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準備過去了漫長歲月,長到它們都忘了。
因為從未想過這最後一座歲月古城會崩潰。
而今真出現了。
這周邊七座歲月古城的戰力是所有歲月古城中僅次於最後一座擁有主宰坐鎮歲月古城的,每一座歲月古城內都有輩分超越主宰的生靈。
這種生靈未必一定最強大,卻絕對不弱。2
感受著七股至強者氣息。3
在這種時候,數量仿佛有了意義。
滄桑嘶啞的聲音自其中一座歲月古城內傳出:“古老的約定終將覺醒,此戰,最終一場空,何必呢?”5
陸隱聽到了這句話,動作卻沒遲緩,指尖跳躍十二色神力,黑色火焰穿透虛空,打出了一條順流而下的路,逃。1
那個方向,左右兩個至強者出手阻止,卻被陸隱意識掃過,直接跌落主歲月長河。1
這一幕震驚了七座歲月古城。1
那可是至強者,居然一招都接不住。
怪不得能圍攻主宰。
與此同時,一道門戶在王文麵前打開,白色不可知現身。
王文一把抓住時罔,衝入門戶。
另一道門戶則在千機詭演麵前打開。
千機詭演衝過去了,亡啟卻被死主的力量拖拽,未能過去。體內死寂力量直接被抽空,隻剩一道黑袍緩緩落向歲月長河。3
順流而下的方位,內擺渡者一族所在,最後一個內擺渡者也死亡,白仙兒退出寄生,離去。
這場戰爭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
王文準備的太充分了,早就讓白色不可知成為後手。3
陸隱的離去則是無人敢攔,包括生命主宰它們,它們不確定陸隱究竟還剩多少戰力。
最憋屈的就是歲月主宰,如果遲一步放出命運,它就不用承受那麼大損失,起碼可以讓七座歲月古城強者試探陸隱的實力,確認陸隱究竟值不值得它拉攏。2
現在,沒有結果。
不,有結果。
如果陸隱真有圍殺死主的實力,他不用逃。
看架勢,他一早就準備逃了,壓根沒有對死主出手的意思。
越想,歲月主宰越憋屈,憋屈的想吐血。
而現在最尷尬的莫過於說書的,它,被放棄了。6
沒有門戶讓它逃。
陸隱也無視了它,壓根沒想過冒險救走它,太危險。
所以,它孤零零站在歲月長河一個逆古點上,後麵,巨大的歲月古城陰影籠罩,“這個生物有點意思,給我吧。”聲音來自之前說話的那個生靈,滄桑,古老,不知道存活了多久。4
還有一個就是死主,它,始終被生命主宰盯著,無法離去。3
…
方寸之距,陸隱返回了,一回來立刻取出黑仙獄骨的羽翼,然後看向一個方向,在那。
瞬移消失。
再出現已來到一隻仙翎眼前,這隻仙翎是——未夕。
當今仙翎一族唯一存活的。
原本被陸隱抓住,為了對付氣運一道,將它給了運果,後來輾轉未夕被八色抓住,再後來就沒出現過,陸隱沒想到此刻未夕成了白色不可知坐騎。
剛剛他順流而下逃離那片戰場的時候,白色不可知不斷打開門戶,幾乎與他同時順流而下,讓他察覺到了未夕,所以才能找到。
未夕瞪大雙眼看著陸隱,而它背上,白色不可知更是忌憚。2
周邊,兩道門戶同時打開,一個走出千機詭演,一個走出王文與時罔。
在他們返回後,門戶消失。
陸隱看向王文他們,他們也看向陸隱。
“真巧啊,這都能遇到,哈哈。”千機詭演第一個打招呼。正常來說,時空雖一樣,可位置不同,從主歲月長河出來可能會遇到,但更大的可能是遇不到,畢竟方寸之距那麼大,任何方位都能進主歲月長河。2
時罔不知道陸隱與王文他們的關係,但聽千機詭演這打招呼的語氣,有些發虛,莫非他們有仇?1
王文揉了揉腦袋,有些頭疼:“這是被你盯上了?棋子道主?”1
陸隱此刻氣息在千機詭演他們看來很震撼,黑色火焰下跳動的十二色神力,磅礴的意識與恐怖的因果,一眼看去就帶來天大壓力,那是連主宰都看不清的。1
未夕恐懼的低下頭,不敢看。
“死主呢?”陸隱問。
王文聳肩:“它逃不掉,那兩個主宰讓我們走已經很不容易了,真要攔下我們不是不可能。”
時罔沉聲道:“它們需要更大的把握殺死主。”1
陸隱皺眉,盯著王文,將此前死主與生命主宰的不對勁說出,此事他想不通,希望王文可以給出答案。可惜,王文除了臉色變了變,並未給出答案。4
“不管怎麼說,歲月與生命必要會殺死主,因為它們要開啟無序時代,承載大運。不能落後相思雨太多。”3
“所以現在最倒黴的其實就是因果主宰,它什麼都沒做成。”
“棋子道主,死主一死,無序時代就真的來臨了,各自安好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