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岐桑天渡苦厄了。”
“那個三當家如此逼迫,終究讓暴岐桑天踏入苦厄,這才是真正的桑天,自古以來,桑天皆為渡苦厄層次,暴岐桑天也不能例外。”
“勝負再次轉變,這個三當家太狂妄,如今將暴岐桑天逼的跨入苦厄,他要倒黴了。”
渡苦厄,沒人知道會如何轉變。
或許變強,或許變弱,也或許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在靈化宇宙的人看來,暴岐踏入苦厄,必然變得更強,也讓這一戰更充滿懸念。
但唯有陸隱知道,暴岐踏入苦厄,他的實力沒有任何變化,蜃域一戰,他還要靠掉落苦厄境與易桑天聯手,踏入苦厄改變不了戰局。
無聲的黑暗之下,暴岐低著頭。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出手。
陸隱一步踏出,站在了暴岐前方,與他相隔一個鼎鐘。
抬手,抓向鼎鐘。
暴岐陡然抬頭,眼神平靜的可怕,與剛剛完全不是一個人,他盯著陸隱:“我不是你對手,但想那麼容易勝我,搶走鼎鐘,不可能。”
說完,他氣息再次突變,雙目再度變得暴虐,紅色短發根根脫落,整個人在滲血。
陸隱驚訝,他居然毫不猶豫掉落到始境,因為知道他自己跨入苦厄沒用。
不愧是能達到桑天層次,這種果斷,罕見。
踏入苦厄,若再掉落始境,未來將不會有踏入永生境的希望。
夢桑與陸隱一戰,陷入生死危機,也掉落了始境。
而今暴岐踏入苦厄才多久?也就一瞬間,能如此果斷掉落始境,足以讓陸隱承認他夠資格成就桑天,他對他自己看的太清了,但即便掉落始境又怎麼樣?也不可能改變結局。
所有人懵了,暴岐剛剛才踏足苦厄,卻轉瞬掉落,怎麼回事?
沒人理解。
唯有暴岐自己清楚,踏入苦厄對實力沒有半分提升,相反,還讓他的性格完全改變,這種改變充滿了理智,然而理智,不適合這一戰。
他算是理解禦桑天為什麼教他那一招,本以為永遠用不上。
那一招,必須是原先的自己才可以施展,充滿理智的暴岐,施展不出來。
一座鼎鐘,兩個人抓著。
陸隱一手壓在鼎鐘之上,看著序列粒子彌漫天際,透過序列粒子,看到了暴岐眼中的決絕,他還有手段?不應該,蜃域一戰,他至死都沒有其它手段,對了,禦桑天。
陸隱掌心用力,恐怖力量透過鼎鐘轟擊在暴岐身上,將暴岐打的吐血。
暴岐目光凶殘至極,嘴角含血,染紅了前身,死死抓住鼎鐘不鬆手:“鼎鐘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一聲怒吼,鼎鐘之內,序列粒子片片脫落,整個鼎鐘出現裂痕。
陸隱望著鼎鐘,身側,流光穿梭,逆轉一秒。
一秒的時間,鼎鐘恢複如常。
暴岐呆鄂,這?
陸隱再次一掌打在鼎鐘之上,力量透過鼎鐘,生生擊中暴岐,將暴岐打的吐血倒飛了出去。
鼎鐘轟然落地,發出巨響。
禦桑天手段再多,除非他一開始奪走鼎鐘,否則就憑暴岐,想施展手段?很難。
但陸隱不敢小看禦桑天,暴岐失敗了,或許也在禦桑天預料之內。
那麼,他陡然看向一個方向,淒厲哀怨之聲忽然傳來,這種聲音讓陸隱惡心,宛如無數種負麵情緒猛地爆發,尤其是孩童的啼哭聲,讓他有種頭顱爆裂之感。
觀戰之人還未從暴岐被打飛中回過神,就聽到了這種聲音。
有人駭然:“童母,這是童母的哀咽。”
間淵另一側,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飄來,懷抱孩童,雙目無神,蘊含血淚,盯著陸隱,發出似笑非笑之聲:“還我孩子,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與此同時,一指一爪兩股力量自兩個方向打向陸隱。
陸隱眼中殺機沸騰:“又是你們,遲早把你們找出來。”說著,隨手一揮,恐怖的力量直接震碎一指一爪。
這一刻,童母已經近前,麵朝陸隱,張嘴發出更加淒厲哀怨之聲。
陸隱心臟處星空,意識星球轉動,磅礴的意識橫掃虛空,卷向童母:“裝神弄鬼。”
童母的聲音根本抵禦不了星空級層次的意識,被意識正麵擊中,吐血倒飛,懷中,孩童掉落,掉落中,一張臉正對著陸隱,笑了,那是一張猙獰恐怖的惡心臉龐,看的陸隱後背一寒。
童母驚慌,恐懼:“孩子,我的孩子。”
孩童落向間淵,讓童母爆狂,竟抑製了被陸隱意識轟擊要暈厥過去的痛苦,七竅流血,慘白的身體發出光芒:“你還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