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怪異了,祖龜怎麼敢跟獄蛟對視?那可是獄蛟,祖境生物,而且即便夏神機都要靠殘刀才可以鎮壓的祖境生物,雖然腦袋不好使,但一身祖境之力可是遠超夏神機分身的。
而祖龜呢,在陸隱印象中它一直都是半祖層次的存在,否則當初看到屍神怎麼嚇成那副德行?
但如今看去,祖龜竟然不害怕獄蛟。
陸隱驚奇。
獄蛟動了,抬起上半身,高高揚起爪子,發出嘶吼,它要嚇唬它,張牙舞爪。
獄蛟的嘶吼聲傳出,令虛空震動。
祖龜聽到了,然後脖子一縮,眼睛透過龜殼依然盯著獄蛟,動作看上去是害怕了,但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好奇,而不是害怕。
陸隱忽然想起中平海上與白薇薇還有白先生尋找一次源劫修為生物,也碰到了一隻海龜,就是一次源劫修為,但白薇薇愣是拿它沒辦法。
白薇薇是啟蒙境要越級挑戰星使,而祖龜麵對獄蛟可是半祖麵對祖境強者,不是一個概念,而且祖龜那麼膽小,它敢直勾勾盯著獄蛟看,唯有一種解釋,它確認獄蛟拿它沒辦法。
這祖龜雖然叫祖龜,但也隻是梅比斯一族的尊稱,它是陸家養的,被梅比斯神樹的果實吸引,既貪嘴又膽小,還嗜睡,叫祖龜,不代表它就是祖境生物,但現在看去好像不一定了。
獄蛟不爽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體積差不多的,嚇唬不住讓它會非常不爽,它再次抬高爪子,五爪鋒利無比,洞穿虛無,剛要發出更大的嘶吼聲,就被拖鞋抽了一下,差點沒抽暈過去,“叫什麼叫,閉嘴”。
獄蛟嗚咽,眼珠直轉,充滿了委屈。
對麵,祖龜目光瞪大,它看到拖鞋了,曾經的心悸傳來,獄蛟的慘叫與它當初的慘叫何其想象,想到這裡,它看陸隱目光都帶著懼意,然後閉上眼,裝睡。
沒什麼比拖鞋更可惡的。
這是獄蛟和祖龜第一次相遇,中間隔著個太
陽係,互相對視。
而在太陽係的天上宗內,早有人等著拍馬屁,鬼候躍躍欲試。
當獄蛟降臨的一刻,它心中閃過無數詞彙,最終彙聚成一條狗屁不通卻又能充分展現它崇拜之情的語句,就等著見到陸隱了。
同樣在太陽係,地球上,繁華的大街,所有人麵朝獄蛟方向行禮,地球上矗立上千陸隱的雕像,陸隱早已是地球古往今來最被崇敬的對象,他們並不知道獄蛟的可怕,但光那體型就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
街道角落處,汐琪捧著飲料杯,咬了咬吸管,望著獄蛟方向,“陸大哥好厲害”。
頭頂,賤魚不斷拍打魚鰭,“丫頭,有魚大人在,管它什麼東西通通鎮壓,魚大人教你訓鷹術,將來碰到一隻大鷹你就配合魚大人逗弄它,少不了你的好處”。
汐琪委屈,“你看陸大哥,都能降服那麼龐大的生物,你說的鷹在哪?我們打得過嗎?我怕”。
“沒出息,那算什麼東西,魚大人一尾巴甩死它,咦,那玩意魚大人見過,在哪來著?”,賤魚盯著獄蛟回憶,卻就是回憶不起來。
陸隱不知道他們的對話,他將獄蛟安置在太陽係外,決不允許其亂吼亂叫,自己回到了天上宗,並帶著剩餘的一眾星盟修煉者。
…
天上宗,陸隱高居上位,兩側分彆坐著陸不爭與冷青,其餘半祖並不在此。
星盟一百零二人靜靜站在大殿之上,全都是星使。
“七哥,這些全都是您的俘虜?您太強了,就如那光輝照耀星空,燃燒永恒億萬年,您就如…”,陸隱身後,鬼候終於逮到機會開始瘋狂拍馬屁。
陸隱皺眉,“閉嘴”。
鬼候連忙閉嘴,不敢多說一個字。
陸隱目光看向這一百零二名星盟修煉者,“陸家遺臣,出列”。
一百零二人中走出十多個,也有些人遲疑。
“警告你們,冒認陸家遺臣,死”,陸隱厲喝。
那些遲疑的修煉者心顫,連忙壓下心思,他們親眼看到了陸隱對抗夏神機的一幕,雖然隻看到一點點就被獄蛟帶走,但陸隱能返回第五大陸,足以證明了什麼,而且他們也看到獄蛟的臣服,對於陸隱,這些人心中充滿了震撼。
陸隱沒有管其餘修煉者,而是看向那些陸家遺臣。
在石林上空,第一個喊他少主的老嫗死了,拚死衝向夏神機,隻為了讓他有逃走的機會,與老嫗一起赴死的,加上老嫗共有八人,八個陸家遺臣飛蛾撲火般衝向夏神機,死無全屍,這讓陸隱心中充滿了痛,就像埋葬在至尊山裡的那個老仆,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墓碑都刻不了。
剩下的這些陸家遺臣遠沒有那些人對陸家感情深厚,但既然被四方天平發配星盟,代表他們也沒有臣服四方天平,他們一樣是被陸隱承認的陸家遺臣。
陸隱看向陸不爭,“三叔,他們交給你了,善待他們”。
陸不爭點點頭,複雜看向那十多人,“我叫陸不爭,來自天上宗時代,如果論輩分還要高過陸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