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宮主來說,它寧願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也不想將未來扭曲。
千機詭演在遠處聽著,看陸隱目光頓時變了。
不是誰都能扭曲通往主宰的認知的,陸隱說出的這一點本身就屬於至強者都無法解釋的認知,也就是說,誰能解釋,唯有主宰。
這本就是主宰級彆的認知。
他現在等於以主宰級彆的認知撞向了大宮主對主宰級彆的認知,這一撞,兩條路可能都斷。
真夠狠毒的。
“死主曾經說過,它們主宰之間從來不交流認知,每一位主宰對認知的封鎖都有自己得手段,彆的主宰很難看出來,因為每一位主宰封鎖的認知不僅針對更低層次的生靈,也針對同級彆生靈,也就是主宰。”
“主宰對主宰都可以形成認知封鎖,這是默契,也是規矩。”
這是千機詭演說的話。
陸隱聽到了,“所以我們倆明明都不是主宰,卻在用主宰層次的認知對話,碰撞。”
千機詭演笑了,笑的很怪異:“是啊,我沒有主宰級彆的認知,所以這大宮主隻要將它的認知領悟告訴我,我就能走它這條路。但你不行,你已經有了部分認知,它在你這邊價值就沒了。”
“但你現在等於自己吃不上飯還把桌子掀了,硬生生讓我無法從這家夥那裡得到正確認知,因為它自己都懵了,現在跟你一樣,誰也走不好。”
“大家的路都扭曲了。”
大宮主雙目充滿血絲,死盯著陸隱:“你不該跟我說這些,不該說。”
陸隱聳肩:“行吧,反正已經這樣了,要不討論討論?說不定還能把路擺正過來。”
“你憑什麼說王文在看你。”大宮主怒吼。
陸隱一愣:“我很確定他在看我。”這種確定來自王文跟他下棋留下的宇宙框架模型,若非早知他的未來,豈會那麼早留宇宙框架模型?
“他看的是未來看向他得目光,那道目光可以是你,也可以是能跨越古今歲月看向那一段曆史的生靈,對於那種生靈來說,王文也在看他。”大宮主道。
陸隱目光閃爍,這個他沒想過。
是啊,王文,看的未必一定是他,留下宇宙框架模型或許也是一種隨意,因為他自己就時常觀察模型。
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彆人。不過他還是傾向於王文在看他,這種解釋最合理。
“一段曆史既已發生,歲月不倒流,曆史不會變,那麼未來的生靈很多都可以看向那段曆史。”千機詭演讚同大宮主的話:“如果王文看的是你,為什麼你沒死?”
陸隱看向它。
千機詭演語氣平靜,冰冷的平靜:“以我對他得了解,他如果知道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就殺了你了,沒必要把你留到現在。”
“很多事與其說計劃好,不如說計劃的隻是計劃本身,而非一個人,一個物,人,物,都不過是計劃的一環,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彆人,甚至是我。”
“必然的結果卻未必是你所認知的因引出來的。”
大宮主語氣深沉:“因果,歲月,相輔相成,歲月是因,因果是果,如果因果可以跨越歲月看向未來,那麼因果那條線本就應該與歲月那條線平行。”
陸隱脫口而出:“平行就是麵,歲月有它的麵,因果也有它的麵,那宇宙算什麼?”
他看向大宮主,又看向千機詭演。
三方彼此對視,認知,在這一刻產生了重疊。
然而這份重疊的認知是好是壞沒人知道。
起碼暫時對大宮主是壞的,因為這份認知打破了它的認知。
陸隱心神轟鳴,以前對宇宙的認知就是時空包羅一切,不管是因果,意識,生死都在時空內,時空就是宇宙不斷膨脹的過程。
可現在他想到了,或許時空隻是生靈對宇宙的認知。
宇宙本身並非生靈看到的那樣。
因果或許也是宇宙,因果的宇宙內,時空是由因與果連接起來中間的變化過程。
意識或許也是宇宙,意識的宇宙內,時空乃是其所想,所悟之延伸。
宇宙不是唯一,生靈的一切認知皆可誕生宇宙。
每一種力量也可以是一個宇宙。
他陡然想到自己與分身的情況。不管本身與分身相隔多遠,一刹那,雙方意識是唯一的情況下可以看到兩個地方,距離越遠,這種看到的情況就越明顯。
這本就說明意識存在一條跨越時空的線,或者麵。
那麼因果也一樣。
所以因果看到了時詭刺殺王文的過往,王文可以透過因果無視歲月看到未來。
這,是新的認知。
寂海亡境沒有一絲聲音,陸隱,大宮主,千機詭演各有各的想法,一個個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