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陸隱背著雕像走到一半的路程,前方,依然有人擋路,河洛梅比斯。
“天空珈藍重傷,初元重傷,能阻止你的隻有我了”,河洛梅比斯看著陸隱,神色肅穆,帶著決然,身後,神樹觀想不斷暴漲,她要拚命了。
陸隱奇怪,“你能贏我?”。
“贏不了”,河洛梅比斯直接回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擋路?”。
“我也是道子,不能站著看你淩駕我們之上”。
“所以,躺下就舒服了?會死的”,陸隱冷聲道。
廣場外,祖龜背上,雲影梅比斯等人複雜看著,自從河洛梅比斯出現,她們知道梅比斯一族複興的希望來了,尤其當河洛梅比斯可以代表陸天門爭奪道子之位,一旦成功,陸天門將不再是陸家獨占,梅比斯一族也擁有絕對的主導權。
然而道子之爭到現在,隨著陸隱一步步走到無敵,她們已經不抱希望,本以為一切結束了,隻等陸隱成為道子,給這個時代再次帶來變化,她們很確信陸隱絕對會帶來變化,他不是甘於平靜的人,尤其這二十年間發生了一些事,他不會容忍。
誰曾想河洛梅比斯居然最後站出來,她自己都說贏不了陸隱,站出來有什麼意義。
“你不是一個太固執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打算聯手我對付初元,其實你們都不純粹”,陸隱道,他見過純粹的人,章頂天,劉少秋,都算是很純粹的人,哪怕強敵遠勝自己,為了心中那點執念都敢往死裡衝。
河洛梅比斯卻不是這種人,他們給陸隱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出生在最純粹,武道至上的天上宗時代,卻又能輕易認清敵我差距,說聯手就聯手,這是出乎陸隱預料的。
河洛梅比斯道,“這不是固執,也不是純粹,隻是每個人想法不同,你以為我們出生在天上宗時代,就應該是那種追求公平的戰鬥瘋子?錯了,始祖從不提倡這樣”。
“始祖提倡創造,提倡善用智慧,所以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可以很固執,也可以很聰明”。
陸隱好笑,“可你現在,很蠢”。
河洛梅比斯歎息,“那幾個都敗了,我隻能自己上,但凡有一絲可能,我也想找幾個人聯手,不管怎麼樣,不能這麼平靜的看著你淩駕我們之上”,說到最後,她苦笑,“我們也要臉”。
陸隱懂了,這些人自來到這個時代後,對這個時代的輕視發自骨子裡,他們可以接受失敗,卻不能接受侮辱,就這麼看著陸隱成為道子而不出手,她內心那關過不去,就像夏戟,不殺了陸隱,他內心那關也過不去。
“好,我成全你,儘你可能出手,我儘量,不殺你”,陸隱淡淡道,背負著始祖雕像,一步步走向山門。
“那也要你殺的了我”,河洛梅比斯冷聲,她知道贏不了陸隱,但梅比斯一族最善於保命,就算差距再大,她也自信陸隱殺不了她。
就這麼擋在前方,陸隱背著雕像一步步走過去,河洛梅比
斯周身出現綠色光華,原本眼中的綠色忽然變得生動,如同有精靈起舞。
祖龜背上,雲影梅比斯激動,“這,這是生命之輪”。
“什麼生命之輪?”,一旁,婭梅比斯不解。
雲影梅比斯呼吸急促,“眾所周知,我梅比斯一族傳承天賦為生命的律動,傳承戰技為無限大力量,但實際上還有一種力量失去了傳承,就是生命之輪,自第二大陸破碎,這門戰技就失去了,沒想到現在能重新看到”。
之前道子之爭,河洛梅比斯的存在感其實沒有初元與天空珈藍那麼強,尤其戰鬥方式,梅比斯一族千篇一律,陸隱看的都沒有新意,而這一刻,河洛梅比斯施展的力量讓他驚奇。
河洛梅比斯符文道數並沒有上漲,但不知道為什麼,陸隱看到她總有奇怪的感覺,好像她的生命力一下子變得不可測。
此刻,河洛梅比斯看外界已完全不同,生命之輪,如同符文道數一樣,可以看到另類的東西。
修煉宙衍真經的人才可以看到符文道數,而唯有修煉生命之輪的人,才可以看到實質化的生命力,她看到了陸隱的生命力,那麼澎湃,如烈陽一般,根本無法抹消,而她自己則將生命力散開,連接一個個人,一株株植物。
任何執掌大陸的強族都有近乎無解的力量。
珈藍之力施展的八星,理論上可以對付任何人,初元掌握的時間偉力,施展的時之界,理論上可以疊加無數刀,威力無極限,而生命之輪,理論上永遠不會死亡,尤其戰鬥中,隻要她的生命之輪不熄,就可以反哺自身,令受到的所有創傷恢複。
這才是梅比斯一族最變態的傳承戰技。
砰的一聲,河洛梅比斯衝向陸隱,一拳轟出,身後,神樹觀想令她不斷暴漲力量,戰國灼燒虛空,從此刻起,她的每一招都是極限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