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找我何事?”
“幫我聯係老瞎子,或者你們反流營勢力中的任何一個。”
“我就可以。”
“我要跟老瞎子對話。”
“那老瞎子陰險狡詐,閣下何必找他?”
“可你能幫我做什麼?你能離開彆院?”
“那要看去哪。”
“內外天。”
彆院院主無奈:“去不了,好,我幫你聯係他,還請閣下稍等。”
“多久?”
“我不知道他在哪,要先聯係上,然後再過來。”
“我可以去找他。”
彆院院主詫異:“閣下似乎對我們沒什麼防備,就不怕他聯合高手圍殺閣下?”
陸隱背著雙手:“儘管試試。”
彆院院主讚歎:“看來閣下很自信,好吧,稍等。”
不久後,它告訴了陸隱方位,順手還給了副星空圖。
陸隱看著星空圖,不小啊,雖然遠遠比不上相思雨給的那一副,但也不小了,“這星空圖上沒標注文明?”
彆院院主不解:“為何要標注文明?大部分文明對我們來說都沒有意義,大多數連永生境都沒有,幾乎算不上資源。”
“可我需要帶有詳細文明標記的星空圖,你有嗎?”陸隱問。
彆院院主道:“有,而且很多。”
陸隱驚訝:“很多?哪來的?”
彆院院主笑道:“那些主宰一族生靈遊曆宇宙,豈能連星空圖都沒有。這些星空圖皆來自主宰一族本身,與其說遊曆,不如說遊玩更恰當,畢竟遊曆有危險,遊玩,一點危險都沒有。”
“閣下若是需要,我可以想辦法弄一些來。”
陸隱想了想,“算了,下次再說吧。”說完,瞬移離去。
他現在沒時間浪費,也不能被反流營勢力看出什麼來。
星空圖,他需要,可既然來自主宰一族,那去了內外天有更多接觸主宰一族的機會,獲得的可能也更大,沒必要在這找。
畢竟即便給了他星空圖,他也無暇留下來一個個探尋。
現在,他更想見見老瞎子。
距離上次見麵過去多久了?殘海一戰,差不多五千年了。
彆院院主說的他不是沒考慮過,或者說,期待那種情況的發生。
他倒想看看這反流營勢力有多大能耐想留下他。
…
烏篷船靜靜漂浮於星空,如同古老之前就在那,從未變過。
搖曳的燭火拖出一條長長的人影,坐在烏篷船內自斟自飲,時不時搖搖頭感慨些什麼。
從遠方看,如同一道自古老歲月拉出的畫卷。
陸隱瞬移出現,遙望烏篷船,抬腳,一步踏出,再出現,直接登船。
烏篷船搖晃了一下,那道被燭火拉長的身影抬頭,正是老瞎子。
“陸隱閣下,好久不見了,老瞎子甚是想念。”說著,他嘴角彎起,帶著笑意,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陸隱兩步走到他對麵坐了下來,看著他為自己倒茶,緩緩開口:“想著再算計我一把?”
老瞎子放下茶壺,笑了笑,“閣下在乎嗎?”
陸隱端起茶杯,左右看了看,“挺在乎的。”
老瞎子麵對陸隱,表情認真:“閣下已經不在乎了,數千年未見,如今的閣下讓老瞎子我感覺深不可測,沒猜錯,閣下戰力飛躍了吧。”
陸隱點點頭,“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老了,不能跟你們年輕人比,那點爭勝心早就在流營被磨光了。”
“可我還記得殘海一戰,你騙的我很苦。”
“閣下並沒有損失。”
“不代表我應該被騙。”
“所以現在閣下找來了,想讓我們付出什麼代價?”
陸隱盯著他:“沒想過在這把我殺了?我可是知道永恒識界下落的。”當初老瞎子要留下陸隱,就因為猜到陸隱知曉永恒識界下落,畢竟當初那個計謀,唯一可以被看穿的就是早就清楚殘海永恒識界是假。
可就連那些個主序列,乃至主宰一族生靈都不知道,憑什麼陸隱知道?
唯一的解釋自然是他清楚真的永恒識界在哪。
若非如此,當初老瞎子也沒想過要對陸隱出手,即便陸隱看穿了他與行錐的關係,他可是要利用陸隱轉移主一道仇恨的。
老瞎子端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說實話吧,想過,可當閣下毫不猶豫踏上我這烏篷船的一刻,這點想法煙消雲散了。”
陸隱笑了笑,看向烏篷船船尾,那裡,還有一道身影。
他來了,也看到了,卻毫不在意,也毫不猶豫踏上了烏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