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不知道怎麼說,陸隱是第五大陸的主宰,是道主,她可以跪地求饒,陸隱,不可能,她也不可能訓斥陸隱。
剛剛特意提醒過不要褻瀆,就怕發生這種事,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還不跪下”,悅耳的聲音訓斥。
陸隱眼睛眯起。
子靜臉色煞白,“大人,他不懂規矩,也並非我們超時空人,還求大人給他一次機會,求您了,大人”。
這時,又一道聲音自側方傳來,帶著清冷與孤傲,“什麼事讓禾姐這麼憤怒?”。
陸隱轉頭,詫異看著來人,白淺?
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白淺,那個第一個從地球走出,帶著傳奇色彩的女子,那個在地球同樣被看做完美的女子。
陸隱自踏上修煉之路至今已經走得太高太高,即便半祖都要仰望,但對於白淺,他始終忘不了,這個女人就像一抹印記,深深印在他的記憶中,哪怕隻見過一兩麵,這個記憶也不會消退。
隨著白淺的到來,寒氣淩冽,冰凍大地,蔓延向了階梯,令鮮花都被凍結,那些嬉戲玩鬨的生物驚叫著逃離。
“白淺,來我這裡做什麼?”,悅耳的聲音傳下,恢複平靜。
白淺神色清冷,目光雖然柔和,但也掩飾不了那股發自心底的寒意,她就像一塊冰山,不會被融化,隻會冰凍周邊的一切,帶著孤傲,“流雲空間戰場,你的人表現不錯,我也看到了,泅戰現在瘋狂請求決策團增加前往六方道場的人數,無論是貴族世家還是軍中,你的策略很正確”。
“那是自然,身為超時空人,我看到的遠比你看到的清晰,這句話曾經說過,現在我還要再說一遍”,悅耳的聲音道。
白淺抬頭看向階梯,“有沒有想過自己去六方道場?”。
“白淺,認清你的定位,雖然你不可能贏我,但既然被擺在同一個競爭層麵,就不要做低賤的事,與那些肮臟的凡人待在一起,丟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臉,也會褻瀆超時空”。
白淺收回目光,“你越這麼說,我越想去”。
階梯上沒有聲音傳來。
白淺看向跪在地上的子靜,“她就是子靜?”。
“與你無關”,悅耳的聲音再次出現。
白淺目光又看向陸隱,奇異,“他為何不跪?看來禾姐很中意他?”。
“你可以走了”,悅耳的聲音道。
白淺嘴角彎起弧度,哪怕是笑,也顯得異常高冷,“你叫什麼名字?”。
她在問陸隱。
陸隱與她對視,沒有回答。
白淺又問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陸隱還是沒回答,雖然他以死麵改變了容貌,但並未有太大改變,以白淺的聰明,稍一分析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如今這麼問,再結合她與上麵那人的對話,陸隱知道應該怎麼做。
“與你無關”,陸隱回了一句。
頓時,階梯上傳下笑聲,非常動聽,讓陸隱心都化了,他強忍住抬頭去看的衝動,那個女人的樣子讓他好奇了,之前光顧著眼睛,居然沒
看清樣貌。
“白淺,你可以走了,人家不告訴你”,聲音傳下,帶著笑意。
白淺深深看著陸隱,“知道我是誰嗎?”。
陸隱平靜。
白淺轉頭看向階梯,這次,她的神色完全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你的人,不懂規矩”,說完,轉身就走。
在白淺離開後,子靜繼續求情,“大人,還請看在玄七不懂我們超時空規矩的情況下原諒他一次,求您了,大人”。
“玄七,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嗎?”,聲音傳下。
陸隱低頭,“不知,也不想知道”。
“為什麼?”。
“我,屬於大人您”。
“嗬嗬,你很聰明,比這裡大多數人都要聰明,很多人左右逢源,卻不知道不管我們誰贏了,最後都要清算他們,我可以跟你保證,她輸定了”,頓了一下,“但在此之前,你的命可能就被她收走,她可是從戰場下來的,比誰都狠”。
子靜大驚,“大人,求您救救玄七”。
“放心吧,子靜,玄七這麼聰明,我還等著他效力,這樣,你去六方道場,她可影響不了那裡”。
陸隱迷茫,“六方,道場?”。
“莫叔,麻煩你帶玄七去六方道場,沒有你的保護,他出了這裡估計就死了”。
不遠處,一個男子走出虛空,“知道了”。
陸隱看向男子,剛剛的目光就是來自此人,他盯著男子心臟處看去,黑色能量源,在超時空,此人相當於祖境強者。
一個被祖境強者保護的人嗎?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地位?與白淺又在競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