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殘的話,陸隱目光一閃,“你被抓來這裡,跟慧根有關?”。
小殘早已麻木,疲憊道,“是我自己蠢,是我自私,進入背麵戰場後怕死,以慧根換取提前離開的機會,在背麵戰場裡也用慧根換取王尋總帥的庇護,如果不是我自己膽小怕死,又怎麼會被王家盯上,抓來這裡終生無法離開,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陸隱懂了,原來是王尋。
當初小殘確實說過,以慧根換取第三陣基總帥的庇護,並可以得到提前離開背麵戰場的機會,他是離開背麵戰場了,但他有慧根這件事也被王家知道。
王尋不會在背麵戰場對他出手,卻在他離開背麵戰場後出手。
那個時候,小殘急著離開背麵戰場,或許王尋,比他更急。
這就是命,如果小殘不是貪生怕死,妄圖早點離開背麵戰場,或許他會有不一樣的人生,當然,也或許會死在背麵戰場,但對如今的他來說,即便死在背麵戰場,也比在這裡強。
陸隱忽然想起因果報應一詞,真的有因果報應嗎?
看著小殘回去的背影,如果有可能,陸隱還是想救他,不是因為慧根,而是因為想知道他與慧祖的關係。
一個散修怎麼會有那麼多慧根?如果此人真是慧祖後人,不管他本身如何,陸隱都想保他一命。
另一邊,王正來到寒仙宗。
如今寒仙宗代理宗主是一個叫白蘇的人,並非白家嫡係,而是支係,此人遠不如白騰,不管白騰怎麼當上寒仙宗宗主的,他至少有五次源劫修為,而白蘇,不過三次源劫。
放在外麵是強者,但在寒仙宗,不足以成為宗主。
如果不是寒仙宗暫時無人代管,也不可能輪到他。
白蘇接待了王正,麵色疑惑,“王正族長,聽說你又想起了什麼關於我宗宗主失蹤的細節?”。
不止白蘇,寒仙宗不少高層都集結了過來,還有就是烏堯半祖。
王正麵色肅穆,壓下寒仙宗可能對王小凡出手的猜忌,道,“我想起龍軻返回望嶼時,雙目呆滯,整個人好像被控製了一樣”。
白蘇驚訝,“您確定?”。
“王正族長,之前為什麼不說?”,烏堯大聲問道。
王正道,“我沒想過這個可能,而且龍軻自己不斷說忘記怎麼返回望嶼的,在我看來更像是狡辯,但回家一想,都有人可以在食神眼皮底下盜走少祖星資源,控製龍軻不是不可能”。
白蘇與烏堯對視,周圍寒仙宗高層看著王正,也充滿了疑惑。
王正前後說法有些矛盾,但他們看清了王正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替龍軻證明清白,他為什麼這麼做?時間這麼短,難道白龍族給了王家什麼好處?
有些事,白蘇這個代理宗主不好說,烏堯則厲喝,“王正族長,你證詞前後矛盾,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白龍族給了你王家什麼好處?”。
王正大怒,“烏堯半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在汙蔑四方天平中的兩家,彆以為有寒仙宗保護我王
家就不能對你如何?”。
烏堯目光一冷,“你來此目的很明顯,是為了龍軻,這麼短時間更改證詞,肯定有原因”。
“我說過了,是突然想通,龍軻當時雙目呆滯,確實可能被控製,至於你們怎麼對龍軻,我管不著,我隻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王正道。
白蘇棘手了,這個王正之前指證龍軻,讓他們有理由頂著壓力將龍軻囚禁,現在反過來幫龍軻,他們便沒有理由再囚禁龍軻,他感覺很被動,抓不抓龍軻都在王正一語之間,寒仙宗什麼時候這麼被動了。
當然,他也不是太在意,畢竟他隻是代理宗主,而且毫無爭奪主脈的野心,白望遠老祖還在,主脈之中也有個聲勢驚天的白仙兒,他隻管做好傀儡就行。
王正在寒仙宗待了整整兩天,最終跟龍軻同時離開。
寒仙宗也沒辦法,王正隻要更改證詞,以白龍族給的壓力,還有顧忌四方天平的平衡,他們必須放了龍軻,至於白騰的蹤跡,可以接著查。
龍軻這段時間在寒仙宗隻是被囚禁,寒仙宗還不敢對他怎麼樣,除非有切實證據證明他對付過白騰。
“多謝王兄還我清白”,龍軻感激道,看王正目光頗為複雜,被抓是因為此人,而今被放,竟然也是因為此人,他有些莫名其妙。
“龍兄不覺得奇怪?”,王正問道。
龍軻不解,“王兄這話何意?”。
“證明你與白騰失蹤有關的人是我,而今幫你的人也是我”王正道。
龍軻搖頭,“我很感激王兄替我說話,但寒仙宗不會因為王兄的證詞就真確認白騰失蹤與我無關”。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想問龍兄,這段時間在寒仙宗有沒有遭受什麼難處?”,王正看著龍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