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沒關係,我會帶你去見那批流雲空間的人,幫你們衝擊那個禁地,不妨告訴你,我就是要利用你們吸引超時空注意,達到我的目的”,陸隱直言。
女子盯著陸隱,“你要找的東西也在那裡?”。
陸隱點頭,“是啊,我一個人可以衝進去,但會引起超時空注意,所以得有人分擔視線,而你們要救流雲,隻有這一次機會,我對那個禁地很了解,至少能讓你們看到流雲,合不合作,看你們自己了”。
女子想了想,“我要先見到同伴”。
同伴嗎?陸隱看了看女子,這個稱呼,少見。
陸隱再次將手放在女子肩上,帶她去了超時空。
而流雲空間那批人的下落,遊方自然知道。
那些人自以為藏匿起來,實則都是試驗對象,是子靜的老師想要觀摩的數據,為此特意讓流雲空間一位強者烙印時空坐標,可以帶他們往返流雲空間與超時空,特意裝聾作啞,讓他們每次都能衝進禁地,甚至看到流雲。
這是對這些修煉者的折磨,更是對流雲的折磨,而超時空得到的,是完美的數據。
待哪一天不需要數據了,這些流雲空間修煉者都將滅亡。
他們沒有彆的路可走,從流雲空間被超時空征服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他們,都是亞人。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每次看到流雲空間修煉者,陸隱都想起始空間,他決不要始空間被征服,決不讓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成為亞人,絕對不行。
前往尋找那批流雲空間修煉者的途中,陸隱問了剛剛見麵時的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不幫他們?”。
以女子在饋之術承載體上戰鬥數年的經驗,可以幫助一些人。
女子平靜回道,“總歸要死,幫他們,隻是讓他們經受更長時間的折磨”。
認命的回答,體現了女子的無奈。
陸隱不再說什麼,帶著她尋找流雲空間修煉者。
那些修煉者自我認為的藏匿,卻如明燈般耀眼,一舉一動都被超時空盯著,何等悲哀。
不久後,陸隱帶女子找到了那批流雲空間修煉者。
起初他們不願合作,但隨著陸隱展露對超時空的了解,並告訴他們確定流雲的方位後,他們才相信。
他們相信陸隱了解禁地,但絕不會信任陸隱,儘管陸隱不屬於超時空,卻也不屬於流雲空間。
這麼多年的垂死掙紮,讓流雲空間修煉者失去了信任,剩下的隻有利用。
他們要利用陸隱找到流雲,這也是陸隱明確告訴他們是利用的原因,對於他們來說,什麼信任,什麼同情都是廢話。
商量了數天,就決定在明日衝擊禁地。
而這時,陸隱也知道了女子的名字--阿眉,很普通。
當天晚上,阿眉找到陸隱,直接脫去衣服,看的陸隱目瞪口呆,他連忙阻止。
阿眉失望,“看不上我嗎?那我找彆人”。
“等等,你到底想
做什麼?”,陸隱問道,憑心而論,阿眉雖然不漂亮,但也不難看,屬於耐看型,很清秀,特彆是在戰場上掙紮了數年,身上有一種迥異於其它女子的韌性。
阿眉平淡道,“獻身於你,希望在關鍵時候,你能對我們有一點幫助”。
陸隱道,“我說過是互相利用,沒有你們,我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放心吧”。
阿眉看著陸隱,“你應該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這麼做,是希望釋放你的一點善心,哪怕最終救不出流雲大人,也可以讓更多人活下來,放心,我很乾淨”。
陸隱再次阻止,“回去吧,我不會接收”。
阿眉道,“我找彆人,有漂亮的”。
“回去”,陸隱厲喝。
阿眉一怔,理了理頭發,“對不起”。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陸隱心裡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這個女人犧牲自己清白,隻為了換取一點點善心。
陸隱看到了他們的悲哀,但卻看不到悲哀的深淵到底有多深,他心口壓抑,無法再休息。
…
成片的昏暗色澤如泥沼蔓延星空,這裡是超時空無人踏足的禁地,任何人自外圍看到都會不自覺退開,唯恐觸碰那些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