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虛神時空,陸隱走出紅域,抓捕了一個暗子,刷了刷存在感,不能總閉關,天鑒府的事也很重要。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看似忙碌的搜查暗子,實則一直在等遊方的消息。
很快,遊方派人聯係他,並告訴他禾然去過子遊界,又與他談了一次,此次結果與上次一樣,並未談攏。
禾然能主動找遊方,代表服軟,不會再針對遊家什麼,並且因為羅君一事她未能阻攔而道歉,如此,遊方依然不同意,堅決支持白淺,他支持白淺不是因為白淺,這點禾然也知道,所以禾然才去找他談,想知道原因,最終還是失敗。
陸隱去了子遊界,想確定遊方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禾然這麼輕易就想讓我放手,可笑”,遊方在陸隱來了後,用最好的美酒美食招待,表情也沒有上次那麼嚴肅。
陸隱趁機問道,“前輩打算怎麼做?我是說,序列粒子的事”。
遊方道,“不急,事關序列粒子研究,我得好好想想”。
陸隱點點頭,“那禾然呢?連續兩次來子遊界,前輩還是要支持白淺?”。
遊方笑道,“除非她與我合作,那她的價值自然遠超白淺,可惜,這是不可能的,這個女人很聰明,不僅不會與我合作,在來子遊界後說的話都會全部告訴那個人,否則她會跟白淺一個下場”。
陸隱忽然覺得不對,“前輩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禾然不會與你合作?”。
遊方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隱,“年輕人,腦子轉的很快,沒必要裝傻,你難道還看不清這超時空的局勢?”。
陸隱搖頭,很認真,“晚輩並未看清,還請前輩告知”。
遊方失笑,“看不清就算了,總之,我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序列粒子研究,我會想辦法探知,儘可能插手,未來幫你把子靜帶出來,其他事不重要了,禾然那邊因為流雲的失蹤已經引起不滿,這段時間白淺隻要安心待著不出來,贏麵很大”。
陸隱並未在意遊方的話,而是追問,“前輩,你我既已合作,何必藏著,還請告訴我這超時空的局勢,也好讓晚輩及時把控”。
遊方與陸隱對視,目光深邃,“你真的看不清?”。
陸隱搖頭,“接觸太少,無法看清”。
遊方點點頭,“好,那我告訴你”,他沉吟了一下,“禾然,我不在乎,白淺,更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個人,是序列粒子研究,為此,必須做些什麼讓那個人記得還有我遊家的存在,這是我遊家老祖訓示,必須加入序列粒子研究”。
“在此之前,我知道那個人在研究什麼,但怎麼也查不出來,所以隻能加入禾然與白淺的爭鬥,讓原本明朗的局勢起變化,這樣才能讓那個人看到我遊家,這,你可明白?”。
陸隱懂了,“晚輩一直以為前輩憎恨禾然放任羅君襲擊子遊界,調走聞實,讓子遊界孤立無援”。
遊方嗤笑,“區區一個羅君能對我子遊界怎麼樣,禾然也不過耍點小手段而已,如果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同意我遊家入局研究序
列粒子,我遊家還會跟以前一樣什麼都不過問,管她禾然還是白淺,誰贏對我們沒區彆,但那個人太小看我遊家了”。
“那個人是靠能量源起家,而我遊家,則靠饋之術, 而下一代可以主導超時空的,必然是序列粒子研究,我遊家不參與,直接就會被淘汰,最終淪落,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至於禾然,她知道我遊家的打算,從始至終都瞞著我們,如今更不可能與我們合作,否則,沒必要與白淺爭了,直接會被淘汰”。
陸隱心中一動,“那白淺呢?她已經與我們合作”。
遊方不在意,“一個女人而已,隻要我在這場爭鬥中讓那個人把我遊家加入序列粒子研究,這兩個女人誰勝誰負都不重要”。
“既然禾然看清了形勢,為什麼還會擔心白淺?她應該看得出來白淺既然與我們合作,就不可能贏”,陸隱不解。
遊方道,“她隻是看清形勢,卻無法絕對確定,因為她看不透那個人的心,所以不敢冒險,白淺原本就必敗,現在有了一線勝機,與她這個原本必勝的人是不一樣的,相當於同一個賭局,她要用一萬超晶賭白淺的一枚超晶,你覺得她會甘心?”。
“她有九成把握確定白淺不可能贏,但我遊家不是她能看清的,剩餘的哪怕隻有一成把握,她也不敢賭”。
陸隱明白了,說到底,禾然要的是絕對勝算,所以才找遊家,想要化解矛盾,卻不可能因為這一成的概率讓自己被淘汰,卻又不敢賭這一成的概率。
有這種心態,禾然等於已經將自己與白淺放在同一個層麵上,她們的勝負,重新開始。
這就是遊方的高明,即便禾然看清形勢,依然要被他左右,顛覆意誌。
遊方奇異看著陸隱,“你好像對白淺比較在意,怎麼,看上她了?”。
陸隱笑了,“怎麼可能,隻好奇我在前輩計劃裡是什麼角色?”。
遊方表情嚴肅,“你與白淺不同,她隻是棋子,而你,可以是博弈者,因為你本身天賦奇高,未來必然成為極強者,如今更是掌控虛神時空與三君主時空天鑒府,背靠四位極強者,這就是你最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