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辰看到命左,驚訝:“生命主宰一族的?你想做什麼?”
陸隱道:“研究一下。”
“什麼意思?”
陸隱笑了笑:“它,能為我所用。”
王辰辰不理解,但已經有聖漪這個例子,也沒有多說:“我提醒你,不要小看主宰一族生靈。”
陸隱當然不會小看,如果不是融入命左體內看到了它的一生,他不會輕易相信。就像聖漪,不管做什麼他都會留一手。
…
命左做了一個夢,它夢到自己的哥哥在說話,可說了什麼卻完全不記得。
它哥哥,是一個變異的生命主宰一族生靈。一出生就死了,屍體就跟垃圾一樣被扔掉了,這是它從族內得知的情況。其實也是它看到的,主宰一族生靈一出生就有自我認知很正常。
而它們的父母不知所蹤,或許從一開始就將它們拋棄了吧。
它緩緩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忽然想起了什麼,不好,時間過了。
急忙看向島嶼。
島嶼上,那些原本狂熱崇敬膜拜的生物死寂一片,誰都沒說話,神跡,沒有降臨。
命左暗罵自己一聲,怎麼會睡過去?這可是自己最大的樂趣。
剛要展露些神跡,陡然的,腦中出現了自己的哥哥,它頓在原地愣神。
雖然剛出生哥哥就死了,可它看過自己的哥哥。看過自己哥哥眼神中的不甘與怨憤。
恨。
恨嗎?
哥哥,你在恨族內嗎?
如果它沒有這番遭遇,與其它主宰生命一族生靈一樣享受著優渥的資源,高高在上的地位,或許也會厭惡乃至想殺了它的哥哥,掩蓋屈辱。但現在,它們遭遇沒什麼區彆,甚至可以說哥哥的死是種解脫,而自己卻被封印無數年,解封後跟垃圾一樣仍在這裡不允許離開。
哥哥,是啊,伱該恨,恨它們。
自己也恨。
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都不過是垃圾罷了。
它們甚至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命左苦笑。
突然地,身體再次一頓,雙目迷茫,陸隱融入其體內,在它心中留下了話,然後退出融合。
命左恢複,根本沒察覺。
然而陸隱留下的話陡然在腦中出現,它瞪大眼睛,環顧四周:“誰?誰在耍我?”
它不斷看向四周。
什麼都沒有。
誰會耍它?
族內那些高高在上的生靈嗎?
它們怎麼會特意去戲弄一個垃圾?
那是怎麼回事?
陸隱又融入了,一次次融入,一次次讓命左迷茫,隨後接受,再到真以為遇到了神。
它內心深處知道,主宰一族就是神,不存在超越它們的。
但它願意去相信,相信這個在自己心中留下聲音的生靈,相信這個讓自己不斷看到哥哥的生靈,若不相信,如何解釋自己的哥哥?自己可從未對彆人講過這件事。
它,跪了下來。
陸隱嘴角含笑,這命左雖然廢物,可出身主宰一族,眼界太高太高了,想要讓它接受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自己除了讓它接受,還要喚醒它對生命主宰一族的仇恨。
種子已經種下,隻等開花結果了。
這個過程倒也不算長。
而命左的出現,恰好給種下非凡奧義種子的那些修煉者一個方向,一個明麵上的--掌控者。
他有種體會到永恒在暗處謀算的感覺。
接下來數年的時間,陸隱一邊融入其它生靈體內,繼續種下非凡奧義的種子,儘可能尋找方,一邊繼續控製命左,讓命左越來越堅定的信任它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直至有一日,命左祈求可以修煉,陸隱知道時機來了。
命左不是不能修煉,它已經達到相當於天元宇宙探索境層次,也就是漫步虛空。
可這個層次在主宰一族中連剛誕生的孩子都擁有,根本不需要修煉。
陸隱慶幸自己沒有完全按照光球大小去尋找融入的對象,否則根本輪不到這命左被自己融入。
他早已檢查了命左的身體,天賦確實差,差的讓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彆人的身體修煉是一個循環,可以不斷增強,它的是一個閉環,而且是好幾個閉環,而且其本身體內存在著讓生命力無法進入的阻礙,就像普通人呼吸氣體,鼻孔被堵塞了一樣。
這種堵塞源自身體本身,難以改變。不過這種堵塞隻針對生命力,不針對其它力量,若它修煉因果一道就不同了,當然,它本身體內的閉環也會讓其在修煉任何力量的時候都困難,但不至於這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