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成了囚困陸隱的第二道枷鎖。
他抬頭,望著天門,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因果主宰一族生靈走出,是永生境,望著天門內被困住的人形骷髏,發出充滿殺意的聲音:“是時候了,天門將其困住,諸位,誰能殺了晨,誰就可以得到我因果主宰一族給予的恩賜,還等什麼?出手。”說著,以乾坤二氣轟向陸隱。
門,可以封內,可以封外。
此刻自然是封內不封外,等於說外界力量可以影響門內,門內卻無法影響外界。
這就是天門對於自我的絕對掌控。
隨著那個因果主宰一族生靈出手,周圍,所有生靈皆出手轟向陸隱。
一時間,陸隱被無數攻擊淹沒。
聖亦的死活已經被忽視,當它被陸隱踩著的時候,就等於死了。
靦庭從未有過如此大的動靜。
明麵上的,隱藏的,各路高手彙聚,隻為了殺一個無法動彈的人形骷髏,人形骷髏就像一座攔在所有人麵前的山,獨自一個無法搬掉,那就所有人一起來,總有搬掉的一刻。
更遠處,其它主宰一族生靈平靜望著:“這個晨也算個人物,可惜了,注定會死。”
“他不死,因果一道無法向主宰交代。”
“不過他也為我們逼出了天門界的傾向,誰知道因果一道是何時接觸的天門界?”
“哼,討伐第四壁壘都沒動用天門界,如果不是今日被逼出,我們都被蒙在鼓裡。”
“也算是這個晨為我們做了點貢獻吧。”
“就看死亡一道會不會出麵保他了。”
“…”
黑暗,是天門的第二道顏色,這道顏色不除,無論外界多少攻擊都無法奈何陸隱。
陸隱同時也鬆口氣,這天門帶給了他堪比聖或的壓力,但隻能囚困而無法出手,倒是與他想的一樣,將一種力量修煉到極致。
若非如此,也困不住自己。
外界的攻擊隻要沒牽扯到三道規律,根本無法威脅到自己。
死寂力量滔天,不是它們可以撼動的。
陸隱打量著門,他在想怎麼破掉。
腳下,聖亦也被死寂力量籠罩,動彈不得。
自己必須儘快破掉這天門,因果主宰一族隨便派了個生靈過來就想應對自己。它們派出的生靈越弱,就越能保住它們的麵子。
聖擎沒有參與討伐第四壁壘,就在因緣彙境。
不把它逼出來,這因果主宰一族永遠保留一絲顏麵。
可若把它逼出來,自己就真的危險了。
然而將其逼出,本就在自己計劃之內,隻是沒計劃到會被這天門所困。
憑自己的力量難以打破天門,但,他打量著四周,這天門,似乎根本不在乎任何力量的進入。
就像死寂力量,能湧入天門內,將天門染成黑色。
而死寂力量是無法破掉天門的。
它好像很自信不會被任何力量破掉。
那如果是死寂與神力兩種呢?
陸隱可不會忘記千機詭演與王文的打賭,將這兩股力量相融,牽扯到王文,王文是什麼高度,哪怕現在的本尊都不敢說能看清。
天門雖厲害,將困境之力修煉到了極致,可再怎麼極致也隻是被利用,王文可是能與主宰一族平等對話的。
那麼,既然你對力量來者不拒,就給你。
想著,緩緩抬起雙臂,左手,綠色神力湧出,抵住天門一邊。
右手,黑暗死寂湧出,抵住天門另一邊。
呼
神力與死寂同時釋放,一手通天術,一手三亡術。綠色與黑色順著天門湧入,刹那間將天門的顏色一分為二。
兩股力量順著天門彙聚於門頂。
當兩股力量觸碰的刹那。
陸隱依稀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聲音,緊接著,無法形容的排斥力自天門而出,讓整個天門震動,也讓外界所有生靈呆滯。
它們看到了天門,在開裂。
陸隱抬頭,望著神力與死寂相融相斥,這種嘗試他經曆過很多很多次,被震傷了很多很多次,神寂箭僅僅是憑借神劍師那超脫無敵的一劍讓神力與死寂稍微相融那麼一刹那,就能撕開聖滅的乾坤二氣,成為骷髏分身殺招。
而今,如此磅礴的神力與死寂在天門內嘗試相融。
陸隱都不敢想。
沒第一時間破碎天門,已經算這天門厲害。
但也就堅持一刹那,天門開裂,兩股力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向外湧去。
轟轟轟
靦庭被兩股力量相融產生的威能轟擊,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