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想一掌將兵器震碎,可這兵器蘊含著罪兵契合兩道宇宙規律運行的力量,甚至纏繞因果。
鎖罪之法,亦是罪兵對因果的運用之法。
那麼?
腳下,虛空不斷傾斜,如同天地在坍塌,就好像整個宇宙要將陸隱埋葬。
陸隱對著罪兵就是世間不忘功,罪兵身前,乾氣覆蓋。
還真是謹慎。
它們修為達到兩道規律,乾坤二氣也不少。
但,陸隱陡然一掌,這一掌將骷髏分身力量完全打出,掌出如龍,一掌之下,整個虛空肉眼可見被打崩,直接降臨到罪兵眼前。
同時轟開了乾氣,本以為一掌之下,罪兵必然被擊中。可罪兵消失了。
陸隱轉頭看向下方,一個白骨脖頸上套上了枷鎖。
居然用絕對手段當躲避敵人的招數用。
罪宗的絕對手段可以在施展的同時瞬間套在敵人身上,敵人無從躲避,儘管這招必然有範圍,否則就太無敵了,但這個範圍也必然極大,大到肯定覆蓋整個戰場。
以這招躲避陸隱的攻擊,再配合乾氣的防禦,怪不得敢替換罪池。
周邊,虛空徹底坍塌,要將陸隱埋入。
陸隱體表,死寂力量流轉,轟然爆發,強壓虛空。
隻見罪城上方,虛空在震蕩,不斷撕裂。
罪安後退,好恐怖的死寂力量。
陸隱也對罪安出手,罪安與罪兵一樣,以你有罪這招絕對手段消失。
戰場之上除非再無第四個生靈,否則必然會被它們利用。
身後,五把兵器再次襲來。
陸隱轉身抓住一把,兵器之外,一模一樣的兵器出現,配合另外四把兵器環繞陸隱周身。
“就是現在。”
“傾斜--大五兵。”
每一把兵器下方都出現傾斜的虛空,罪兵的鎖罪之法與罪安的鎖罪之法相連,形成即便陸隱都有壓力的聯合力量,將他壓下。
因果環繞,乾坤二氣覆蓋。
“被我們困在傾斜大五兵之內,哪怕三道規律強者都很難逃脫,晨,你死定了。”罪兵發出冰冷且得意的聲音,不斷釋放因果增強大五兵,罪安同時釋放因果融入傾斜的虛空內。
它們的目的就是困住這個人形骷髏,隻待此戰解決其它死亡一道修煉者,就將這個晨送予因果主宰一族發落。以此彌補此戰的損失。
遠方,死海冥壓看到了,這個晨還是大意了,罪兵,罪安,它聽過這兩個罪宗高手。
死亡一道重返內外天,第一步並非奪回曾經的一切,而是了解對手。唯有了解,才能對付。
罪宗是因果主宰一族麾下最強一族,獨掌上九界之一,自然是首先要了解的。
這兩個罪宗高手雖非兩道規律巔峰,但最擅長的是聯合鎖罪之法,一經施展,可是困住過三道規律存在一段時間的,那段時間足以讓罪宗其它高手趕到。
如今這個晨被困住,想突破並不容易。
但起絨文明如果真是他滅絕的,他不應該這麼弱才對。
罪池也在盯著遠處,腦中同時想到了起絨文明。
起絨文明之強不在罪宗之下,鎏的離去與如今罪宗宗主離去情況也一模一樣,如果這個晨真能滅絕起絨文明,自然也可以憑一己之力滅掉此刻的罪宗。
這也是它直接對陸隱出手的原因,唯恐陸隱真擁有滅絕起絨文明的戰力,必須由它先試探出來。
可一戰打下來,這個晨遠遠沒有摧毀罪宗的實力,起絨文明滅絕果然也是幌子,是死主布局,故意讓這個晨走到至高序列位置,然後順理成章引出進攻罪界,以此擾亂視線。
這個晨是很厲害,但絕對無法壓過三道規律。
一切都是死主在布局。
外界,各有各的想法。
死亡一道想看看陸隱憑什麼能滅絕起絨文明,而罪宗則認為此事是死主故意布局,將滅絕起絨文明推到陸隱頭上。
唯一無法解釋的就是此刻為什麼陸隱還要對罪宗出手,這是在找死。
外界怎麼想陸隱管不著,他看著眼前的傾斜大五兵,外圍還有磅礴的因果與乾坤二氣,真夠狠的,聯合之法,一般的三道規律都要被困住。
可一般的三道規律,有自己這麼強的力量嗎?
他抬起雙手,直接抓住傾斜大五兵中的兩把兵器,然後,推。
罪兵冷笑:“現在還想用力量推開鎖罪?天真。”
罪安第一次開口:“力量在傾斜大五兵之內是沒用的,傾斜,可不是看那麼簡單,你的一切力量都在傾斜,包括死寂力量。”
“就好似將你仍在一個斜過來的平麵上,你的任何力量在這個平麵上隻能發揮十分之一,甚至不足十分之一的力量。”
“我勸你留點力氣想想怎麼才能讓死主出麵保你的好。”
陸隱看著它們:“問個問題。”
“這,就是你們最大的底牌?”
罪兵與罪安盯著陸隱,有些不安。
“看來不是,那麼,先破了這個再說吧。”陸隱說完,鬆開手,骨拳於身前彼此對撞。每一次對撞都有巨大的力量波動,搖曳傾斜大五兵。
罪安說的不錯,傾斜,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這是化解敵人力量的一招,雖不像枷鎖一般阻斷力量運行,但也接近了,屬於從外界乾擾力量的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