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經,關於星源液的問題就爭論過很多次,有人認為星源液不僅是母樹自己的養分,也是為了給人類修煉而特意開辟的捷徑,任何星使一旦可以無限製使用星源液,可以很輕鬆提升實力,唯一的麻煩就是源劫,而更多人則認為人類修煉要靠自身,星源液不能動,一旦汲取過重,會導致母樹枯萎,這裡,是我們人類的發源地”。
“這兩種爭論持續了很多很多年,直到現在依然存在,不過之前,陸家鎮壓星空,陸家對於星源液的態度就是絕不能動,不管第一種言論多有說服力,有什麼重要人物支持都沒用,陸家一句話,不能動就是不能動,誰動誰死,祖境都不例外”。
“然而,隨著陸家的消失,持續的爭論沒有了,因為支持第一種言論的人,在偷偷汲取星源液,他們不需要爭論,他們隻要做就可以了…”采舒慢慢說出了關於星源液的事。
陸隱靜靜聽著,看來支持第一種言論的大多是四方天平的人。
“如果陸家還在,給四方天平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打星源液的主意”采舒感慨了一句。
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是支持第二種言論的,星源液不能動,母樹不能被破壞。
“如果人類因為汲取星源液而破壞母樹,那跟下凡界那些蛀蟲有什麼區彆”陸隱說道。
采舒讚同,“不錯,你,我,師尊,這方星空大多數人,還有曾經的陸家都是這麼認為的,星空是所有人類的星空,四方天平汲取星源液就是在破壞母樹,破壞人類生存的根基,他們沒有權利這麼做”。
“但事實上,沒人能阻止他們這麼做”陸隱苦笑。
采舒沉默,語氣複雜,“其實有些人汲取星源液本質也並非變強,沒人希望破壞母樹,他們隻是想有更高的實力對抗那些怪物,吸收星源液提升實力對抗怪物,或者不吸收星源液,憑借母樹抵擋怪物,這兩條路,就是言論最終的焦點”。
陸隱突然問道,“當年的陸家,很強大嗎?”。
采舒身體一震,認真道,“一人為一國,一人可稱尊,這,是對陸家的形容,陸家任何一個嫡係子弟都配得上這句話,一個陸家,足以鎮壓樹之星空,令那些怪物聞風喪膽”。
“那為什麼四方天平還能放逐陸家?他們怎麼做到的?又為什麼這麼做?”陸隱急不可耐問道。
采舒搖頭,“人心不可測,誰也說不清,陸家當初也是太過驕傲”,說了這些,他沒有繼續再說。
陸隱也沒有再問,他怕再問會被看出什麼。
采舒的話雖然沒有講的太明,但陸隱感覺得到,他是支持陸家的,然而如今形勢所逼,令所有人對陸家諱莫如深,不敢多言。
一人為一國,一人可稱尊,陸隱縱橫宇宙,從未有人得到過如此形容,而這個形容,是對一個家族的,當年的陸家究竟有多輝煌?這句形容很明顯跟點將台有關。
自己失去的記憶絕對是關於這方星空,關於陸家的。
陸隱握緊雙拳,必須查到當年的真相,查到那個放逐陸家最大的黑手。
回到淮源寒門,不停有人想求見,其中不乏星使級彆的高手。
如果是突破啟蒙境之前,陸隱會很忌憚,不得已會見上一見,但如今,無所謂了,隻要不是龍奎那種層次的,見與不見都沒什麼區彆,以他的地位還有人敢動手不成?
這些人見他,無非是想詢問魁羅半祖一事,他現在都想知道魁羅半祖的事,所以一回來就找到了老頭子。
“怎麼,順利?”老者笑著問道,很開心的樣子。
陸隱問道,“前輩到底是何人?不會是魁羅半祖本人吧”。
老者翻白眼,“那家夥都死了,得罪整個樹之星空,怎麼可能還活著”。
“那這個玉佩?”陸隱疑惑。
老者道,“一個信物而已,借用一下”。
“前輩是無界的人?”陸隱目光凜然,盯著老者。
老者失笑,“如果是無界的,你小子早死了”。
陸隱皺眉,還要問什麼。
老者打斷,“行了,彆問了,問了老頭子我也不會說,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說到這裡,他於虛空寫下一個名字,“去找這個人,他,是暗子”。
陸隱乾脆道,“不去”。
老者怪笑,“不去?可以,老頭子我這就放出風去,讓這個人得知自己暴露儘早逃掉,而外界肯定有關於你龍門主的傳言,一個逃掉,或許大意,兩個呢?三個呢?到時候清塵肯定會來找你,那些因為魁羅半祖敵視你的人也會想辦法找麻煩,更不用說四方天平了”。
“寒門獎勵立功之人,卻也有懲罰泄露情報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