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先生看著陸隱雙目:“你的眼神告訴我並沒有看清。”說著,又取出一張剪紙,這次還是女子。
“猜猜她是誰?”
陸隱抬手阻止:“行了,不用剪了,我認清了。”
未先生蹙眉:“你的眼神不像。”
陸隱恥笑:“你就非要再剪一張是吧,你之前說我們不是敵人,你這一剪子下去,我們可就是敵人了。”
未先生看了看陸隱,緩緩放下剪子:“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希望?”陸隱挑眉,再次摸了下嘴角,還有血漬:“你不是搭起橋梁,看到未來了嗎?怎麼還會希望?”
“你應該看到我會做什麼,有什麼選擇才對。”
未先生目光一閃,沒有說話。
陸隱看著未先生手中的剪子:“如果剛剛你一剪子下去,我還真就服了,暫時想不到對付你的辦法,但你沒有。”說到這裡,他豎起一根手指,笑了:“這代表一個可能,你搭起的橋梁,已經到頭了。”
未先生忽然取出剪紙,一剪子下去。
與此同時,陸隱一步踏出,平行時間,同時,揮手,手指彎曲,仿佛拿著什麼東西,卻又什麼都沒拿,一步掠過,未先生身前血痕灑落,身體倒飛出去,恐怖的壓力震蕩憶賢書院,令天地都黑了下來。
陸隱緩緩轉頭,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劍--始祖之劍。
隻要涉及到時間偉力,就會出現無限可能。
陸隱嘗試了一種可能,他在未來會借助木竺他們尋古溯源,尋找自己剛剛腳踩逆步,平行時間出現的不容於歲月長河的時間,在那個時間,將始祖之劍送過來,助自己一斬。
明明應該發生在未來的事,卻在這一刻成了現實。
這不是改變未來,而是與之前橫渡歲月長河改變自身,出現在骨舟內追殺永恒族一樣,是歲月長河波浪的逆卷,僅僅一次逆卷而已。
這種可能的成功讓陸隱斬傷了未先生。
而實現這種成功的要素必然有兩點,其一,此戰中,陸隱可以安全抽身而退,才會有他的未來;其二,未先生對於未來的看穿並沒有達到這一步;其三,他可以借助木竺,木刻他們的尋古溯源。
剛剛陸隱與未先生對話已經確定了第二點,未先生在歲月長河搭起的橋梁僅僅到之前避開自己出手的一刻,否則她不至於跟自己說那麼多,最終還用希望這個詞,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
至於能否安全抽身而退,這是陸隱的自信,當然,也隻是麵對未先生的自信。
如果碰到的敵人真要到以未來逆卷歲月長河來彌補戰力的差距,陸隱真未必敢那麼做,因為那代表他已經山窮水儘,一旦無法通過未來逆卷歲月長河改變此刻的戰鬥,他承受的將是無法想象的後果。
未先生明顯沒有讓陸隱體會到這種無法承受後果的感覺。
還有木竺師姐他們也是一個限製的要素,一旦遭遇強敵,他們未必能湊齊了為陸隱施展尋古溯源。
這種手段看似有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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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必須提前準備好,倉促之下是無法動用的。
改變未來,何其艱難。
還有一點也被陸隱證實了,未先生的時間,避不開始祖之劍。
始祖之劍最大的功效就是鎮壓星空,令時間穩定,所以當初陸隱才不惜一切代價修複,以化解時間之毒對第五大陸的損害。
未先生行走歲月,腳踩時間之上,無法捉摸,卻唯獨始祖之劍可以傷到她。
整個過程雖然隻是一刹那,陸隱也隻出了一劍,但那是對時間的猜測出現了無數可能性,是雙方對於時間偉力的運用對決,也是語言的博弈。
未先生看著身上血痕,手中,剪紙飄落,她看向陸隱。
陸隱劍鋒一轉,再次斬出:“我也要讓你認清一個現實,這個宇宙,我做主。”
未先生急忙後退,周身流淌灰色,如同虛幻,詭異的是她明明後退,一道人影卻自體內而出,麵朝陸隱,一掌打落。
陸隱眼看著動作無限蔓延,這是白仙兒的天賦,走出未先生體內的是白仙兒。
他釋放心臟處星空,星辰流轉,頃刻間破了白仙兒的天賦,劍鋒刺出,白仙兒身形凝聚,望著陸隱:“小玄哥哥,你要殺我嗎?”
陸隱目光陡睜:“曾經的陸小玄不會,可我是陸隱。”
仙蘿花再次飄落於樹之星空,陸隱一劍刺入白仙兒體內,劍鋒染血,抬頭,盯著白仙兒雙目。
白仙兒麵色煞白,看著陸隱決然的目光,慘然一笑:“小玄哥哥,對不起,我沒想,傷害你。”
陸隱盯著白仙兒,腦中,一個個記憶閃過,那是在食樂園,簡樸的木屋內,少男少女開心品嘗著美食,門外,七彩小鹿發出柔和的光芒,不時看向他們,眼神充滿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