆。
她依然安心在這裡等著自己,隻為了沏一杯茶,對她來說就是心安。
而自己呢?累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回到這裡,喝一杯茶,整個人就會放鬆。
明嫣的陪伴如同修煉的力量一樣,習慣而長久。
龍夕的陪伴就如這一杯茶,平靜卻心安。
陸隱失笑,他貪心嗎?當然貪心,修煉了太多力量,這杯茶,同樣放不下。
喝了口茶,默默取出跟著分身的骨塤。
這是他這些年養成的習慣,沒事就把骨塤拿出來研究研究。
當初分身借助骨塤去內外天,壓彎了樹枝,以這股力量跳躍,按理,這骨塤不應該能承受如此龐大的力量才對。可那是母樹樹枝,曾經主一道警告方寸之距,也唯有借助界的力量才能壓彎,區區一個骨塤憑什麼可以做到?
當初他就想過要研究研究。
這裡或許存在死主的力量。
相城依舊在瞬移。
為了避開相思雨,陸隱請陸源老祖聯合駝臨不斷移動相城,彆在一個方位停太久。
其實這種方法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相思雨真要找他們,隻是時間問題。
但沒辦法,唯有這麼做才好一些。
能避免接觸就避免接觸。
這一天,陸隱依舊在研究骨塤,忽然神色一動,取出一樣東西--翎羽。
這是黑仙獄骨的翎羽。
當初殺黑仙獄骨時,它想以此翎羽引陸隱找到仙翎一族,要麼陸隱滅掉仙翎一族,為九壘報仇,要麼仙翎一族滅了他,反正不管哪種情況都是黑仙獄骨樂意看到的。
而今,這翎羽動了。
附近有仙翎。
陸隱讓陸源老祖停止瞬移,目光看著翎羽,一個瞬移消失。
距離相城不算太遙遠之外,也就十多年永生境速度距離。
這個距離,尋常永生境看不到。
尋常仙翎也看不到。
未夕,是一隻仙翎的名字。
它是仙翎一族幾乎與月鷺齊平,最弱的存在,隻是契合一道宇宙規律。
曾經仙翎發生過多次大戰,與不可知,與三者宇宙,它從未參與過。並非不想參與,而是還在沉睡。
蘇醒後得知很多事,極為後悔。
用它的話說,還未參與過對人類文明的滅絕,應該把握機會才對。
儘管因為那幾次戰爭導致仙翎損失極大,它也並不在乎,隻要有時間,仙翎一族總會補齊,十二仙翎,一隻都不會少。
有瞬間移動,什麼都不怕。
離開了那片混亂的方寸之距,未夕才蘇醒。
它瞬移離開了仙翎一族,與曾經的月鷺一樣,享受著瞬移到隨便一個地方,抓永生境,增強規律,享受著被當做神靈的日子。
這種日子直到一隻手降落,抓住它脖子,它才清醒過來。
呆滯望著背後那道人影。
“人,人類?”未夕驚叫。
陸隱抓住它脖頸,目光看向下方,文明哀嚎,這個未夕還真是惡劣,毀滅文明可以,卻偏偏要成為這個文明的神,以神的身份肆意為文明降落災難。
仙翎都這樣嗎?
“好久不見了,雜毛鳥,我可是想你們很久了。”陸隱看向未夕目光充滿了調侃與惡意,讓未夕驚悚。
它嘗試掙紮,尤其施展千羽千化。
可逃不掉,整個星空好似被固定了一樣,完全逃不掉。
當初山老祖說的話太正確了,瞬間移動不是萬能的,陸隱就可以輕易封鎖未夕的瞬移,它比在籠子裡還慘。起碼在籠子裡能飛,而在他手下,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