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夏子恒的遊說很有說服力,如果坐在他麵前的真是玉昊,未必不會心動,但坐在他麵前的是陸隱,而且也沒有拜古言天師為師,而且背景更大,大到足以跟整個四方天平叫板,他的話在陸隱耳中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我爺爺還活著?”,陸隱問道。
夏子恒道,“活著,老夫確認過,隻要你點頭,我會放了你爺爺,讓他脫離星盟”。
陸隱盯著夏子恒,“脫離星盟?怎麼脫離?”。
夏子恒道,“一聲令下,你爺爺就自由了,他可以回到玉城重整旗鼓,而且背後有我夏家支持”。
陸隱冷笑,一聲令下?就算不知道禁製的事也不會相信,否則星盟那麼多高手憑什麼不逃離?
這老家夥隻是想忽悠他,儘可能拉攏古言天師,甚至未必是拉攏,隻是想說好聽的把他帶離憶賢書院,到時候怎麼處理就是夏家說了算。
這些老家夥一個個活那麼久不是沒原因的。
陸隱低頭沉思。
夏子恒淺笑,說了那麼多,是個人都會心動,何況這個玉昊,他在乎的,需要的,自己都太清楚了,這就是人性的弱點,隻要把握到對方想要的便可輕易控製他。
以自己半祖身份對此子說這麼多,足見誠意。
“我現在最想知道夏之彤嫁給我,是誰的主意”,陸隱問道。
成了,這個問題一出,代表此子想確認報仇的人選,他沒有查,問自己,就是想讓自己送給他一個報仇的對象,這個對象地位不能太低,地位太低如何會想這種事,地位太高也不行,事關夏家顏麵。
真正想到這個主意的是夏原,不過夏子恒儘可能想保住夏原。
最終,夏子恒說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陸隱都沒聽過,隻是旁係一個星使修煉者,一次源劫而已,足夠拜見半祖,彙報些事,卻又不算高層。
“讓夏之彤嫁給你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如果你想報仇,他的命就是你的”,夏子恒道,一言可斷星使生死,他的無情讓人膽寒,那個星使可是他後人。
陸隱目光冰冷,“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夏子恒嘴角彎起。
“但”,陸隱抬頭,盯著夏子恒,“你不能代表神武天,如果想拉攏我師父,我要見夏邢”。
四方天平禁製,按理說夏子恒這個半祖知曉,但陸隱不想冒險,他要利用古言天師儘可能把神武天之主夏邢引出,一舉得到夏家的禁製破解之法,這個機會隻有一次,他不能冒險。
夏子恒皺眉,“夏邢雖是神武天宗主,但也不過是星使,有老夫的保證有效?”。
陸隱昂首,“我隻認神武天宗主,其他人,就算夏英雄來了我也不認”。
“放肆”,夏子恒怒了,瞪著陸隱。
陸隱倔強,沒有回避。
“你不要以為老夫與你說那麼多是拉攏,老夫隻是不想人類失去一個天才解語者,希望古言天師為我夏家多培養一些解語者,這不是你可以威脅老夫的底氣”,夏子恒沉聲道。
陸隱道,“師父老了,很看重我,幾十年如一日的教導,待我如子,隻要我開口,師父一定會聽”。
夏子恒目光閃爍。
陸隱繼續道,“我要見夏邢,我要夏邢親口向我保證你剛剛說的那些,否則一切免談”。
夏子恒怒極,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陸隱。
這時,文院長走來,“行了,時間夠久了,昊玉先生還要回去備課,子恒半祖慢走不送”。
夏子恒盯著陸隱,“你真如此堅持?”。
陸隱起身,與夏子恒平視,目光倔強,“不錯”。
夏子恒一句話沒說,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文院長道,“數月後帶隊去四方天平曆練,或許你不該去”。
陸隱神色肅穆,對著文院長行禮,“多謝前輩相助”。
文院長擺手,“我幫你什麼了?”。
陸隱道,“若非前輩,以夏子恒的人品,晚輩不能保證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