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了,拓殺毫無試探之意,直接就以淩厲的刀法斬向易傷,但卻反被易傷所破,他的刀法在易傷的劍法麵前毫無作用,漏洞百出。
陸隱嘴角含笑,易傷的劍法超越當今宇宙大部分修煉者,儘管排不進一萬名之內,但宇宙無數修煉者,一萬名,很誇張的數字了。
隻要不是差距太大,他的劍法都是致勝殺招。
拓殺察覺不對,立刻轉變攻擊手段,在陸隱驚訝的目光下釋放磅礴因果。這股因果?
“這就是拓殺修煉因果禁忌之法獲得的。因果一道,從過往不斷自我領悟發展到主一道以因果主宰釋放因果供人修煉,再到現在,因果已經作為一種看得見,摸得著,甚至可以讓不修煉因果之人儲存的力量。”
“傳說上個時代,因果主宰一族就有因果果實,可以讓普通人直接領悟因果。”
“而拓殺則是以因果相連生死,殺戮,以奪取因果。”
駟九食道:“之前因果有一支隊伍敗了,修煉的就是因果相連生與死吧。”
陸隱淡淡道:“那是運用之法,而這拓殺的是,修煉增加因果之法。”
“有什麼區彆?”駟九食還是不理解。
郎小音翻白眼,太蠢了。
以因果相連生與死,拓殺直接抽取易傷的因果,同時以渡苦厄修為接引永生物質,強壓易傷。
論戰鬥經驗與殺伐之力,易傷的劍法滴水不漏,讓人驚歎,即便前三十支隊伍中那些妖孽天才都側目,驚歎其劍術。
“可惜劍法無法彌補絕對的差距。”有人感慨。
易傷不斷承受拓殺的攻勢,生與死相連的因果讓他承受了看不見的傷勢,發絲都在變白,而永生物質的強壓更是令他吐血。他盯著前方,拓殺根本不近前,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邊知焦急,看向陸隱。
陸隱卻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
輸嗎?不存在的,這一戰是易傷跨越戰力的契機,他需要壓力,否則早就結束了。
不過。
看著易傷不斷變白的發絲,差不多了。
易傷忽然抬劍,置於眼前,原本承受的壓力與生與死的危機似乎在一刹那蕩然無存,他眼中看不見拓殺,看不見這場比賽,隻有這柄劍,隻有,那一抹劍光。
咻的一聲。
劍,入鞘。
他轉身就走。
原地,拓殺呆滯望著易傷的背影,胸前,一道巨大的劍痕撕裂,鮮血噴灑而出,仰天吐血,緩緩倒地。
怎麼會?那一劍怎麼回事?
不止拓殺,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鎮住了。始境越級擊敗渡苦厄有,而且很多,但這一劍卻無比驚豔,驚豔到仿佛不該是此人斬出的。
天上宗那個老者深深看著易傷背影,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劍術造詣,他不是劍碑之上的人?不會吧。
方寸之距,一道道目光注視著易傷的背影,儘管傷勢較重,發絲都毫無力氣的垂落,但那一劍著實讓他們大開眼界。
那不是這個層次可以領悟的劍術。
那些劍碑榜上的人盯著易傷,這個人,可以登榜。
比賽場另一邊,時門隊伍內,八千劍抬眼,握緊劍柄。
“有沒有把握贏?”有人問。
八千劍再次閉起雙目:“有。”
“那就好。”
“你們想多了,就算那司南隊能贏一局,若輸了兩局一樣淘汰。這一局隻是讓他們看起來沒那麼慘,不至於被嘲諷,說起來,那商隊現在很失望吧。”
“司南隊有渡苦厄修煉者。”
“那也不代表能贏兩局。”
“易傷才始境。”
沒人說話了。是啊,易傷是始境,能被從無序天拉攏到司南隊,這司南隊絕對不簡單。
其實換個思路想,人類文明豈會讓司南隊成為笑柄?那不是打整個人類文明的臉嗎?也是打天上宗的臉。
好多人想到了這點,議論紛紛。
“你們的意思是,司南隊作弊了?”
“當然不是作弊,隻是有人幫他們找了強力外援,除了天上宗,我想不出還有誰願意做這種事。”
“也對,看來想看司南隊笑話是不可能了,他們即便輸也能輸的體麵。”
“那個郎小音可是在十碑榜出現過的,足以保住司南隊的體麵。”
所有人都以為司南隊接下來出場的會是郎小音這個稍微有些名氣,卻不務正業,整天隻想著唱歌當明星的女人。
誰曾想第二個出場的居然是個序列規則修煉者。
“第二局,王引,對決,綺夢。”
見鬼,什麼時候序列規則也能進入決賽圈了?
司南隊所在地,所有人都望著陸隱,一臉的不可置信。
綺夢自己都懵了。自己也能出場?
陸隱看向她:“去啊。”
綺夢呆呆指了指自己:“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