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看著星空傾覆,“有祖境降臨,豈可不來”,他看向陸隱,“雖然老夫幾乎跌落祖境,但稍微拖延一下還是可以的,如果出什麼事,讓你走就立刻走”。
“前輩”,陸隱要說什麼,血祖抬手攔住,“你能借助辰祖之力,但你可知道,即便辰祖,對付同樣的九山八海都沒那麼輕鬆,你隻是借助辰祖之力,並不代表你就是辰祖,陸隱,你是老夫見過的人類中最天賦異稟的一個,老夫堅信未來你決不在辰祖之下,甚至可以觸摸那道古祖層次,人類有你在,就有希望”。
“老夫不是為你,是為了人類,儘可能活下去,像老夫這種半殘之人,能做點事就做點事吧,而且老夫也希望為第六大陸留點善緣”。
陸隱敬佩,“前輩的心胸讓晚輩佩服,但對付夏神機,晚輩可不止準備一手”。
血祖詫異,“還有人幫忙?還是異寶?”。
當然不是異寶,拖鞋這種東西,夏神機早就防備了,想靠拖鞋偷襲夏神機,彆到時候偷襲沒成功,拖鞋反被搶,那才得不償失。
一聲哀嚎,獄蛟身體轟然墜落,數條龐大鎖鏈將它捆縛,令獄蛟動彈不得,惡赤提刀上斬,帶著無法看清的刀影,應該是某種祖境戰技,腳下踩著森森白骨所化的階梯,每上一層階梯,其威勢便增加一分。
夏神機目光凜然,任由惡赤斬出,一瞬間,惡赤消失,出現在一秒之前的方位。
陸隱看了心一跳,不好,時間的力量。
夏神機隨手一掌,神武罡氣裹挾改天換地之威將惡赤碾壓,小半邊身體都蹦碎。
血祖臉皮一抽,“這就是那個時代絕頂祖境的力量,小子,不管有什麼後手,先跑再說”,說完,他也準備拚命了,看起來即便獄蛟與那個壯漢聯手也不是對手。
陸隱知道夏神機很強,媲美九山八海,但他的強大還是有些出乎意料,同時他也更深刻體會到木邪師兄的強大。
在樹之星空,夏神機出手次數並不多,一開始是隨意出手,被霧祖與自己各種手段阻攔,其後為了彰顯其真正實力,在霧祖麵前顯擺一番,才爆發了祖世界,那股力量無可匹敵,陸隱根本無法理解,霧祖也沒有絲毫阻擋的可能。
木邪師兄的出現才救了陸隱一命。
那時陸隱無法直觀感受到夏神機的強大,因為沒有彆的祖境對比,唯有木邪師兄。
現在他看到對比了,那個惡赤畢竟是祖境,竟被夏神機碾壓,麵對時間偉力毫無辦法,木邪師兄是怎麼對抗夏神機的?
“真要拚命了”,陸隱喃喃說了一句,目光看向點將台,瞳孔化作符文,肩膀處也出現了燭神小人。
他要想辦法借助點將台的符文道數之力。
燭神修煉創造境宙衍真經,把自己修煉成了蠟燭,照此推測,這個點將台就是陸簡所化,既然燭神可以恢複成小人,並讓他借助力量,那點將台,未必不可以。
總要嘗試一下。
陸簡與燭神可不是一個檔次的,燭神是星使巔峰修煉宙衍真經,化為了蠟燭,而今擁有半祖級彆的符文道數,
而陸簡,是半祖,他修煉宙衍真經是為了破祖,他是僅次於符祖的宙衍真經修煉者,如果能借助他的力量,是否意味著自己可以借助一個修煉宙衍真經祖境強者的力量?
儘管隻是猜測,但這種情況下猜測也要嘗試。
辰祖力量是他最後的手段,現在隻來了一個夏神機,如果白望遠或者王凡也來,底牌儘出的他拿什麼對抗?
宙衍真經--無限境,陸隱一把抓住點將台,借助燭神的符文道數不斷想要將點將台內的符文道數帶出來。
他不知道怎麼借用這個點將台的符文道數,隻能嘗試。
遠方,獄蛟與惡赤不斷被壓製,夏神機顯得不耐煩,一道分身走出,直麵陸隱,雙手揮動,鎖鏈自虛空成形,纏繞而去。
血祖一腳跨出準備拚命。
陸隱直接將拖鞋甩給他,“前輩,用這個拍”。
血祖下意識接過,抬起拖鞋拍向鎖鏈。
憑血祖半殘的力量,連祖世界都沒了,估計還沒有青平師兄厲害,憑什麼擋住身份?哪怕隻是個分身,要知道,這個分身,同樣是祖境。
祖境沒那麼容易達成,但夏神機屬於道源宗時代,那個時代強人輩出,他能與那些強人爭鋒,無論放在哪個時代,他都是絕頂精英,要不是被辰祖比下去,夏神機的光芒足以追溯到天上宗時代。
乓的一聲,鎖鏈被拍散化作神武罡氣,夏神機分身忌憚望著血祖手裡的拖鞋,同時盯著血祖,“是你?”。
他認出來了,當初陸隱突破星使,與樹之星空相望,血祖,就是他背後的那個祖境強者,若非血祖,他們不會忌憚第五大陸,畢竟摸不清血祖深淺,但現在看來,廢物一個。
血祖震撼於手中拖鞋的力量,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現在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