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彌主,然後當著彌主的麵,抓住業知,生生挖掉了他的雙目。
內外天是灰色,因為他們看到的是歲月過往。
可即便不是歲月過往,這一幕在陸隱眼中也必然是灰色,暗無天日的灰暗。
業知被挖掉了雙目,死主對彌主說著什麼,彌主衝天而起,繼續對死主出手,他在拚命,一個拚命的彌主,即便死主都忌憚,不得不扔掉業知與之對決。
彌主越打越慘,可死主也好不了多少。
直至因果主宰降臨並說了什麼才阻止了這場戰鬥。
彌主聲音平淡,似在回憶,卻又似說著彆人的故事:“聖殤告訴我,主一道早就知道九壘了,也一直在盯著我們。”
“它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臣服主一道,要麼,毀滅九壘。”
陸隱不解:“這是我想不通的,那個時期九壘並沒有威脅主一道的實力,即便後來九壘戰爭,隻要主宰出手,一樣能輕易抹平人類文明,為什麼還會打成那樣?”
彌主淡淡開口:“麵對一個完全可以把控並且利用的文明,你會輕易抹平嗎?”
陸隱目光一震,把控,利用。
“對於主一道來說,人類九壘隻要沒有主宰,就可以完全把控,成為主宰一族的試煉場。儘管這個試煉場不太聽話,但無所謂,慢慢調教就是了,就當是另一個,流營。”
“而我的出現,並且與死主對決,讓它們又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彌主話沒說完就被陸隱接過:“利用你對付死主,或者對付其它主宰。”
彌主點頭:“主宰之間也有爭鬥,三大定律記憶被封,它們要對付彼此可是真心的。我這樣一個人,既沒有威脅,還能被利用拖垮其它主宰,那個時期或許除了死主,其餘幾個主宰都會這麼想吧。”
“現在,它們要的就是一個態度,一個,讓死主報複,讓主一道無儘生靈滿意的,臣服態度。”
陸隱再次看向歲月過往,他看到了被挖去雙目的業知步入唯美宇宙,當著兩位主宰,彌主,以及無數生靈的麵,自裁而亡。
他目光一縮,望著那個想要阻止的彌主,他是真的想阻止,可業知必須死,他不死,如何顯示九壘的臣服。
他不死,死主那口氣怎麼出?
陸隱又看向現在的彌主,他閉起了雙目,這一幕即便到了現在也是他心裡的痛。
“業知,不僅是我的弟子,還是我的。”彌主睜眼,目光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兒子。”
陸隱大驚:“業知是你兒子?”
彌主淡淡看著歲月過往,那個時期的痛仿佛跨歲月來到了現在。哪怕換了一個身體。
那個時期,他連業知的屍體都帶不走。
挖去雙目,自裁而亡,最終,被唯美宇宙六大主宰力量無情抹殺,灰飛煙滅。
眼前場景流淌,灰色如同水流將他們拖去了現在。
陸隱怔怔望向彌主,那張年輕的臉龐卻充滿了滄桑。
彌主對陸隱一笑:“感覺如何?”
陸隱盯著他:“業知,真是你兒子?”
“如假包換。”
“彆人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以為是我的弟子。不過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複雜,僅僅是我想讓他在沒有這一重身份的前提下修煉,要知道,當初為了成為我的弟子,他與很多人一起經受考驗,他,是真的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拜師,沒有任何特殊。”
彌主抬眼,追憶過往:“那個時候我看著他超越其他人,來到我麵前跪拜,我也想告訴他真相,但想了想還是沒有。人呐,不能懈怠,尤其在這宇宙生存,很容易文明儘毀。”
“所以不管是我的兒子還是其他人,我都會以最嚴格的要求對待…”
陸隱靜靜聽著,他講了很多關於業知的事,這份藏在心底,連九壘那個時期都無人知曉的往事,在這時候宛如古老的竹簡被拉開。
那份藏在心底,至死都沒能說出的情感,太過沉重。
“你彆誤會,我幫業知討公道並非因為他是我兒子,而是那些死在主一道手下的人太慘了,他們是業知的記名弟子,業知帶他們行走宇宙,卻遭逢大難,不管業知什麼身份,我身為九壘之主都要出麵。”
“業知那時候的修為很高,他都無能為力,九壘也隻有我可以出麵,誰曾想居然麵對主宰。”
彌主深深歎口氣,低頭看向陸隱:“那麼,我們開始了。”
陸隱與他對視。
彌主道:“我將,一一剝奪你修煉的力量,讓這些力量成為我的。業知的過往你看到了,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你可以當做那是對我的懲罰,一份來自過去對未來的懲罰。”
“放心,每剝奪你一份力量,我都會給予一份懲罰,這就是我給你的,公平。”
說完,一手壓在陸隱體表,陸隱隻感覺整個身體在膨脹,而體內,力量如同奔騰的河流決堤而去,湧入彌主掌中。
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