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國度,陸隱取出至尊山,放出禾然。
禾然看了看四周,認不出是哪裡。
“你到底是什麼人?”,禾然看著陸隱問道。
陸隱恢複本來麵貌,“天上宗,陸隱”。
禾然目光大變,被抓走的一刻,她猜過陸隱身份,但怎麼也沒想到此人竟然是陸隱,“你就是那個始空間天上宗道主陸隱?”。
陸隱笑道,“久違了,然姐”。
禾然笑了,那種自嘲,也有些苦澀的笑,她想通了,從一開始子靜就是故意被抓到超時空的,為的就是帶來這個人,從一開始六方會就被此人算計了。
虧他們一直看不上始空間,認為那個天上宗不過是井底之蛙,虧她從不在意那個陸隱,然而人家早就站在她麵前,耍了她太多次。
六方會多少人被耍?其中又有多少極強者?
她想起之前麵對此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曾經的高高在上是多麼可笑,自以為此人愚蠢,然而愚蠢的,卻是自己。
曾經的一幕幕不斷閃過,越想,她臉色越紅,看陸隱目光也越恨。
她是完美的,樣貌,身形,性格,氣質,智慧,她都要完美,但這份完美,卻被眼前這個男人打破的乾乾淨淨,此人一定在嘲笑她吧,從始至終都在嘲笑她。
陸隱看著禾然神情不斷變換,讚歎,“讓你成為我天上宗吉祥物真是對了,這麼美,留著才有用”。
禾然怒瞪著陸隱,“你嘲笑我”。
陸隱道,“我在找留下你的借口”。
禾然死盯著陸隱,想說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
她什麼都沒了,莫叔找不到這裡,最大的倚仗隻有維主,但維主現在凶多吉少了吧,遊家的算計天衣無縫,她失去了所有。
這一刻,禾然心灰意冷,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你為什麼抓我?”,禾然問道,語氣頹然。
陸隱道,“我說過,讓你當個吉祥物,你真的很美,死了可惜”。
禾然苦澀,自己的用處,僅僅是吉祥物?
“當然,如果你有彆的用處也可以提出來,提升自己的價值總好過沒有價值,比如,子靜的方位”,陸隱道。
他也不知道禾然有什麼價值,其實這個女人就是維主養的籠中雀,美麗,漂亮,除此之外沒什麼用,雖然有些心機,行事也狠辣果斷,有遠見,但離開了超時空,這些都沒用。
禾然苦澀,“我不知道子靜的方位,那是一個平行時空,時間流速不同,除了長老與維主,誰都不知道”。
“那你就真的沒價值了”,陸隱隨意道。
禾然哀傷,維主死了,誰會幫她?
她本身也沒什麼修為。
唯一有價值就是對超時空的了解以及可能擁有的資源,僅此而已。
陸隱抓她過來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一直以來這個女人都高高在上,這份超然的氣質,需要被褻瀆。
白淺的話對陸隱還是有影響的,看到九天之上的神女被自己褻瀆,
這份感覺才是享受。
褻瀆,不一定是動手動腳。
此刻的禾然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價值,這,也是褻瀆。
他在將一個神女打落凡塵。
禾然不清楚陸隱的想法,她現在思考的都是自己應該做什麼,她不想死,但也不想屈辱的活,而且,她瞥了眼陸隱,此人抓她肯定有那方麵的心思,這點上她還是很自信的,誰看到她不喜歡?
這個人肯定也這樣,不過此人是天上宗道主,算是始空間主宰,並不比維主差多少,配得上自己,但也不能輕易便宜了他。
越想越覺得對,禾然感覺自己看穿了陸隱的想法,下一刻,她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這種掌控一切的人看不上弱者,他們需要的是可以幫他們的人。
想到這裡,禾然深呼吸口氣,壓下複雜的思緒,氣質一變,冷冷看向陸隱,“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隱奇怪,這女人剛剛還忐忑不安,又是憤恨,又是害怕,怎麼現在變了?變得跟在階梯上一樣,就連眼神都一樣?
這讓陸隱茫然了,這個女人心理這麼堅強?也對,心理不堅強,如何培養莫叔這位極強者?如何跟遊家掰手腕。
不過她越是堅強,陸隱越有種將她征服的衝動,“去天上宗當個吉祥物,最好再有點彆的價值,否則,吉祥物你都當不長”。
禾然暗自冷笑,此人這樣說分明想圈禁自己,讓自己投懷送抱,或許也有考驗的成分,幼稚,“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