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一躍衝出湖泊,朝著星空而去,同時,體表光滑如鏡,這是硬化的標誌,這條蟲子怕死到不敢反擊,逃跑直接硬化。
陸隱嘗試一拳轟出,打在它體表,一點用都沒用。
這種時候很適合木刻師兄的斷之序列規則,但有青平師兄在這一樣。
這場圍殺,陸隱考慮的很詳細,不可能讓驚蟄逃掉。
天穹,四麵八方彼岸花盛開,大姐頭出手,同樣破壞不了驚蟄的防禦。
眼看驚蟄瘋狂衝擊彼岸花,虛五味揮手,繼續堵。
驚蟄衝向哪他堵哪,令驚蟄的怒火蹭蹭上漲:“人類,你們找死。”
這時,虛空出現天秤,一麵在青平腳下,一麵,延伸向了驚蟄。
驚蟄身體頓時蜷縮起來了,它可不想碰這玩意,張嘴就吐土,淹沒了天秤。
陸隱皺眉,這就是序列規則,他還沒見過師兄的天秤審判連碰都碰不到對手。
驚蟄猛地衝向虛五味,它數次逃跑不成都是虛五味在那堵,這家夥序列粒子不多,但特性讓人惡心,直接堵在前麵,真想撞開不是不可以,但自身序列粒子消耗的隻會更多。
虛五味抬手,不斷堵住驚蟄前進的方向。
大姐頭以彼岸花拖延驚蟄速度。
驚蟄就像陷入沼澤,難以動彈,完全被困住。
這時,天空出現了變化,氣流轉動,環繞,糾纏在一起,形成了接天連地的風暴。
驚蟄恐慌,未知的變化總是讓人害怕的,尤其這動靜有點大。
陸隱看向青平,這個動靜是青平師兄帶來的。
隻見天穹,氣流轉動,化為古老的杆秤,秤杆平行於天穹,垂落杆線如釣魚一般伸向驚蟄,驚蟄尖叫,瘋狂吐土,想要跟淹沒天秤一樣將杆秤也淹沒,但這次卻失敗,驚蟄的序列規則竟無法淹沒杆秤。
杆線纏繞於驚蟄體表,驚蟄瘋狂的抽打,扭曲,卻還是被杆線拖拽到秤杆之下。
陸隱震撼望著這一幕,沒有序列粒子,師兄不是序列規則強者,但這是怎麼回事?祖世界憑什麼可以無視序列規則?
大姐頭震驚:“以規則,審判規則。”
“姐,什麼意思?”陸隱不解。
大姐頭沉聲道:“宇宙中不存在絕對的完美,規則也一樣,大多數人修煉規則,以規則出手,但也有人不修煉規則,卻鑽規則的漏洞,借用這浩瀚無邊的規則完成某種行為,你這位師兄就是這種人,他借用了這片時空浩瀚無儘的規則想要完成一次審判。”
“這與他本身是不是序列規則強者無關,他要做的,是自身在規避規則的同時,能借用規則,自古以來能做到這種事的寥寥無幾。”
“真是瘋子,當初他破祖就以一句存在即合理,讓規則審判那郎朗白天,自身成為傳話的,最終成功破祖,完成了最高級的不要臉,現在對這種事,他越發熟練了,小七,你這位師兄,才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
陸隱呆呆看向青平,不要臉嗎?有頭有臉的人其實最不要臉,要臉的,反而沒臉了,這也是規則。
現在最恐懼的就是驚蟄,它都懵了,不
明白發生什麼事,總感覺自己被無法反抗的力量壓製,但對方明明連序列規則強者都不到,什麼鬼?
“審判,膽量。”
青平的聲音響徹天地。
陸隱,大姐頭,包括虛五味都無語了,這不是欺負人嗎?不,是欺負蟲。
驚蟄也愣住了,膽量?這個詞是它的忌諱,沒有生物敢在它麵前提這個詞,這是在嘲諷它膽小?
不對,審判?
驚蟄盯向青平。
青平靜靜看著它。
然後,杆秤出現了變化,驚蟄被緩緩抬起,它不安,越來越不安,總感覺出現了問題。
當驚蟄被抬到最高,陸隱知道,它在這場審判中輸了,但,代價是什麼?
呼的一聲,氣流完全消失,杆秤也消失。
驚蟄立刻離開原地,但體表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裂縫,不是陸隱他們打得,在審判前還沒有,審判後,就有了。
遠處,青平一口血吐出,跌落在地。
陸隱連忙衝過去扶住他。
大姐頭歎息:“規則的漏洞不是那麼容易鑽的,自身也要付出代價。”
“姐,它體表有了傷痕。”
“我知道,她跑不了。”
驚蟄想逃離,虛五味依然擋住它的路,大姐頭抬手,暗紫色力量轟擊驚蟄。
驚蟄徹底怒了,張嘴吐土,要將這片星空掩埋,否則它知道自己逃不了。
陸隱一步踏出,流光逆轉一秒,驚蟄原本吐出來的土瞬間消失,趁此機會,抬手,拖鞋直接抽過去,就抽打在它體表破開的傷口上。
一聲慘叫,驚蟄蜷縮身體倒退,紫色的血液自傷痕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