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怒了,“什麼棄徒,小家夥,彆跟那些人一樣沒見識,不是采星門驅逐本大師,是本大師的能力他們承受不起,本大師可是學會了玄天鑒,你去打聽打聽,彆說什麼采星女,就算采星門門主也不可能學得會,采星門曆史上就沒人學會過玄天鑒”。
“玄天鑒?”陸隱疑惑。
玄九深呼吸口氣,臉色鄭重,“縱觀古今,看今日事,道昨日因,觀明日果”,他指著自己雙目,“本大師這雙眼睛,可看透一切虛妄,誰也彆想在本大師麵前隱藏”。
陸隱與玄九對視,“大師看看我怎麼樣?”。
玄九連忙轉移目光,“不看不看,你小子與亡者對視過,遲早會被那些人找到,躲不了”。
陸隱好奇,“誰找我?”。
玄九自顧自吃菜,不搭理陸隱。
陸隱隨手在桌上放了一枚凝空戒,“十立方星能晶髓,還望大師笑納”。
玄九冷笑,“小家夥,玄天鑒看出來的東西不是錢能衡量的”。
“大師要如何?”陸隱問道。
玄九湊到陸隱麵前,眯起眼睛,高深莫測道,“本大師要做大宇帝國的國師”。
陸隱眨了眨眼,“不算了”。
玄九急了,“為什麼?本大師可是學會了玄天鑒,是采星女的九爺爺,采星門誰見了本大師都要叫聲九爺爺,以後你就站在本大師旁邊,采星女也得恭恭敬敬叫一聲陸爺爺,那多爽,是不是?”。
陸隱喝了口酒,“我還不想死”。
玄九眼珠一轉,“你這小娃娃,機緣能力都有,天賦奇高,怎麼這麼膽小?怕什麼,以你現在的地位能力,采星門也不能對你怎麼樣,何況本大師站在你這邊,采星門都比你低一輩”。
陸隱吃了口菜,依然不搭理他。
玄九目光眯起,手指沾了沾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陸隱看去,葬?
“找你的人,來自這裡,本大師隻能說這麼多,現在不相信本大師沒關係,等你見了這裡的人,自然會相信本大師的話,到時候本大師還願不願意當國師,就看心情了”玄九慢悠悠道。
陸隱再次喝了口酒,“大師,替我算一卦吧,與這個無關”。
玄九好奇,“你想算什麼?”。
“家人”陸隱語氣低沉,其實今天來喝酒,何嘗沒有一絲孤獨,酒越喝越暖,但心,卻越來越寒。
玄九將桌上的字抹平,“本大師真不想給你算,你與亡者對視過,算你,可能會看到不應該看的,但你既然這麼誠心誠意的請求了,本大師勉為其難給你看上一看”,說著,咳嗽兩聲,深呼吸幾口氣,隨後看向陸隱,“來,與本大師對視”。
陸隱緩緩轉頭,看向玄九的眼睛。
當初暴猿星上同樣的一幕出現,從玄九眼中,陸隱看到了不一樣的星空,看到了黑暗的深邃,而玄九,看到了令他震撼的場景,不過一秒,他又看到了一雙清麗雙眸,有著君臨天下的威嚴,一切人事物在那雙清眸中都必須臣服,一刹那,玄九瞳孔一縮,猛吐出口血,噴在陸隱衣服上,整個人宛如受了重傷,臉色慘白,渾身發顫。
陸隱大驚,連忙要扶起玄九。
玄九急忙後退,驚懼望著陸隱,眼中帶著震撼,還有無法形容的悲哀,“你,你”。
陸隱皺眉,“大師,算到了什麼?”。
玄九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隱,緩緩起身,似乎還沉浸在震撼之中。
“大師,到底算到什麼了?”陸隱急了。
玄九長呼出口氣,取出藥一口吞下,喝了口酒,看著陸隱,搖搖頭,“你,真的很可悲”。
陸隱不解。
玄九感慨,“沒看到什麼,但,就感覺你很可悲”。
陸隱目光怪異,這老頭不會訛他的吧,聽人說這老頭算命從來都是反的,就沒算準過,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裝的,還吐血,也夠拚的。
“本大師算命大半輩子,就沒遇到過你這種人,你好自為之,本大師以後絕不會再為你卜算,絕不可能”,說完,玄九走了,也不提國師的事,隻是臨走前還看了眼陸隱,那目光,充滿了同情與悲哀。
陸隱怔怔看著玄九離去,這老頭到底是算到了還是沒算到?
不遠處,酒館老板望著地上一灘血,愣是沒敢出來,直到玄九走了,他才想起來,那老家夥沒給錢。
第二天,紫山王府,斑鳩求見。
陸隱看到斑鳩的時候,這位皇庭第十二隊隊長看起來頗為疲憊,尤其兩個黑眼圈很顯眼。
“殿下,您給的那些材料臣試過了,怎麼也無法融化”斑鳩慚愧彙報。
陸隱奇怪,“無法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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