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道主驚訝,“天炎道場?”,她盯向陸隱,目光漸漸沉了下來,“你是天炎道場哪一位?”,一直以來,天炎道場,水神道場都是競爭關係,如
果是天炎道場的人,她不應該不認識。
尤其陸隱還搞得跟被抽乾了水分一樣,在她看來,更像是偽裝。
陸隱也確實是偽裝。
“天炎道場,烈炎子”陸隱淡淡道。
思曉兒眨了眨眼,烈炎子?她是第一次聽陸隱說這個名字。
思道主突然出手,以水流環繞陸隱周邊,語氣嚴厲,“你到底是誰?天炎道場就沒有人叫烈炎子”。
“有”陸隱很牟定。
思道主厲喝,“說,你到底是誰?”。
“烈炎子”。
老嫗驚呼,“我想起來了,天炎道場史上
確實有個叫烈炎子的,曾經爭奪道場主之位,但失敗身隕,你就是烈炎子?”。
陸隱怪異,還真有?他不過隨便說說,管他身份真假,天炎道場都被毀了,思道主又驗證不了,而且就算暴露是假的又怎麼樣,大不了離開。
他深知一個道理,說謊一定要把自己說服了,才能說服彆人,他自己深信自己是烈炎子,一個水神道場的人憑什麼反駁?這就是陸隱的道理。
思道主自然知道天炎道場曆史上有烈炎子這麼個人,她隻是試探,何況,烈炎子確實死了,怎麼可能又冒出個烈炎子。
“烈炎子死了很多年了,那時候天炎子都沒出生,你說你是烈炎子,憑什麼讓我們相信”思道主警惕道,水流越來越多,一旦確認陸隱撒謊,她會
毫不猶豫施展水神淚。
陸隱沉聲開口,“當初沒死,不過重傷閉關,始終待在天炎地心下麵,一直到現在才出關,你可以問問你的徒弟在哪碰到我的”。
思道主看向思曉兒。
思曉兒將碰到陸隱的過程說了一遍。
陸隱適時取出天炎石。
思道主認識天炎石,“這是天炎子的異寶,怎麼會在你這?”。
“不知道,出關,就在天炎地心下麵”陸隱淡淡道。
思道主緊盯著陸隱雙目,隨後收回水流,黯然道,“不管你是不是烈炎子,不重要了,墜星海如今被永恒族掌控,既然是人類,就活著吧,沒必要
再爭鬥”。
她還是不信陸隱就是烈炎子,但在如今的境況下,她也想不通陸隱冒充天炎道場的人有什麼好處,又能針對她水神道場做什麼。
永恒族雖然不禁止人類自由,但誰都知道,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下,水神道場,甚至陽城主都一樣,多一個冒出天炎道場的人也無所謂。
陸隱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在水神道場住下了。
將海王天鏟平,建立了如今的永恒國度,如果被海王,海七七那些人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這裡的永恒國度跟新宇宙永恒國度很像,都是那種高聳入雲的塔狀建築,說起來跟夜王星上的建築風格類似,充滿了單調,孤寂,還有被統治,被
壓抑的氛圍。
好在相比夜王星以及新宇宙永恒國度,這裡熱鬨了太多太多,全是人,建築風格愣是被帶到了另類的喧囂中,這就是人類的本事,隻要給人類足夠時間,他們可以同化很多事物。
水神道場占地範圍很廣,陸隱有自己單獨的庭院。
那個老嫗不時盯著他的庭院,目光警惕,好幾次思曉兒要找陸隱,都被攔下了。
這裡,有白天,有黑夜。
一到黑夜,巨大的彎月垂掛於天際,如同自墜星海升起,又降落墜星海,在那最高的塔頂俯視整座永恒國度,也如同一雙眼睛,看著所有人。
陸隱仰頭看去,看著那巨大的彎月,不知道在
想什麼。
思曉兒來了,坐在陸隱身側,“前輩,您真是烈炎子?”。
陸隱道,“是啊”。
思曉兒單手拖著下巴,“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她們就是不信”。
陸隱笑道,“烈炎子在紀錄中是個死人,而且距今太遙遠,不信很正常”。
“您的輩分比我師父她們都高,在您年輕的時候,蒼莽大陸是什麼樣的?”思曉兒好奇問道。
陸隱抿嘴,他哪知道蒼莽大陸什麼樣,“那個時候啊”,說著,他言語感慨,思曉兒期盼。
“忘了”。
思曉兒眨了眨眼,“什麼?”。
陸隱平靜道,“忘了”。
思曉兒茫然,“忘,忘了?怎麼會忘了?”。
陸隱奇怪,“怎麼不會忘了?距今太遙遠了,你能記得你三歲時候的所有事?”。
思曉兒很老實的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三歲時候到現在不過幾十年,我呢?那時候到現在過去多少年了?能出生好多個你,忘了不很正常嗎?”陸隱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