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離開內外天,為何又回來?”命古問,它現在隻後悔沒封住命左返回族內的路。
命左笑道:“族內對我那麼好,我覺得應該回來表達一下感激。”
命古恨不得一掌拍死它,感激?睜眼說瞎話。
“對了,還有就是既然出去玩,總得規劃個路線吧,我想去族內找找星空圖,上次好像看到了。”命左道。
命古沒有再與命左廢話,揮手讓它離開。
以前是自己小看了這家夥,從始至終,這家夥都心機深沉。
它陡然想到起絨文明滅絕,不會真與它有關吧。在那宛如笑話的身體內究竟藏著什麼?
命左很順利看到了生命主宰一族所有的星空圖。
它想帶走,被阻止了。
“星空圖是無數同族遊曆方寸之距所繪,這裡的都很詳細,耗費了漫長時間,豈能隨意帶走。”
“你自己挑一副吧。”
命左再三求情還是沒用,它甚至搬出了命古,依舊沒用。
那個看守曆史的生命主宰一族生靈道:“族長管不了這裡,趕緊挑一副帶走,彆逼我趕你走。”
命左無奈,然後很認真的挑了,最後挑了一副最大的帶走。
返回真我界,這次就真要出發了。
陸隱融入命左體內查看,看到了生命主宰一族那些星空圖。
又多,又大,還詳細。
加起來比相思雨給自己的星空圖大了十倍不止。
相思雨那副星空圖直接讓自己涅盤樹法圓滿,若能完全走遍生命主宰一族所有星空圖,綠色光點不知道會增加多少。而這還隻是生命主宰一族的,其餘主宰一族宇宙星空圖絕對與生命主宰一族不同。
難道還要在其它主宰一族中扶持類似命左的角色?
可一個命左可遇不可求。
“是時候離開了。”陸隱收起星空圖,仰望唯美宇宙。之前離開很忐忑,怕被相思雨找到,現在,無所謂了,到哪都無所謂。
不久後,命左騎在烈王背上,還是那一行,通過莫庭踏上流營橋,朝著方寸之距而去。
沿途,莫庭內的生靈打量著。
偶爾聽到起絨文明滅絕等字眼,但沒人找麻煩。
王辰辰一個就足以護住命左。
命左的離去,還是在眾多嘲諷目光下,它在踏上流營橋前一刻,背對莫庭,大喝一聲:“等我歸來,再度蛻變。”說完,一聲大笑。
莫庭眾多生靈無語,這家夥,還敢那麼狂。
陸隱看了眼命左,其實它不蠢,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在生命主宰一族,憑輩分索要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出了生命主宰一族,保持狂妄的姿態,讓自己有更多利用空間。
這就是命左的自我認知。
還好,陸隱也不想找個太蠢的合作。
踏過流營橋,走過母樹枝乾,當他們一行踏出內外天的刹那,陸隱目光再度落在命左身上。
變了。
命左體內的因果標記變了,或者說,多了什麼。
是生命主宰一族給予的吧。
應該與鎏有關。
如果說之前命古隻想利用鎏鏟除命左,順便看能不能再與鎏聯合,那現在它隻希望與鎏聯合,同時還要儘可能保護命左。
命左挑的星空圖恰好是距離莫庭最近的,一行很快接近星空圖範圍。
陸隱確定無人跟蹤,本尊走出,開始按部就班的一個文明一個文明走,逐漸增加綠色光點。同時也增加靜物意識流與平等的材料。
命左毫無意見,它不知道背後的存在想做什麼,不要有自己的想法就對了。
轉眼,十多年過去。
陸隱他們那邊很平淡。內外天卻發生一件大事。
水仙庭,內外天中九庭之一,此雲庭對應的流營範圍龐大,其內有諸多強大文明存在,引來不少主宰一族生靈與七十二界生靈對賭。
與四十四庭完全不同。而在水仙庭之外,牽扯到此庭的賭局更是遍布七十二界。
這一日同樣如此。
眾多生靈在水仙庭對賭。
四十四庭每隔一段時間有賭局產生結果,而從下九庭開始,幾乎每日都有賭局結果產生,因為它們對應的流營範圍太大太大,文明也太多,賭局更是多的誇張,平均算下來,每日甚至可以有好幾場賭局出現結果。
而今日,最大的賭局就是--去無力。
去無力,大騫文明之主,被其子去正出賣,仍入流營,始終被囚禁。
原本去無力被關在上九庭,但無數年下來,它身體衰弱到了極致,便被仍入中九庭,過不了多久,如果它還能活著,或許會被仍入下九庭,甚至四十四庭,價值越來越低。
一段時間前,有因果主宰一族生靈突然盯上去無力,製定遊戲規則,套上賭局。
規則很簡單,隨機從水仙庭對應流營範圍內抓億萬生靈仍入一座封閉的黑暗空間內,去無力也被扔了進去,最終打賭去無力能否活著出來。
如果是剛被抓入流營的去無力,根本不必賭,縱觀流營,能擊敗它的少之又少,可現在去無力衰弱到了極致,這就有的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