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劫形態各異,誰也不知道自己應對的源劫會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很確定,源劫出現的形態,必是曾經於星空出現過的形態,如同回放,也如同,重新降臨”龍奎沉聲道,每一個達到星使的高手都應對過源劫,那是無法抹去的災難。
誕生十個星使,那麼被源劫抹去的,就可能有一百個。
老者凝空戒爆碎,手中緊緊握住一枚如海螺一般的異寶,同時瘋狂吞服丹藥,妄圖恢複。
源劫內出現的繩索直接抽向老者,老者抬手,海螺飛出,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響,推開虛空,轟擊向上方,這個異寶赫然擁有超越五十萬戰力的程度,跟龍夕給陸隱的圈子差不多。
繩索抽打在聲浪中,逐漸將聲浪分解,隨後再度變換形態,形成一根長矛狠狠落下,直接洞穿老者身體,將老者插在地麵上。
哀嚎聲傳來,一個女子哭喊著跑向老者,應該是老者的孫女。
老者身體被洞穿,已經活不了了,看著孫女跑來,苦澀,“爺爺縱橫一生,卻還是死在源劫之下,傻孩子,以後彆修煉了,這條路,不通”,說完,身體竟被那根長矛分解,完全消散於天地間。
那個女孩子跑來連自己爺爺最後一麵都沒見到,看到的隻是空氣,以及地上那些碎裂的凝空戒。
龍奎搖頭歎息,“按理說此人準備的已經足夠充分,連星使程度的異寶都有,完全可以渡過,可惜此人體內星能澎湃,接引的星源超越一般人,那些準備保得住普通啟蒙境,卻保不住他,可惜”,說完,拍了拍攰背,攰轉身,繼續朝著飛甲隘而去。
陸隱聽了龍奎的話,整個人後背發涼。
源劫會根據人體內星能多少來決定威力?這,這,這就不好了吧,不講道理啊,他體內星能足足是普通修煉者的兩百倍啊,那個老者體內星能都沒他
多,他還隻是狩獵境,如果他突破啟蒙境該有多少?瀕臨突破星使,該有多少?絕對遠超這個老者,是他的兩百倍左右。
想一想比剛剛源劫威力增強兩百倍的源劫,陸隱咽了咽口水,他感覺這個宇宙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有人在此地渡源劫,一定時間後,這片空間會形成大小不等的源晶,飛甲隘之所以有源晶,皆因為如此,而源晶,是助人突破下衝關和中指關的必備之物,所以飛甲隘的重要性,你應該懂了,此去飛甲隘,一定要謹慎行事”龍奎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可見對飛甲隘的重視。
陸隱想的還是剛剛的渡源劫,一旦渡劫失敗,人體就分散了。
渡源劫,既是人搶奪真實宇宙的星源修煉,也是真實宇宙在搶奪人體內的星源,互相爭奪。
不久後,一座古樸的城市出現在陸隱眼中,那就是飛甲隘。
攰在距離飛甲隘不足百裡之外停止,前方被禁空,誰都不能例外,包括白龍族長老。
龍奎淡淡道,“我隻能送你到這,你要完成的畢竟是第十四門任務,我不方便插手”。
陸隱道,“多謝長老”。
“儘量拖延完成任務的時間,少祖會想辦法讓你回頂上界龍山”龍奎道。
陸隱點了點頭,一躍而下,降落在大地上。
灰色的大地堅硬無比,陸隱踩了踩,居然堪比金屬礦石,看來遠古至今常年受到源劫侵蝕,這地方土地都變了。
整個灰色大地外形如鼎,古人對於鼎有著異常的執著,凡與鼎掛鉤的都非尋常之地。
陸隱想起了九陽化鼎戰技,想起來貌似很久很久沒去過道源宗廢墟了,對於那門被稱之為無敵戰技的九陽化鼎,他還是很在意的,可惜一直沒時間。
飛甲隘並非常人可以來的地方,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修煉者。
越接近飛甲隘,周圍人越多。
隨著眼前視野開闊,陸隱看到了一座雄城,天上地下都是巡邏的飛甲軍,城門口也有飛甲軍鎮守。
儘管沒有了符文道數,但陸隱對於星能的掌控力讓他清晰感受到這座飛甲隘有著非同一般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他想到了原寶陣法。
此地常年被爭奪,任何執掌此地的勢力都會布置極強的防護能力。
步入飛甲隘,陸隱都不知道怎麼尋找郭善,但他相信那個郭善肯定有辦法找到他,如果兩個人互相找不到導致任務失敗,這就搞笑了。
隨便在一座酒樓上點了幾個小菜,望著遠處,以他的目光能看到飛甲隘外麵很遠,看到了不少修煉者在地底挖掘著什麼,還有人拿著什麼儀器類似的東西探測著,都在找劫晶吧!
沒多久,一個樣貌尋常的中年男子接近陸隱,“小兄弟,可以坐這嗎?”。
陸隱轉頭看去,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看起來很和善,就是衣著有些簡樸,不修邊幅的樣子,“請坐”。
中年男子坐了下來,看著陸隱,笑道,“在下郭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