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靈望向高空,一旦晨死亡,這場戰爭也就結束了。
八千道因果完全淹沒傾斜大五兵與二重降天罪,將兩種鎖罪之法也在刹那間摧毀。
方之力彙聚一點,將那一個點徹底崩潰。
這一刻,沒人懷疑晨會死在這一擊下。
如果他能擋住,也就不至於被罪商它們困住了,以罪商它們的實力,可是完全不夠困住接近方行者戰力強敵的。
隨著光芒逐漸淡去,所有生靈緊盯那一個點,應該什麼都沒有了,一絲粉末都不會留下。
“你們可以退去了。”罪池開口,無需看,它都扛不住這一擊,更不用說那個骷髏了。
對麵,死海冥壓遙望高空,搖晃飄逸的身體忽然頓住,“你好像,說早了。”
罪池大驚,陡然看向高空。
隻見光芒散去,人形骷髏靜靜矗立,沒有絲毫變化。
“不可能。”
這一刻,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生靈都懵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晨怎麼可能擋得住八千個方的攻擊?他怎麼可能是方行者?
高空,陸隱平靜俯視罪城,他這具分身當然擋不住,關鍵時刻直接讓本尊出現。
彆說八千個方,哪怕一整個罪界轟擊都無法壓製本尊。
本尊,是實實在在的方行者,而因為分身因為不修煉因果之力一直被標注出來,所以本尊哪怕不修煉因果之力也無礙,何況還修煉了因果之力,是否會被標注全看自己。
當分身被困,罪界發動方之力的一刻,本尊就蘇醒了,看遍了整個罪界,沒有察覺能威脅自己的,這才出現。
待轟擊結束再由分身出麵。
整個過程其實也就一瞬間,因為轟擊的過程也隻是刹那而過。
但對於本尊來說足夠了。
外界生靈因為界戰轟擊的光芒是看不到他們身體交換的,罪池,死海冥壓都看不到。當然,如果不是罪界轟擊,或者本尊出現時間長一點就會被發現。
罪界寂靜無聲,所有生靈呆呆望著高空。
晨,是方行者?
死海冥壓震撼,不可能,它了解這個晨,還是它允許這個人形骷髏進入死海修煉,後來還在巨城一戰,應該了解他的戰力才對。
他絕無可能是方行者。
可剛剛一瞬間怎麼回事?
沒有外部力量介入,否則產生的刺目光芒應該被標注的更明顯才對,除非介入者不僅擁有方行者戰力,還修煉因果一道力量,能控製自身因果,但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怎麼想,擁有此等戰力並修煉因果的強者都不會默默無聞。
否則即便千機詭演出手乾預,也會被看出來。
莫非,還真是他消滅了起絨文明?
外界的一切猜測,其實也是不了解內情的死亡一道修煉者的猜測,它們也都以為這一切布局的背後是死主,起碼是千機詭演。
但這一刻,死海冥壓懷疑人生了。
它的三觀被顛覆。
“再來,再來一次,增加到全部。”罪池厲喝。
陸隱身體陡然降落,朝著罪商殺去。
罪商壓根沒有與陸隱對拚的意思,直接降天罪。
陸隱沒有動,任憑降天罪將他困住,然後是二重降天罪,與此同時,乾坤傾斜大五兵出現。
同樣的鎖罪之法再次將他困住。
整個罪界震動了。
所有的方在這一刻全部轟擊。
罪宗獨掌罪界,能開啟界之戰的不僅是罪宗宗主,還有其它罪宗生靈,就是為了防止宗主出事。
此刻,天上地下,一萬多巨大的因果螺旋轟向陸隱,比剛剛更恢弘,更耀眼。
如果這個晨能擋住這一擊,就徹底坐實了他是方行者的身份。
那是強大的代名詞。
即便主宰一族生靈都不敢對方行者無禮。
這種存在,內外天都沒多少。
狂風吹拂,帶來寒意,卻也比不過罪宗所有生靈心中的寒意。
它們呆呆望著屹立高空,沒有絲毫受傷跡象的陸隱,第一次產生了無力感。
罪界,以整個界之力發動的轟擊竟然無法傷他絲毫,他真的是,方行者。
“不可能,不可能。”罪池呆滯。
這次所有生靈都死盯著看,就為了看看是否有外力介入。
可在那因果光芒下,唯有這個晨被標注的光芒,再無其它光芒出現,即便罪池也沒察覺有外力介入,這意味著界戰的轟擊真是這個人形骷髏獨自抗下的。
為什麼有這種事?
陸隱俯視天地,與本尊交換隻是一瞬間,誰讓界戰轟擊也隻是一瞬間呢,快到幾乎不會被察覺:“玩夠了嗎?輪到我了。”說完,陡然朝罪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