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詭演苦惱,不過很快它想到一點:“我知道死神那家夥什麼時候把你屍體盜走的,卻沒有阻止,這算不算?”
陸隱皺眉:“你盯著死神?”
“沒有,隻是盯著你那具屍體。我了解王文,沒意義的事他不做。當初你明明死了,他卻還保下你的屍體,理由什麼的在那幾個主宰看來可能說得通,但我聽著太扯了。王文有無數辦法揭開人類偽造的一切,因為他自己就是人類,而且是最陰險的人。”
“何必要費心保下你的屍體?其實當初如果那幾個主宰不願意留下你的屍體,我相信他也有彆的辦法嘗試,比如,立刻偽造一個你,讓那幾個主宰不得不留下你的屍體證明你死了。他乾得出來。”
“所以我一直盯著你的屍體,就在主歲月長河內,結果總算沒辜負我,等來了死神把你屍體盜走。我可沒阻止,不然無序天一戰也能出手阻止你意識回歸本體。”
陸隱點頭:“聽起來很真誠,但無論是盯著死神盜取我屍體,還是無序天一戰是否會出手,都是你自己說的,沒人能證明。”
說到這裡,他起身,盯著千機詭演:“我要的是切實的證明。讓我信任你。”
千機詭演齜牙:“不得不說你跟王文是一個類型,明明已經信任我了,卻還要把利益擴到最大。”
陸隱淡漠:“改換立場不是那麼簡單的。”
“最後一張流光飛舞的卡片下落行不行?”千機詭演來了一句。
陸隱一驚,“最後一張流光飛舞的卡片?”
千機詭演無奈:“你從幻上虛境得到十一張流光飛舞,而這最後一張誰也不知道在哪,包括王文。”
“可我知道。”
陸隱盯著它:“你如何知道的?”
千機詭演道:“我說了,雖然論心機城府未必超越王文,卻也不差太多。王文做什麼你以為我不會留意?他當初追殺九壘陸通天那一戰我可是盯著的,儘管因為距離太遠而沒能看清,但好巧不巧,那最後一張流光飛舞卡片正好從我眼前飛掠而過,所以隻有我能知道它在哪。”
“不妨再告訴你,當初我與王文的賭約輸了,之所以能逃走就因為這個情報換取一線生機,當然,你放心,這個情報最終還是沒給王文,我要用它保命。”
陸隱皺眉:“王文那麼在乎最後一張流光飛舞的卡片?”
說起這個,千機詭演也沒想到:“我隻是用所有能用到的情報換取一線生機,但我自己都沒想到這個情報那麼值錢,通過王文的反應我就知道了,所以越值錢,越不會讓王文得到。”
“那你會告訴我?”
“這是交易,告訴你這個,那殺六耀一事可就要擱置了。你選一個。”
主動權易主嗎?陸隱深深看著千機詭演:“好,就用這個交易。”
千機詭演深深看著陸隱:“流光飛舞雖是鎮器濁寶,但遠遠比不得殺一個六耀吧。王文在意我不明白,你這麼在意又是為什麼?”
陸隱目光嚴肅,抬手,十一張流光飛舞出現:“因為這是我陸家老祖的濁寶。”
星空下,陸徊帶著陸隱,始祖與千機詭演不斷瞬移,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要尋找最後一張流光飛舞卡片,沒人放心陸隱一個人與千機詭演離開,陸徊與始祖的跟隨既是配合瞬移,也是防備千機詭演。
原本陸隱不想讓始祖跟著,但架不住始祖要求。
儘管陸隱本身也不是真的普通人。
“前麵是混亂的方寸之距,最後一張在這?”陸隱看向陸徊另一邊的千機詭演。
千機詭演點頭:“就在這。”
“你確定?”
“聽這語氣,你在這找過?那更沒錯了,你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
陸隱確實在這裡見過那張卡片,當初將意闕經完整交給始祖後也找過,但沒找到。
陸徊繼續瞬移,進入混亂的方寸之距才停下。
千機詭演走出,閉起雙目,默默感受。
陸徊隱隱將陸隱擋著,目光死盯著千機詭演。
億萬載歲月下,很多生靈都消失無蹤。
他們以傳承古族,七氏隱族之名響徹六耀方寸,可上個時代一些讓他們忌憚的存在早已消失於曆史。這個千機詭演就是其一。
然而現在隨著七哥歸來,它們一個個又都出現了。
它們可不是好相處的。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沒資格與這些存在博弈。全靠七哥一人在前麵擋著。唯有麵對這些存在,才能感受到壓力。
比如眼前的千機詭演,它是,主宰級戰力。
好在有始祖跟隨,否則他壓力就太大了。
也不知道千機詭演如何突破的,竟沒被外界察覺動靜。這是彌主都做不到的,奇怪。
“找到了。”千機詭演一步踏出,跨越的距離不在瞬移之下。而混亂的方寸之距可沒有多大,經不起幾步跨越。
陸徊當即帶著陸隱與始祖追上。
不久後,他們停在一處星空下。
陸隱環顧四周,陌生的方位。雖然這裡不大,但也是一片星空,存在很多宇宙。不可能到處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