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盯著前方空間,沒看錯吧,那些殺機互相纏繞,居然變成了一頭怪獸?
穆尚也盯著前方,他對弈過這種遊戲不少次,但八個昊然高級原寶對弈次數極少,每一次原寶殺機都不同,這次竟然組合成了類似生物的東西,必然是其中一枚原寶殺機為引才組合的了。
“白色”,陸隱道。
陸隱選白色,穆尚自然是黑色。
“選定棋子,對弈,開始”,古言天師宣布。
所有人看著對弈的兩人,他們誰都沒動,在觀察那方空間。
秋靈天師忍不住上前盯著那方空間,她也要認真觀察。
還有補天國師,燈果大師等原陣師,也都盯著那方空間。
唯有看清裡麵的殺機才有把握進入,而這,也是比較雙方能力的一個方式,誰先進入,誰遭遇的危機更大,卻也代表先進入的人有自信。
足足過了三天時間,穆尚沒有動,陸隱也沒動,都在觀察原寶殺機。
陸隱從未在穩定的方圓這種遊戲中觀察那麼久,這還是第一次。
其實如果真想進去,在遊戲開始的一刻就可以,以他的戰力完全可以硬抗原寶殺機,但如今比的是解語,不是戰力,靠戰力硬抗即便進去也毫無意義,戰力可以對抗原寶殺機,甚至瓦解原寶殺機,卻不能贏得這場遊戲。
終於,在第五天,穆尚原本背在身後的雙手動了,眼中帶著自信與謹慎,抬腳,要跨入前方早已被原寶殺機籠罩的危險空間中,同一時間,陸隱也動了。
穆尚驚異看著對麵,他居然也敢進入?
不止穆尚,古言天師,秋靈天師包括補天國師都驚訝,眼前這局穩定的方圓相當不簡單,即便以他們原陣天師之能也不過剛剛看出端倪,有一些把握進入,除了原陣天師,其餘人不可能看出什麼的。
儘管界原陣師與原陣天師隻相差一層,卻是天壤之彆。
燈果大師還有其他的界原陣師此刻一臉茫然,如果讓他們對弈,最起碼再給他們一個月時間才敢嘗試進入,陸隱也是界原陣師,哪怕是最厲害的界原陣師也還是界原陣師,不是原陣天師,竟然敢嘗試?
唯有原陣師才看得出此局遊戲的危險與複雜,越是厲害的原陣師越能體會到,至於那些不是原陣師的,即便是解語者都無法理解這一局遊戲的艱難,更不用說外行人。
他們隻知道陸隱與穆尚同時抬腳跨入遊戲中,這意味著,不相上下。
“還是慢了一步,陸小玄是看見穆天師抬腳進入才跟進去的,而不是自信可以進入,等著吧,很快他就要輸了,同時進去看似與穆天師不相上下,但唯有真正進入遊戲中才體會到絕望,他根本理解不了界原陣師與原陣天師的差距”,一個老者開口,聲音頗大,他叫白虹,是寒仙宗白家旁係子弟,也是界原陣師。
白虹旁,一個解語者恭敬問道,“白大師,這局遊戲這麼複雜嗎?連穆天師都要看五天才能進入”。
不少人看向白虹。
最起碼是界原陣師才能稍微看懂這局遊戲,其餘即便原陣師也很難看清,周圍人此刻看的更多是熱鬨,如果能有個界原陣師講解一下就不同了,至少讓他們知道形勢。
至於請原陣天師講解,他們想都沒想過。
白虹掃視一圈,不少人目露崇敬的看著他,明明對弈的是穆尚與陸隱,但他卻覺得自己才是主角,不自覺,佝僂的腰挺直了一些,咳嗽一聲,“穩定的方圓是原陣師的遊戲,但一般的原陣師還玩不了,唯有大原陣師才能玩玩,根據布置原寶層次與數量不同,遊戲難度也不同,一般大原陣師布置的都是明眸初級原寶和掌禦中級原寶,而且隻有一兩個,多一些的兩三個,至於昊然高級原寶,至少是我們這些人才能玩得起的”。
周圍人目光越發崇敬。
而此刻,穩定的方圓內,穆尚與陸隱都各自站著,他們找到了不被原寶殺機攻擊的方位,能找到這一步,代表遊戲真正開始。
這種遊戲沒有先後之彆,隨時可以出手,隻要能以原寶殺機破掉對方棋子就行,規則很簡單,但越簡單的規則反而越難。
“你真忘記曾經的事了?”,穆尚看著陸隱問道。
陸隱道,“忘了,你可以告訴我一些”。
穆尚淡笑,“當初你們可是都喊我穆哥的”。
陸隱嘴角彎起,“不可能”。
穆尚失笑,“曾經的陸小玄很愛笑,但不是你這種笑,他笑的很開朗,放鬆,陽光,與他相處很舒服”,說到這裡,他皺起眉頭,“可惜,現在的你,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