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霧祖,陸隱道:“前輩不回去,我隻能找來了,上次一彆,前輩見到了尊師,感覺怎麼樣?”
霧祖皺眉:“我也不知道師父居然加入了永恒族。”
“前輩可知道尊師是輕羅劍天,一位從天上宗時代活到現在的絕頂強者?”陸隱問。
霧祖搖頭:“不知,我小的時候無意中遇到師父,她教我修煉,賜予名字昔微,將我一路帶大,等我破祖後她就失蹤了,再也沒出現過。”
陸隱臉色肅穆:“輕羅劍天,一個逼的陸家改變修煉方向,不得不彌補精氣神缺點的超級強者,她認識大天尊,認識星蟾,沒猜錯,她或許也是渡苦厄的強者,前輩,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把關於尊師的一切告訴我。”
霧祖歎息:“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告訴你,但我對師父真的一無所知,我甚至不知道輕羅劍天這四個字,這四個字你也沒聽過吧,即便陸家回歸,天一前輩也從未主動向你提過,對吧。”
陸隱沒有否認。
“因為這四個字早已隨著曆史散去,若非厄域之戰讓永恒族到了危急關頭,師父都未必會暴露輕羅劍天之名。”霧祖道。
這時,濃妝豔抹的女子提著茶壺到來,給兩人沏茶。
動作很慢,很想聽陸隱他們對話。
霧氣升騰,在這新客棧,茶水並不多見。
而霧祖在這裡名氣很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位無法想象的高手,眼見陸隱居然與霧祖坐而對話,周圍那些人彼此對視,知道看錯了陸隱,這家夥可不是什麼冤大頭,或者都不是來鍍金的,而是一位隱藏的高手。
難怪新客棧的人對他態度都不同,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整天膩在他那。
想到這些,周圍人齊齊低下頭,不敢再議論。
“按照令師的性格,藏在第一厄域有什麼目的?”陸隱問。
濃妝豔抹的女子手一抖,第一厄域,這是近期才傳出的名詞,域外強者圍殺鬥勝天尊,六方會在陸主帶領下殺入厄域,永恒族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儘管六方會高層不知曉永恒族有六片厄域,但卻知道如今與他們開戰的是第一厄域,女子也是聽仇報說的。
這個消息給六方會不少人帶來了絕望感。
底層的人都以為永恒族被打退,歡呼鼓舞,實際上僅僅打退了第一厄域而已。
任何知曉第一厄域的人都不是常人可以招惹的。
聽到陸隱口中說出第一厄域四個字,濃妝豔抹的女子轉身就走,她知道,陸隱果然如她猜測的那般並非常人,這個人或許是連老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忽然的,她回頭看向陸隱,熟悉的目光,跟這個女人也熟悉,這樣的人,是他?
霧祖端起茶杯,看著霧氣升騰:“師父一直是個文靜的人,與世無爭,從我有意識開始,她就沒跟外界接觸過,哪怕我遭遇危險,也沒出過手,道源宗,同期的夏殤,枯竭他們都不知道師父的存在,師父的來曆我問過,但她沒說,本以為當初一彆,永無再
見之日,沒想到。”
她看著茶水蕩起漣漪,第一厄域之戰,她做夢都沒想到會碰到師父。
為什麼師父會在永恒族?她到底是什麼人?
“那一戰中,昔祖跟你說了什麼?”陸隱問。
霧祖語氣低沉:“我反複問她為什麼在厄域,為什麼加入永恒族,師父並沒有給我答複,隻是說了四個字。”她看向陸隱,臉色肅穆:“身不由已。”
陸隱眼睛眯起,身不由己?這四個字讓他心一沉,這可不是好消息。
輕羅劍天有多強,憑一劍之力終結戰爭,讓星蟾主動打招呼,這樣的人都身不由己,永恒族的底蘊太過可怕。
氣氛沉重。
過了好一會,陸隱才道:“你是輕羅劍天的弟子,這麼說,也擁有精氣神的力量了?”
霧祖搖頭:“師父從未傳授給我任何與精氣神有關的力量,我也是靠自一步步走到祖境,師父隻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點撥我一下。”
“就像我成為九山八海之一,獲得想之戰法,其實也是來自師父的提點,師父並未教導過我什麼戰技。”
“我會提點龍二也與師父有關,師父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影響著我,我在龍二身上看到了當初我自己的影子,忍不住才以戰法提點了他一下,讓他突破祖境。”
陸隱可惜:“如果你了解你師父的力量,我們未必沒辦法對付她。”
霧祖臉色難看,讓她對付自己的師父著實為難,但師父屬於永恒族,與她就是死敵,這是改變不了的。
陸隱道:“前輩,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怎麼還不回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