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時初的話,陸隱好笑:“所以氣運主宰它們謀算到現在,都是一場空。”
時初笑了:“這就是全宇宙最可笑的笑話,那丫頭很聰明,也很有野心,王文嘛,作為王下的血脈傳承,同樣極具天賦,更有王下不具備的謀略。”
“它們合作可以做到一切,可偏偏要謀算主宰。”
“你想啊小家夥,如果你是主宰,能統治宇宙,豈會不想辦法保命?”
“六大主宰,能殺主宰的唯有主宰,那這些主宰會怎麼想?就不怕其餘五個聯手殺了一個?可為何無數年過去,主一道安然無恙?是主宰們愛好和平?還是它們太笨,不知道合縱連橫?”
“錯了,都錯了,它們也有過生死廝殺,還不止一次,可每一次結果都是失敗,哪怕死主曾經距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隔,一個至強者都能殺了它,它,都不會死。”
“三大定律才是維持當今時代的根本,也是鎖死時代的根本。”
說書的沉聲道:“而主宰們每次廝殺都像是演給宇宙看的一場戲,一場極其逼真,最終都會反轉的戲。”
“這次也不例外。”
陸隱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們都是戲子,主宰也是戲子,可舞台卻是主宰們搭建。
相思雨,王文,耗費無窮精力,漫長歲月的謀劃,到頭卻是一場戲。
此刻,他哪怕對王文再有信心,也不認為王文可以打破三大定律。主宰不蠢,它們很聰明,非常聰明,所行所為不過是順應宇宙,順應時代而已。
簡直是可笑。
太可笑了。
時初看著陸隱:“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這就是現實。其實氣運主宰帶出的時代改變倒是解釋了很多事。”
“比如曾經為何時見它們可以突破主宰。因為我們,放手了。”
“我們所在的時代,按照你們的理解可以稱之為上一個無序時代,那個時代的最強者基本對應當前時代的至強者。在那個時代,時見它們根本不是王下的對手,而那個時代的最強存在就是王下,和我們幾個老家夥。”
“為了對付王下,我放棄了自己的力量,成全了時見,允許時罔讓它提前修煉歲月言道,甚至親自帶著它行走歲月言道,卻沒想到成就了一個主宰。”
“因為時代變了,上一個無序時代因為我等的放棄力量而打破,迎來了有序時代,也就迎來了主宰的誕生。”
“生靈呐,活的越久,本能就越清晰。”
“時見它們突破主宰後儘管還不明了時代的變化,卻第一時間封鎖了時罔那幾個同樣有可能踏入主宰層次生靈的力量,導致主宰被固定,這還真是本能。”
時初在回憶,它是經曆過時代變換的。
陸隱靜靜聽著,他算是聽出來了,不僅主宰的誕生因為它,而三大定律的製定,也與它有關。
“作為存活最古老的生靈,即便主宰都會向我請教,不妨告訴你,三大定律的製定來自我。是我幫它們的,儘管我不是主宰,但因為無時無刻都在觀察宇宙,對宇宙的認知遠超它們,所以才有了這瞞天過海。”
“有了瞞天過海,自然就有了不死定律,也就順勢引出了宇宙框架。”
“小家夥,恨我嗎?”
陸隱平靜,何談恨?它是歲月主宰一族生靈,自然為其同族考慮。
隻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真相徹底改變了當前形勢。
死主,絕對沒死。
無序時代也沒有開啟。
這個時代被鎖死了。除非能殺死一位主宰。可怎麼殺?就連最後一座歲月古城在哪都找不到。
“此事,王文他們可知道了?”陸隱問說書的。
說書的沉默了一下:“還沒有。”
陸隱驚訝:“你第一個告訴我?”
“其實王文他們做的夠好了,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三大定律,必然開啟無序時代。”
“你是誰?”
說書的麵對陸隱,沒有回答。
陸隱盯著它:“你到底是誰?這個時初雖說實力不強,可它位於歲月古城內,被七座歲月古城包圍,還有主宰存在,你竟然可以把它抓出來,你到底是誰?”
說書的道:“你現在信我了?”
陸隱道:“不得不信。”
“消息已經帶給你了,至於我是誰,你現在無需知道。隻要想想怎麼做就可以。無序時代必須降臨,否則主宰的統治永遠牢不可破,你人類文明的仇就報不了,一旦主宰全部恢複巔峰時期,就是你們的末日。”
“氣運主宰與因果主宰未必揭開塵封的三大定律記憶,可死主麵對歲月與生命,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一定會揭開記憶,到時候歲月與生命也會揭開記憶,它們就不可能再為敵。”
“那時候,它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殺王文,殺你。”說完,歲月之鏡消失,說書的退出聯係。
直到最後它都沒說出自己得真正身份。
陸隱此刻可不信它是什麼運氣好的逆古者,無意中脫離了逆古隻為找主一道報仇。
這種鬼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