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抓住暴的身體,衝天而起,而大封庭的屏障在老瞎子看守下並未閉合。
老瞎子此刻不可能離開,他也沒有離開的必要。
眼看著陸隱帶出了暴,老瞎子心情複雜。
他們一眾高手謀算很久才能嘗試做點什麼,還未必能成功,這個人類如此激進,卻讓主一道翻天覆地,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或許有時候沒有衝動一點有意外收獲,有些事不是想的那麼複雜。
另一邊,衡庭,行錐它們遭遇了時不戰。
時不戰展露恐怖戰力,一舉格殺行錐,將彪壓入流營,同時追殺去無力與折心。
堂堂三道規律高手就那麼死了,至死都不知道究竟為什麼。
而大封庭的情況直至行錐戰死都沒傳出來。
去無力與折心瘋狂逃離,時不戰追殺,更後方還有其他主一道高手。
“我們被騙了,流營內根本沒有布置。”
“時不戰是通過祭台而來,老瞎子明確告訴我彆摧毀祭台,他會過來,可最終祭台帶來了時不戰,他到現在都沒出現。”
“這就是反流營勢力,誰都可以出賣,行錐死的不值。”
“我們能否活下去還難說。”
後方,時不戰盯著前方兩道身影,它都覺得奇怪,本以為不可能通過祭台進入衡庭,這幾個要帶走彪,肯定第一時間破壞祭台才對,為什麼任由祭台存在?可祭台就是存在,而且那個行錐之所以被殺,就因為它居然跟看守彪的三道規律高手糾纏,在自己到來後都沒能第一時間避開,這才被自己所殺。
整件事都透著古怪,就好像誰控製了這幾個一樣。不,是騙,這幾個都是三道規律強者,沒人能控製,隻有騙。
它們自己人騙自己人。
可騙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誘餌。
時不戰陡然停下,回頭,不好,它們是誘餌,真正要帶走彪的現在才會出現,而且是通過祭台。它們不是被騙了,而是甘願當誘餌的,不對,行錐不可能甘願受死,它們就是被騙了。
它再次盯向遠方,追還是不追?追,很可能留下這兩個,可彪或許就被帶走了,不追,這兩個便逃了,自己未必能保住彪,可能落得一場空。
沒有過多遲疑,現在也沒時間讓時不戰遲疑,它轉身就返回衡庭。
彪與另外三個四極罪不同,它掌控的方,是厄界。不能被帶走。
衡庭,祭台之上,一道人影出現。
遠處,衡庭守護者看去,驚訝,晨?
出現在衡庭的正是陸隱。他讓老瞎子聯係行錐它們救出彪,實則是讓行錐它們當誘餌,讓自己去救暴,之所以保留祭台正是方便他,同時也是給行錐它們留下一條活路。
衡庭出事,即便一開始祭台被破,主一道也有高手能從四麵八方圍剿,或許因為祭台被破可以讓行錐它們僥幸帶走彪,可最終依舊可能被圍剿至死,因為這是一場毫無準備的救援,並非它們計劃好的。
老瞎子的話都是他騙行錐它們的。
留下祭台,行錐它們必然更早遭遇主一道高手,可堂堂三個三道規律強者,不至於立刻被殺,隻要放棄彪,就有逃離的可能,而追殺它們的高手肯定能想到祭台為何不被破,想到它們是誘餌,這就給了它們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需要多種巧合與能力,陸隱沒有仁慈,若抓不住這一線生機,就是行錐它們的命,反正它們與自己也不是一路的,尤其那行錐可是要殺了自己得。
可若能抓住,就算它們幸運。
老瞎子騙它們根本沒有心理負擔,這就是反流營勢力。
能給予一線生機已經不錯了。
對於陸隱來說,保留祭台,也是他是否有可能帶走彪的一線可能。包括不讓行錐它們殺衡庭守護者,也是這個原因。
衡庭守護者可以幫陸隱快速打開流營屏障,若非如此,他是不會過來嘗試帶走彪的。
“指出彪的方位,打開流營屏障,立刻。”陸隱對衡庭守護者下令。
衡庭守護者沒有遲疑,立刻指出彪的位置,同時打開流營屏障。
這次,陸隱是一個人來的,老瞎子進入至尊山了。
沒辦法,他不知道通過祭台來了這裡是什麼情況,或許一個人都沒有,都去追殺行錐它們了,也或許都在這,行錐它們死了,誰也不知道。
他可以是晨,卻絕不可以與老瞎子他們有聯係。
一入衡庭,看到整個衡庭幾乎被打碎,卻沒什麼人,他心安定了很多。
衝入流營,陸隱朝關押彪的方位衝去,下一刻就看到了行錐的屍體。
行錐,死了。
陸隱心情複雜,儘管不在乎行錐生死,但看著它死亡,依舊有兔死狐悲之感,畢竟都是反抗主一道的。
如果不是反流營勢力的行事風格認為出賣彼此是合理的,他也不會這樣,尤其他與反流營勢力本就非敵。
行錐屍體一段距離外,有三道規律強者氣息衝天,威懾陸隱。
陸隱猛地衝出,鋪天蓋地的死寂力量化為黑暗轟擊,“給我滾。”
那個看守彪的三道規律強者大驚,死亡一道高手?它僅僅遲疑了一下便退了。
同為主一道,死亡一道現在雖不如因果,歲月等,卻也不是它可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