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辦法,他必須付出這個代價。
回望天元宇宙,唯一真神喃喃自語:“應該是你吧,陸隱,時間倒流,卻並不長,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你怎麼應付靈化宇宙,又或者,我們靈化宇宙見。”
天元宇宙,天上宗天梯下,陸隱看著消失的靈種,緩緩抬頭,望向遠方,唯一真神做了什麼他不知道,但必然付出慘烈代價,因果,沒那麼容易解決。
何況他還搶奪了因果。
唯一真神去了靈化宇宙,自己也必然會去,那就靈化宇宙見。
儘管沒有靈化宇宙來襲,但此次對於天賜的格殺也算是祭旗。
陸隱說的話與歲月長河的表態沒什麼不同,不管敵人是誰,來或者不來,這場祭旗都不會變,天元宇宙不會懼怕任何其它宇宙。
唯有因果被搶奪一事讓陸隱在意。
儘管唯一真神得到了靈種這個果,但因卻在天賜身上,他不補足這個因,果也應該消失。
陸隱得到了因,竟然搶不過果。
究竟是因重要,還是果重要?亦或者,有什麼彆的方法判定?
這種事誰都給不了陸隱答案,包括始祖,木先生他們。
論戰力,或許始祖可以與禦桑天一戰,但因為過早鎮壓序列之弦,這段歲月等於沒有修煉,哪怕戰力足夠,境界也跟不上了,更不用說對於因果的理解。
木先生同樣如此,他更像是此刻的陸隱,將他自己所在的宇宙帶領到可以擊敗宿敵,卻最終敗在了無所不能的存在之下。
唯有禦桑天,一步步修煉上來,經過漫長歲月,既掌握小靈宇宙,可以試著重啟踏入永生境,又在慢慢渡苦厄,理解歲月,理解因果,所以禦桑天才能屠殺天元宇宙一次。
唯一真神與禦桑天何其相像,其實在天元宇宙,人類這個宿敵,對於唯一真神沒什麼意義,隻靠第一厄域就能壓得
人類喘不過氣來,他這麼多年同樣在修煉,同樣在渡苦厄。
要說天元宇宙真正可以媲美禦桑天的,或許隻有唯一真神。
始祖或許戰力不差,境界與認知卻差不少。
唯一真神戰力決不在始祖之下,也應該可以媲美禦桑天,而境界與認知也未必在禦桑天之下。
而與這些人相比,陸隱才是最差的。
不過他修煉時間太短是硬傷,沒辦法。
不久後,陸隱再次來到地底,出現在原起與詹言麵前。
此次,他們看陸隱目光再也不同。
這是個真會殺他們的狠人。
始境,說殺就殺了,天賜還不是一般的始境。
他們聽到天賜在臨死前說的話,一個願意投靠他,並為他做事的始境,竟也這般不重要,那他們呢?
“不是我不看重始境強者。”陸隱開口,目光落在原起身上:“而是因為這天上宗,壓不住太多強者,如果哪天你們脫困,天上宗可未必能再抓住,如果報複,我也吃不消,所以抱歉了,你們倆,也必須死一個。”
詹言臉色一白,這家夥真會殺了她,是真的。
原起目光一縮:“陸主,我們無法脫困,除非天上宗潰敗,敗於靈化宇宙之手,否則我們都無法脫困,留著我們對你有利。”
陸隱不在乎:“天賜也這麼說的,就不能換個說法?”說著,他隨手一揮,點燃了原起麵前的香,死氣,吞沒詹言,隻有陸隱與原起麵對麵。
詹言大驚:“等等,與他爭命,我還要燃香,不然對我不公平。”
這話,陸隱聽到了,原起也聽到了,一時間臉色難看了下去。
現在真是在爭命了,他們毫不懷疑陸隱會再殺了他們中的一個。
他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不甘。
他在天元宇宙這麼多年,以桑天的身份來說是忍辱負重,憑什麼到最後還要死?他要重啟天元宇宙,踏上永生,他不該死。
輕煙徐徐而上,讓陸隱的臉變得模糊。
陸隱閉起雙目,平靜站在原起麵前,一如歲月長河支流的時候,不過比起那時候,此刻的陸隱顯然更有威懾力。
這場遊戲變得越來越殘酷。
“陸主,老夫有秘密,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乎你們天元宇宙存亡,也關乎你的存亡,交易,老夫需要一場交易,哪怕是不公平的交易。”原起開口,說的話與歲月長河支流那次不同了。
他毫無底氣,交易都可以不公平,他隻想陸隱確保他的命,活著,活到最後就行。
陸隱沒有理睬,依然閉著雙目,靜靜站著。
原起等了一會,看了看香,不斷的燃燒,如同將他的生命也在燃燒。
“陸主,這個秘密關乎三者宇宙存亡,關乎永生境,老夫隻需要你保我一命,確保即便天元宇宙潰敗,也不會殺老夫泄憤,老夫所求僅此而已,不僅如此,若老夫活著,發誓,必將你所在乎的人帶走,保他們一命,無論多少人,甚至你自己,老夫都會儘可能讓你活下去。”
陸隱依然閉著雙目,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