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也擔心主宰一族太過肆無忌憚。
隨著兩旁彩色的宇宙劃過,他們被帶入了一片充斥著灰色,紫色,白色與黑色的星空,那股接引的力量瞬間消失,他們因為慣性,不斷朝前麵飛去。
不過也很容易停下。
待兩人停止,環顧四周,充斥著灰色的歲月之力,而在灰色之外可以看到模糊的紫色,白色還有少量的黑色,更在這之外,是彩色星穹。
真的是彩色的宇宙。
宇宙應該是黑暗深邃的,但內外天的宇宙卻是彩色唯美,這份唯美也籠罩在所有界之上,讓界外看到的遙遠宇宙變為了彩色。
“不習慣?”王辰辰道。
陸隱點點頭,“我還是習慣黑暗深邃的宇宙星空。”
“這裡畢竟不是真的宇宙,而是母樹樹乾內。”王辰辰道。
陸隱抬手,指尖,灰色劃過,“主歲月一道的力量,卻充滿了無序。”
王辰辰看了看四周:“界內,每一方都可能充斥著不一樣的力量,比如這一方的主人投靠了主歲月一道,那麼這一方內接引的就是歲月一道的力量。而相鄰的一方主人如果投靠生命一道,接引的自然是生命一道的力量。”
“唯有那種整個界都屬於某個主一道的,才會完全充斥獨屬於那一道的力量。”
陸隱當然知道,這也是他入內外天的目的。
他想去青界,借助青界內隻剩歲月一道力量的特性來隱藏自身,或者說,即便相思雨進入也會被歲月主宰發現,以此阻斷與相思雨的見麵。
他也是沒辦法。
進入內外天本就有危險,相當於在主一道眼皮底下,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剛剛在莫庭發生的一幕幕讓他顧忌了,不一定非要去青界,歲月主宰一族貌似對王家很不友好,尤其王辰辰那番話等於將歲月主宰一族徹底得罪,再去青界隻會更危險。
或許要換個地方了。
正想著,他忽然看向遠方,有戰爭。
遙遠之外,恢弘的戰爭在廝殺,一方是各種生靈,但有個共同特征,就是擅用歲月一道的力量,那些生靈幾乎都能用兩手時間運用,另一方是罪宗,它們的形態太明顯了。
王辰辰看到了,道:“是歲月一道與罪宗在爭奪懸界的範圍。”
“沽是被歲月一道利用厄昭抓住的,那麼被沽整合的方自然落在歲月一道手上,罪宗為什麼會與它們爭奪。還是說這裡本就是歲月一道與罪宗爭奪的地域?這罪宗背後是因果主一道,意味著歲月與因果兩道在開戰?”陸隱問了很多。
王辰辰一個個回答:“首先,不是歲月與因果兩道開戰,而是主一道都在開戰。在七十二界,戰爭是最平常的。外界或許認為主一道聯合,實際上確實聯合,但也隻限於在外界,也就是方寸之距,在這內外天,主一道彼此間從未停止過戰爭。”
“從未停止過對方的爭奪,不需要理由,殺就對了。”
“唯有主宰一族生靈彼此遏製,不至於太激烈,但下麵那些投靠的文明生靈就不同了。”
“哪怕罪宗獨掌一界,也必須聽從因果主一道的命令去爭,去搶。”
“其次,歲月主宰帶走了厄昭,以此抓住四極罪,想得到四極罪在漫長時間整合的方,這是它的手段,但四極罪包括滅罪本身是被罪宗關入流營的,從一開始它們就是罪宗的獵物,所以從本質來講,四極罪擁有的一切理應屬於罪宗,也就是因果主一道。”
“不過我剛剛也說了,不需要理由,殺就對了。”
“主一道之間的戰爭從來沒停過。”
陸隱點點頭:“真夠殘酷的。”
“如果按道理來講,這罪宗也算是替歲月一道做了嫁衣。”
王辰辰語氣冷漠:“歲月主宰親自出手帶走厄昭,誰也沒辦法。”
陸隱心中一動,道:“四極罪這麼多年整合了太多的方,但剛剛在莫庭聽到議論,因為聖滅說出厄昭被歲月主宰帶走,導致四極罪沒有完全把自己整合的方都給厄昭,這也就讓它們被活著扔進流營,那也就意味著它們還隱藏大量的方。”
“這些方即便主宰都不能奪走,要按照七十二界規矩讓麾下生靈自己尋找,自己爭奪,對吧。”
王辰辰點頭,“不錯,這就是內外天的規矩。”
“我要把四極罪救出來。”陸隱來了一句。
這句話直接讓王辰辰懵了,“你說什麼?”
“我說,救出四極罪。”
“你瘋了?四極罪可是主一道最關注的流營生靈,它們一舉一動都時刻被盯著,你憑什麼救出它們?彆說救,因為那些方的原因,你想殺它們都不可能。”
陸隱聳聳肩:“事在人為,總有辦法,就像死主還希望我帶出劊族,你覺得有可能嗎?劊族有多強你很清楚,一旦出來,很可能將之前屬於它們的上九界之一搶走,那該有多少方?其它主一道怎麼可能同意,但死主就讓我這麼做了。”
“相比帶出劊族的難度,區區四極罪而已。”
王辰辰搖頭:“不一樣,劊族注定要被帶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其餘主一道再怎麼阻攔也隻是拖延時間,不可能在死主歸來後還永久將劊族仍在流營,那不現實。”
“可四極罪不同,沒有任何一個主宰支持你,它們注定要永久被仍在流營,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