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揉著腦袋返回石柱,卻在石柱下看到一個人,他眉毛一挑,好厲害的年輕人。
石柱下,一個男子靜靜站立,足有兩米高,渾身散發著令人壓抑的氣息,腳底下青草朝著四麵八方彎曲,被無形的力量壓製,當陸隱到來,男子目光掃去,淩厲的眼神充滿了壓迫性。
“昊玉先生?”,男子開口,目光冰寒,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陸隱一步步接近,“是我,同學你是?”。
“夏神光”,男子緩緩開口。
陸隱詫異,隨後笑了,“聽說過,神武天夏家當代最傑出的年輕人,神字輩唯一高手”。
夏神光平靜看著陸隱,“我看不穿你,你的修為或許達到了星使,不過不妨礙我挑戰你”。
陸隱眨了眨眼,不解,“挑戰我?為什麼?”。
“文昭”,夏神光冷聲道。
陸隱無奈,“我跟小文先生是清白的”。
“那就發文,當著憶賢書院所有導師學生的麵澄清,並向文昭道歉,這件事就算了”,夏神光居高臨下開口,好像這件事本就應該這麼處理。
陸隱好笑,“清者自清,何況我與小文先生隻見過一麵,為什麼要道歉?又不是我令她名聲受損”。
夏神光淡淡道,“道歉,或者,接受我的挑戰,你選一個”。
陸隱看著夏神光,同是神武天神字輩,這家夥跟夏神飛完全不同,夏神飛喜歡喝酒,平時看起來醉醺醺的什麼都不管,但關鍵時刻看的比誰都清,而此人卻充滿了優越感,看起來就應該是絕頂天驕一般。
不過兩人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霸道,無與倫比的霸道,不管是夏神飛還是眼前這個夏神光,都不容許有人忤逆,該出手時就出手。
“同學,有一點剛剛就想說了,你不應該直呼文昭,而應該稱她為小文先生”,陸隱臉上笑容淡了些。
夏神光盯著陸隱,“道歉,或者接受挑戰,你選一個”。
“同學是聽不懂我的話?這件事與我無關”,陸隱重複了一遍。
夏神光冷漠,“你聽不懂我的話?道歉或者接受挑戰,選一個”。
陸隱搖頭,一步踏出,“兩者,我都不選”,說完,對著夏神光一笑,“我不擅長打架”,說完,登上石柱。
夏神光沒有阻攔,這裡是憶賢書院,即便是四方天平嫡係傳人也不能亂來,學生確實可以挑戰導師,但也要看導師願不願意,隻要沒有違背師德,學生不得主動對導師出手,畢竟這裡的學生可不是普通學生。
夏神光這種人要想對導師出手,憶賢書院十四位導師,一半都不是他對手。
看著登上石柱的陸隱,夏神光不屑,“我說過,要麼道歉,要麼接受挑戰,你躲不掉”,說完,朝著小文先生居住的石柱而去,這件事他不想聽陸隱解釋,隻想聽文昭解釋,文昭,是他看上的女人。
返回住處,陸隱忍不住看向小文先生的石柱,他感覺自己小看這
次的麻煩了,明明隻是不知道從哪傳出的謠言,卻引出了夏神光這種人。
夏神光找他麻煩是為了文昭,而文昭,是文院長的重孫女,這其中沒有一定的原因他可不信,夏神光太緊張文昭了,要麼是真的喜歡,要麼就是另有所圖。
他不知道夏神光是不是真的太喜歡文昭才這樣,按理來說不太可能,但夏家畢竟出過辰祖夏殤這種癡情人,沒什麼不可能的,但跟他真沒關係,天降橫災。
當晚,唐先生走出院子,看到了陸隱,“昊玉先生心情不好?”。
陸隱起身,“那倒沒有,隻是被一些傳聞搞得頭疼”。
“嗬嗬,學院就是這樣,不然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唐先生笑道。
陸隱抿嘴,這些老家夥一個個都喜歡看這種事,咦,他看向唐先生石柱下放,清風來了。
唐先生的石柱下,清風一躍而起,唐先生淡笑,場域如山巒降落,狠狠壓向他,清風的場域也出現,頂著唐先生場域攀登,最終滿頭大汗登了上來,對唐先生行禮,“先生,學生又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