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這個晨現在追殺沽並非為了報仇,而是要奪回沽那裡的七千方才對,以此將功補過,或許有可能再兌換一界,彌補影界的損失,重回至高序列之位。
這是外界一致認為的。
所以晨才會不顧一切追殺沽。
如此情況下,對方如果無法確定沽被甲界藏起來,是不可能招惹甲界的才對。
五千甲聲音傳出:“閣下誤會了,沽並不在我們這。”
陸隱冷聲道:“沽就是被你們藏起來了,那個兩千甲說話漏洞百出,以為我聽不出來?”
“立刻把沽交出來,否則我拆了你們甲界。”
五千甲憤怒麵朝兩千甲:“你到底怎麼說的?知不知道,一旦坐實沽被我們藏起來,外界都會盯上我們,因果主宰一族不會任由我們掌握七千方,我們甲界始終低調,不參與任何紛爭就是不想找麻煩。”
兩千甲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我真沒說什麼,我。”它後悔去找晨了,這家夥到底怎麼思考的?
“我數到三,不把沽交出來,我親自找。”陸隱聲音傳遍星空,被無數生靈聽到,這些生靈很多都不是甲界生靈。
此刻一個個看著陸隱,莫非沽真被甲界藏起來了?
“一。”
“晨閣下,沽並不在我們這,或許在甲界,我們會找出它,但絕不在我們手裡。”
“二。”
“閣下這是要將臟水潑到我們甲界頭上了?”
“三。你們不交出來,我親自找。”
“閣下欺人太甚,那就請閣下徹底留下吧。”五千甲徹底憤怒了,甲界不參與紛爭,不代表害怕紛爭,既如此,那這個晨就死在這吧。
五千甲靈刹那釋放,一下子就是巔峰。
陸隱心中,警兆宛如一股寒流自上而下澆灌,這五千甲直接就是全力出手,給他的感覺如同麵對聖滅之死後的聖或。
他毫不猶豫掀開死海,黑暗徹底籠罩星空。
五千甲化為一抹流光閃爍,這一抹流光,現在早已被人遺忘,然而在古老的過去,存在一個名稱-血流甲。
那是五千甲的稱號,這個稱號來自無數被廝殺的生靈,來自一個個強大文明的絕望。
它是三道規律強者,曾鏖戰方寸之距,滅絕了無數文明。直至一段歲月後才安逸下來。
雖安逸,但若將它遺忘,絕望就會伴隨而來。
兩千甲太清楚五千甲的恐怖了,即便甲主不出手,這個晨也不可能擋得住五千甲。
黑暗徹底籠罩星空。
不知黑暗內發生了什麼。
一瞬間,黑暗宛如潮水退去。
那幢三角形建築徹底崩潰,五千甲所化之流光狠狠砸入地底,陸隱也倒退而出,一把抓住死海,轉身就走:“再給你們一段時間考慮,不交出沽,必拆了你甲界。”
聲音漸行漸遠。
無數目光看向五千甲的方向。
此刻,它們看到的五千甲很是淒慘,周邊散落破碎的甲靈,身體也開裂,竟無法輕易組合散落於地麵。
兩千甲駭然,怎麼可能?
五千甲居然被刹那擊潰?那個晨做了什麼?
“方行者,他是,真正的,方行者。”五千甲發出虛弱的聲音,“快稟報甲主,這個晨是方行者。”
“好,我立刻上稟甲主。”
四周,星空下,無數生靈收回目光,眼底充滿了忌憚。
五千甲竟然都敗了嗎?
那個晨是真正的方行者。
遙遠之外,陸隱吐出口氣,回望,這五千甲屬實不弱,不管其進攻能力如何,五千道甲靈的防禦力,連本尊都全力出手才擊潰,當然,還沒到動用涅盤樹法的程度,然而也相當難纏了。
若非它直接全力出手對撞,被自己本尊以絕對力量破掉,想贏,還得費一番功夫。
五千甲尚且如此,甲主,必然絕頂強大。
不行,不能硬碰硬,否則未必逃得掉。
甲界一戰的消息很快傳遍內外天。
外界產生了無數猜測,有說沽就在甲主手裡的,有說晨擊潰五千甲,自己也被重創,還有說晨命不久矣的,以及一些生靈說親眼看到五千甲死了等等。
各種猜測讓七十二界熱鬨了起來。
凡是與晨有關的消息,一個說,百個聽,都很感興趣。
儘管晨被剝奪了至高序列之位,但怎麼感覺越來越張狂了?這是很多生靈疑惑的。
他居然敢獨自一人殺去甲界,誰給他的膽子?
不管這些消息有多匪夷所思,有一條必然是真實的,那就是五千甲敗了,並親口承認晨擁有方行者戰力。
這個消息讓很多生靈沉默。
方行者,一定程度上即便主宰一族都不想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