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茫然,“什麼龍七?”。
莫高河咬牙切齒,指著陸隱,“這家夥根本不是什麼臨江一族子弟,也不叫什麼狗屁臨江憶,他叫龍七,是白龍族贅婿,娶了白龍族公主,讓整個頂上界無數人羨慕嫉妒的龍七,他就是龍七”。
所有人望向陸隱,目光不可置信。
就連關童和卓四都驚訝,他就是龍七?
陸隱聳肩,他知道肯定瞞不住,莫高河狗急跳牆,絕對會說出一切,隻為了自保,可惜,他還是太蠢了,不說出自己身份,他身後的人還好操作,可以繼續對付自己,為了這個情,可能會出手救他,但他狗急跳牆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接下來不管會不會說出他背後之人都不重要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後要對付自己的人是誰。
他等於出賣了白少洪,白少洪不對付他已經算是仁慈了,根本不可能救他,他也不可能憑著揭穿自己身份獲救,他就是一個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
這下子,所有人都懂了,為什麼莫高河費那麼大心思對付臨江憶,人家對付的是白龍族贅婿,是四方天平的人,而這個局也不是他設計的,而是那位傳說中的少祖。
關童深深看了眼陸隱,離開了,他也算是被白少洪利用了。
誰都不是傻子,陸隱能識破莫高河的計策算他厲害,而在場所有人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關童心中深深記下了,不光是對白少洪,還有對陸隱,畢竟他才是一切的起因,不過肯定沒有對白少洪那般怨恨的那麼深。
陸隱並不在意關童的態度,暴露了身份,自己又沒犯錯,關童對付不了自己,鐵定要吞下這口怨氣。
卓四看著陸隱的目光充滿了怪異,似乎不解,也似乎有一些激動,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在關童離開後,所有人目光從陸隱身上轉移到莫高河身上,而之前跟隨他的那批人,一個個都遠離了。
白胖子搖頭歎息,一副救不了你的樣子。
莫高河祈求的看著卓四,“四,四叔,我”。
卓四抬手,無奈看著莫高河,“小莫啊,你我相處也有些年頭了,不是四叔不幫你,實在是你犯得家規有點大,陷害同門,這一條可不比冒領戰功的罪名小,儘管你揭發竹家有功,但用關門主的話說,功過也不能完全相抵”。
莫高河臉色越發蒼白,如同沒有血色,整個人沒了力氣,差點跌倒。
“這樣吧,看在你這些年為陰山區做過貢獻的份上,再加上揭發竹家有功,你就自行離開寒門,我會跟上麵如實稟報,相信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卓四歎息道。
莫高河咽了咽口水,雙手無力下垂,他知道這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是關童,不扒了他一層皮不可能放過他,“多,多謝門主”。
卓四搖了搖頭,揮揮手,算是趕走莫高河。
莫高河怨毒的目光盯向不見光,又盯向陸隱,眼中的恨即便傾儘中平海之水也洗刷不掉,可以說正是陸隱與不見光毀了他一生,當然,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他現在都不敢聯係雨晨姑娘,畢竟他揭露了臨江憶為龍七,等於出賣了少祖。
他現在反應過來了,卻悔之晚矣。
沒有放狠話,莫高河很蕭瑟的離開了陰山區。
唯一送彆他的人居然是白胖子。
用白胖子的話說,畢竟是比他隻差一籌的對手。
陸隱看著遠處揮手告彆的白胖子,還有強忍著怨毒憤怒,蕭瑟而走的莫高河,自己在這方麵星空會是什麼結果?
沒有任何根基,隻憑著假冒的身份樹立了寒仙宗這個大敵,越往後,自己如今的身份樹立的敵人就會越多,陸隱抬頭,仰望頂上界,腦中突然湧出一個想法,當初在星空第十院遭遇白夜族壓迫,似乎也麵臨過這種情況。
怎麼到哪自己都有麻煩?
當天晚上,陰山城,還是那座含香樓,白胖子王大帥很熱情的宴請陸隱,並沒有因為陸隱隱藏身份而不滿。
“兄弟,哥理解你,也了解頂上界的形勢,堂堂頂上界最璀璨的明珠被你摘去了,誰都不爽,想整你的人太多了,莫高河算什麼,他背後肯定還有人”白胖子喝的醉醺醺道。
陸隱挑眉,還以為這胖子真缺心眼,人家心裡跟明鏡似的。
“龍夕公主是頂上界所有男人的夢想,卻被你小子摘去了,其實你應該感謝白少洪,不是他,你小子也得不到龍夕公主”白胖子道。
陸隱苦笑,“可這份感謝我來不及說啊,他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