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中年人開口。
白柒看向他。
“第五大陸以無線蠱與虛浮遊等戰爭資源從我樹之星空得到大量星能晶髓,再以這些星能晶髓購買雲石礦,從始至終,他們根本沒付出什麼,即便購買了雲石礦,剩餘的晶髓也足以彌補他們的成本”,中年人道。
“而今無線蠱出問題,他們再以雲石礦低買高賣,不僅可以賺一筆,更可以以此為條件用作談判,瓊熙兒那邊沒必要對付了,小人認為可以直接聯係第五大陸做主之人,這件事如果沒有他的首肯,給瓊熙兒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做”。
廢話,白柒目光森冷,一個小小的瓊熙兒怎麼可能敢算計樹之星空,她一巴掌就能拍死。
這也是中年人沒有事先防備的原因,他的目光局限於商業,看的是交易利潤,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壓低購買價格,怎麼可能想到對方以此對付整個樹之星空,這不是他應該承擔的眼界。
白柒並未怪他,陸隱想要出手
,這個人怎麼防備?
現在她已經不考慮這些問題了,而是在想陸隱究竟要做什麼?又為什麼突然出手,他難道做好了與四方天平翻臉的準備?
三年前,四方天平殺死劉嶽,已經準備翻臉,卻被陸隱遏製,而今,他卻主動出手。
白柒立刻聯係白望遠,這件事不是她能處理的。
當白望遠得知此事,大怒。
四方天平與陸隱肯定會有交鋒,但卻沒想到三年後的第一場交鋒,竟然是這種事。
他當即聯係陸隱。
陸隱此刻大腦生疼,對麵,大臉樹很開心的講著一場場戰爭,連細節都不放過,陸隱還不敢開口問,一問,從頭再來。
他愣是將一段戰爭故事聽完才逃離,必須聽完,否則下次再來聽又得重複。
一段一段的聽,總會聽到想要知道的。
無線蠱不斷震動,白望遠聯係他數次,陸隱接通,“什麼事?”。
“無線蠱怎麼回事?”,白望遠壓抑著聲音問道。
陸隱目光一閃,揉了揉額頭,“什麼無線蠱?”。
“陸小玄,不用裝了,你我心知肚明,現在我想知道你要利用這些事達到什麼目的”,白望遠道。
陸隱接過白雪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新大陸,是我第一個打上去的,永恒族那個星門也是我摧毀的,不是我,你們連踏上新大陸的勇氣都沒有,最終我卻隻得到十城”。
白望遠沒想到陸隱提起這個,他還以為什麼事,不過想想也對,此次交鋒並未涉及到戰鬥,也沒有人員傷亡,僅僅是商業爭鋒而已,商業,為的當然是利益,“你想要多少?”。
“現在不僅是十城的原因,那十城加起來才六十億立方星能晶髓,白望遠,你們在跟我開玩笑?”,陸隱反問。
白望遠冷聲道,“十城早已劃分給你,你沒有讓人收取,被其他人偷竊,與我們無關,不要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我也沒閒工夫跟你扯這些”。
“兩萬億,你給我兩萬億,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陸隱直接道。
百望眼眼睛瞪大,“兩萬億?現在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雖然身為祖境,對星能晶髓這些外物不太看重,但兩萬億這個數字有些誇張了。
陸隱道,“四方天平,一家五千億,並不多”。
“十城資源不夠,我可以多給你幾城,小事,但彆把所有帳算到我四方天平頭上”,白望遠厲喝。
陸隱同意了,“好,既然不願意就算了”,說完直接結束通話。
如今雲石礦被控製在手,四方天平想拿到除非購買,否則靠武力等於搶劫,他們拉不下這個臉,毀滅一方勢力,獲得其所有資源與直接搶劫是兩個概念,何況隻是為了區區這麼點錢。
這就是人,無論再喪心病狂的人,總會保留其自認為理性和底線的一麵,更不用說白望遠這些祖境強者了。
搶這個字,決不允許與他們一起出現,記錄在歲月長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