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古城外,王文看到了時罔出現,微微一笑:“是時候了。”說完,垂落的手中流淌神力,順流而下。
“那麼父親幫我是為了讓我成為主宰,還是以我為試驗,看能否成為主宰?”
“有何不同?你成為主宰,我也可以成功,並不衝突。”
“主宰是生命的蛻變,可掌控一個時代,父親,如果你我皆為主宰,這時代,會亂的。”
時罔大笑:“所以你是在為了宇宙考慮?”
歲月主宰搖搖頭:“我高估了父親你的心胸,也低估了你的城府。你被我封印,無怨無悔,忍耐到了今日,就是為了這一刻?”
時罔目光從渾濁變得猙獰:“你突破主宰,我看到了希望,這條路是對的,因為我們一起走過,所以我也準備突破。”
“可你卻在那一刻剝奪了我成為主宰的可能。我豈能不恨?豈能不怨?”
“但我知道,但凡露出一絲怨恨,可能就不是封印我那麼簡單了。所以我忍耐了,一直忍到今天。”
歲月主宰看著它:“那麼,歲月言道的教導,是你從一開始就留下對付我的手段?”
時罔歎口氣:“當然不是,歲月言道是族內對歲月最高的領悟,我教你是為了讓你突破,隻是後來我被封印,想儘辦法對付你,唯一的可能就是歲月言道。”
“那你是怎麼與王文聯係上的?”
“我們本就認識。”
歲月主宰驚訝:“王下?”
時罔點點頭:“王下在那個時代打的你低頭,我為你報仇了,卻也敗了,但那一戰,王下沒有殺我,所以我能聯係到他。隻是沒想到未來會與他的血脈傳承聯手對付你。”
“時見,你們太自私了。”
“你可知道多少生靈想取代你們?你們成為主宰,封鎖其餘生靈上升通道,於你們而言是正確的,可卻放大了其它生靈的仇恨。”
“連我都想殺你。”
歲月主宰點頭:“明白了,所以本源歲月被流逝,時間之外被固定,也是你們聯手的結果。”
時罔眼睛眯起:“這倒不是。王下這個血脈傳承者比他聰明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他如何做到,但不重要,你的路,到頭了。”
“你我父子,再怎麼樣我都不會殺你,你真要聯合外敵殺我?”
“沒得選擇,無序時代的開啟,下一個時代的執掌者,我來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連這都知道了嗎?王文給你的誘惑真大啊。如果我願意解開父親你的封印,你,還會對我出手嗎?”
時罔深深吐出口氣:“孩子,我了解你。”
歲月主宰目光看向古城外,落在王文,千機詭演那幾個人身上,“對主宰謀局,你們,真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嗎?”
王文抬頭,麵朝歲月主宰,嘴角含笑,“這個世間沒有準備就能殺主宰的可能,我們要做的,隻是順應大勢,僅此而已。”
腳下,神力流淌,順流而下,如同一條彩色絲帶不斷蔓延,逐漸蔓延到了陸隱眼中。
陸隱根本沒注意上方神力流淌,眼睛隻盯著後麵追殺而來的百月星象,以及那隻自歲月長河之下打出的托天之手。
“給我起。”
他以綠色光點形成天地鎖,淩空虛踏,用力將左擎與右擎拽起,連帶著太古城,如同跳躍一般,躲過了百月星象的攻擊,卻沒能完全避開大托天之法,被那隻巨大的手掌擦過,導致左擎與右擎直接斷成兩截。
死主於歲月之下看去,應該沒了吧。
已經被殺八棵左擎與右擎,在它們預估中陸隱應該沒有了,可緊接著陸隱就放出了大臉樹與逃跑的大樹,這是最後兩棵了,而且不是之前那些樹可比,這兩棵,有感情,儘管在陸隱看來這兩棵應該是殘次品。
“不想死就快跑,用儘全力的跑。”陸隱大喝。
兩棵大樹自高空砸入歲月長河,沒等大臉樹反應過來,逃跑的大樹撒開樹枝就跑,一個用力過猛差點把大臉樹拽倒。
大臉樹哀嚎:“你慢點,樹爺爺的腰。”剛說完這句話,後方,大托天之法再次出現,死主宛如巨人自歲月長河站起,由死亡力量構成,形成絕對黑暗的恐怖怪物,一掌拍下。
大臉樹看到了,怪叫一聲,猛的衝出,速度居然不比逃跑的大樹慢。
而逃跑的大樹壓根不往後看,逃跑,它習慣了。
陸隱從未想過會在太古城體驗風馳電掣的感覺。
這兩棵樹拚老命了,尤其大臉樹居然也能跑這麼快,一時間不僅他驚訝,死主與生命主宰都愣住了。它們還沒見過有左擎和右擎跑那麼快的,這是左擎與右擎嗎?
死主橫拍大托天之法,太古城,避開。
陸隱怪異,這避開的,有學問。
尋常左擎與右擎配合背負歲月古城移動都很有節奏,如同模擬了無數次,就跟歲月古城長出的兩條腿一樣,儘管也會因為樹的品種不同,導致右擎快一些,讓歲月古城歪斜,卻沒那麼誇張。
可逃跑的大樹與大臉樹完全沒磨合過,速度時快時慢,動作一頓一扭,以至於太古城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飛速奔跑。就跟一個瘸子在奔跑一樣。
這種節奏徹底打亂了生命主宰與死主的出手。
它們根本把握不住太古城奔跑的方向和距離,有時候甚至跌一跤,恰好也能避開攻擊。
陸隱無語的遙望後方,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