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序列規則竟是將自身傷勢嫁接到彆人身上,傷勢必然出現了,這是事實,但傷勢出現在哪個方位卻可以改,這就是絕對逆轉序列規則賦予瑤宮主的能力。
此女無愧為桑天之下第一人,若非未踏入苦厄,陸隱甚至覺得那個總會長也未必能在她手裡討得了好。
她給陸隱一種原起的感覺,原起老怪絕對強於那個總會長,一道鐘與木先生拚了無數年,若非一道鐘破碎,自己絕對勝不了原起老怪,而那個總會長的力量卻可以被破解,他靠的還是印之界序列之基。
這個女人不靠序列之基就能重創自己,此女一定要死。
眼前,瑤宮主一劍刺來,碧水無傷劍,陸隱承受的傷害之重她清楚,這也是她與陸隱交手的原因,自己不承受傷害,陸隱也不會在她的序列規則下承受傷害。
可惜,還有一點沒做到,不過現在也不晚。
四周,瑤宮主序列粒子蔓延,卻被陸隱心臟處星空排斥,無法近身。
陸隱抓住瑤宮主的劍,劍身之上,序列粒子如同碧水無傷劍般激射而出,朝著陸隱麵門而去。
陸隱被序列粒子掠過,瑤宮主目光陡睜,就是現在。
一刹那,流光小船出現,逆轉一秒,陸隱側移,避開序列粒子,同時抬手,一把抓住瑤宮主脖頸。
瑤宮主大驚:“你?”
陸隱掌心用力,力道順著瑤宮主肩膀侵入體內,砰的一聲,虛空震蕩,周邊,無數虛空裂縫蔓延,將戰舟都震開。
瑤宮主吐血,麵色煞白,而原本籠罩在她身上的序列粒子直接被陸隱的心臟處星空排斥開。
黑暗深邃的星空,石門為背景,陸隱一手抓住瑤宮主脖頸,將她拎起,看著她淒美慘白的麵容,臉色低沉:“碰到哪個地方,哪個地方才能被絕對逆轉傷勢,這就是你的序列之法吧。”
“前提是要碰到那個地方。”
“我之前傷你的又何止翻天掌與右肩的掌力,但我右肩受創麵很窄,就因為你的序列粒子沒有大麵積觸碰到我,剛剛你想以序列粒子觸碰我頭顱,讓我承受一次你之前承受的一指破碎頭顱之威。”
“真以為可以做到?你們靈化宇宙確實有強大的序列之法,但在統一的修煉模式下,你們出手痕跡太過明顯,如果雙方力量相等,我們天元宇宙能把你們打得懷疑人生。”
瑤宮主抓住陸隱的手,鮮血順著嘴角流淌,滴落在陸隱手背上。
陸隱剛想斃了瑤宮主,但心中一動,看向遠方,那裡,圓臉老者與暴岐依然與始祖酣戰。
他一手抓住瑤宮主,一手頂在戰舟上,推著戰舟朝石門內而去。
戰舟上那些靈化宇宙精英天驕心徹底沉了下去,完了,瑤宮主都被抓,還有誰能救他們?
當陸隱推著戰舟進入石門,正與天元宇宙修煉者激戰的靈化宇宙高手皆駭然,望著被陸隱單手抓住脖頸的瑤宮主,那種震撼無與倫比。
瑤宮主在靈化宇宙是絕對的女神,被稱作天外天雙絕之一,擁有傾世容顏,無數人為她魂牽夢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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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身又是絕頂高手,高不可攀,傲氣無雙,這樣的人居然被抓住脖頸,陷於生死之境。
瑤宮主麵色煞白,死死抓住陸隱手臂想掙脫,卻就是無法掙脫。
陸隱以心臟處星空排斥規則,即便瑤宮主的序列粒子可以觸碰他手臂,那又如何,他之前並未傷過瑤宮主左臂,唯一能對自己造成重創的隻有頭顱,除非瑤宮主的序列粒子可以碰到他頭顱,否則這個女人無法翻盤。
“殺,殺了我。”瑤宮主承受不了這份屈辱,她是碧水宮宮主,受桑天禮遇,禦桑天重視的人,傲視靈化宇宙,意識宇宙,一言可斷絕無數人生死的人,如何能這般被羞辱。
陸隱推著戰舟進入天元宇宙與靈化宇宙祖境以及序列規則強者的戰場,當即就有兩名靈化宇宙序列規則高手出手,想救下瑤宮主,但卻被陸隱輕易抹殺,他甚至不需要動,土壤長槍就能將他們刺穿,血染星空。
“我倒想看看有多少人願意救你而送死,你們靈化宇宙沒把我們天元宇宙的人命放心上,自以為可以主宰我們,重啟宇宙,讓我們全部死亡,今日我可以掌握你的生死,明日。”說到這裡,陸隱陡然盯向瑤宮主雙目:“我也可以主宰你們靈化宇宙生死。”
“重啟宇宙,也可以是靈化宇宙。”
瑤宮主瞳孔陡縮,瘋子,這個人是瘋子,他居然想重啟靈化宇宙?他怎麼敢想?怎麼敢?
他不知道靈化宇宙與天元宇宙的差距嗎?一旦禦桑天大人率七大桑天齊至,天元宇宙就完了,若非被意識宇宙拖延,他們也不至於隻來這麼點人,還有無上之極,那是連她都未見過的存在,這個人憑什麼敢這麼想?
土壤長槍刺穿一個祖境身體,那是一個外貌很年輕的男子,臨死前,愛慕的眼神都未離開瑤宮主半分。
這是釣魚,陸隱以瑤宮主,釣那些想要救她的人,很殘忍,這一幕若傳入靈化宇宙,陸隱必然是靈化宇宙所有人唾罵的對象。
但在天元宇宙的立場,帶來的隻有振奮與鼓舞。
這就是戰爭,沒有對錯,隻有生死。
第十院被屠殺,將陸隱某根底線繃斷,他的堅持在戰爭中那麼可笑,既如此,那就把這份堅持,這個底線留給天元宇宙,留給那些值得留下的人,對於靈化宇宙這些侵入者,沒必要留有底線。
否則,天元宇宙的亡魂,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