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蛟利爪再次抬高,發出震天動地的嘶吼,充滿了威脅恐嚇,但它麵對的是陸隱跟霧祖,一個手握殘刀,感受不到威壓,一個,不怕,此刻的霧祖打不過獄蛟,那是因為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可是九山八海,是人類最強的祖境一列,怎麼可能害怕一頭獄蛟。
下方,所有人隻能呆呆看著。
夏家所有人臉上充滿了絕望,那是先祖殘刀,夏家沒人拔出,卻被一個外人拔出,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
夏子恒人生觀受到了衝擊,他甚至懷疑陸小玄不會是夏家私生子吧。
唯有夏邢知道原因,他極度後悔,不應該告訴陸小玄自己憑借辰祖血液拔動了殘刀,他知道了,所以就將辰祖血液澆灌在手上,硬生生也拔出了殘刀,他不應該說的,他後悔的恨不得時光倒流。
而高空,正在跟獄蛟對峙的陸隱忽然想起件事,拔刀儀式存在久遠,既然夏神機給了夏家所有人這個考驗,代表他認為夏家或許有人能拔出殘刀,如果夏家拔出殘刀,獄蛟等於被釋放,那麼,如何控製獄蛟?靠他自己?如果他沒時間呢?
陸隱不相信夏神機會這麼任由獄蛟逃脫,他不會考慮不到他自己被拖延在主宰界的情況,如果他被拖住,獄蛟又脫困,夏家就完了,夏神機不會這麼愚蠢。
他製定了拔刀儀式隻有一個原因,即便拔出殘刀令獄蛟脫困,夏家也有辦法控製獄蛟。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向夏子恒,看到的是茫然,絕望,無助還有對他刻骨的殺機,他又看向夏邢,看到的儘是後悔,他看向一眾夏家人,與夏子恒目光一樣,夏家要怎麼控製獄蛟?原寶陣法?不對,陸隱握緊殘刀,順著殘刀目光,看向了獄蛟。
獄蛟依然盯著他,沒有動,不斷在那張牙舞爪,時間一長,霧祖臉色古怪,“這家夥不會以為恐嚇有用吧?”。
陸隱盯著獄蛟,它沒逃,為什麼?因為這柄殘刀?
這裡是神武天,獄蛟深深了解神武天,了解夏神機,此刻脫困應該立刻逃走的,否則夏神機出現它就麻煩了,但它就是沒逃,還盯著自己,不對,是盯著殘刀。
對,殘刀,它想得到這柄殘刀。
陸隱有了個猜測,盯著獄蛟,開口,“想要刀?”。
獄蛟嘶吼,利爪再次抬高,高的幾乎過頭了,想要把張牙舞爪表現的淋漓儘致。
陸隱抿嘴,“不給”。
獄蛟大怒,利爪不斷舞動,然後猛地抓向陸隱,陸隱急忙揮舞殘刀斬出,同時,白色霧氣擋在陸隱身前,防止獄蛟傷到陸隱。
殘刀碰不到獄蛟,但刀鋒卻令獄蛟利爪再度被撕開,殘刀對獄蛟的傷害高的誇張。
“前輩,帶我去它頭頂”,陸隱對霧祖道。
霧祖一把抓起陸隱,周身霧氣形成繩結纏繞向獄蛟,而陸隱也揮舞殘刀,不斷斬出。
獄蛟格外忌憚殘刀的刀鋒,不斷退避。
下方眾人張大嘴,呆呆望著,望著陸隱手持巨大無比的殘刀追著獄蛟砍,那可是獄蛟,祖境生物
。
夏子恒三人對視,貌似,沒他們什麼事了。
獄蛟不斷避開殘刀刀鋒,陸隱就在霧祖保護下追著砍,耳畔傳出獄蛟淒厲而又憤怒的嘶吼,但它叫的再大聲也沒用,根本不敢跟陸隱硬碰硬。
陸隱大喜,意氣風發,抬起殘刀,“給我停下”。
獄蛟怒極,利爪抬高,妄圖威脅。
迎麵就是陸隱一刀。
它急忙退後,然後再次抬起利爪,似乎就隻會這麼一個動作,還一直認為會有用。
陸隱看出來了,這家夥有些固執,隻會吼叫跟張牙舞爪,越是追砍,他越是印證心中猜測,然後砍得更歡了,把神武天都忘了。
不知不覺,他們遠離了神武天。
陸隱沒想逃,獄蛟也沒想逃,但他們就是遠離了神武天。
而神武天也沒有阻止,夏家根本不知道怎麼控製獄蛟,他們怕惹惱了獄蛟,獄蛟反過來對他們出手,如今的神武天可擋不住祖境生物一爪子。
這一天,頂上界出現了怪異的一幕。
明明被鎮壓在神武天的獄蛟張牙舞爪的退後,發出威脅的咆哮,而另一邊有人拿著巨大的殘刀追著砍,凡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懵了,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儘管場麵怪異,但獄蛟發出的祖境威壓是實實在在的,所過之處聽到嘶吼之人皆昏厥,無力抵抗,整個頂上界都在震動。
終於,陸隱還是登上了獄蛟的頭顱,獄蛟呆呆漂浮原地,不敢動。
殘刀刀鋒距離獄蛟鱗片隻有半米距離,“敢妄動,今天我就破開你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