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墟園震動。
眾法域震動。
遙遠之外,詹冥臉色一變,不好。
古往今來,眾法之門就沒遭遇過如此變故,在這墟園,老家夥們的埋骨之地,來了外敵,壓下整個墟園,瞬間鎮壓擁有桑天層次修為的易商,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現在卻發生了。
易商呆呆望著手掌落入腦袋上,那隻手的主人正是他千方百計要躲避的人。
可,這個人怎麼會在這?怎麼知道自己在這的?他早有預謀,否則不可能攔得住自己以濁寶逃離,此人準備的太充分了,一時間,他腦袋空白,隻有眼前那雙眼睛,遮蓋了天地。
四周,一道道腐朽卻強大的氣息掃蕩而來,讓詹前顧後,發爺等人顫栗,麵對這些氣息,就像麵對天地蒼穹。
陸隱單手壓在易商腦袋上,環顧四周:“一個個既然要死了,就給我老實待著,能為序列之基做貢獻是你們體麵地死法,彆逼我出手。”
“你是何人?”有人厲喝,聲音震蕩虛空,傳遍眾法域,讓詹前顧後他們腦袋發暈。
阿三,阿九他們站不穩,眼前看到的都在晃動,發爺緊緊抓住他們,呆滯望著陸隱,這是十七嗎?那個冷漠的青年,他到底是誰?
“如果沒猜錯,閣下便是陸桑天。”另一個方向傳出滄桑聲音。
陸隱沒理他們,地上,木翼漂浮,落於手中,他饒有興趣看著,這就是易商賴以逃脫的濁寶,可以讓他避開一次又一次殺機,讓自己無能為力,若非同樣借助濁寶的能力知曉他在這,或許永遠都抓不到他。
“陸桑天在墟園出手,是否太過無視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那不是易商嗎?老朋友,看來你就是在躲這位陸桑天了?”
“此人不愧被稱作可以與禦桑天一戰的強人,剛剛出手,我等都無法反應。”
“放肆,眾法之門是什麼地方,那是禦桑天大人都要保護之地,此人太過放肆,天元宇宙的人不可信,就應該圍殺。”
“你們不了解這位的可怕,彆自找麻煩了,詹冥到現在都不出現,不覺得有問題?”這聲音來自鳳城主,遙想當初為了保護越庭,與陸隱交手,被輕易壓下,那一幕至今都忘不掉。
陸隱收起木翼,看向鳳城主方向:“好久不見了,鳳城主。”
鳳城主最怕的不是陸隱的實力,而是點將台地獄的折磨,原本就大限將至,死亡不可怕:“陸桑天這是在抓人?那不是易桑天嗎?他得罪陸桑天了?”
陸隱淡淡道:“可以這麼說。”
“狂妄,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說抓就抓,這裡是我等理想之地,可以助我靈化宇宙成就序列之基,是最神聖的地方,你敢來此放肆,必須要贖罪。”厲喝聲傳來。
陸隱挑眉:“鳳城主,這是你朋友?”
“仇人。”鳳城主直言。
“嗯?何時結仇?”那人疑惑。
又有人開口:“那位是我靈化宇宙最勇敢的人,好多次都說要圍殺無疆,對了,陸桑天好像就是無疆之主,喂,你去你的。”
“你可以去了。”
“去你++”
那人厲喝:“又罵老夫,這次老夫聽清楚了,你給老夫死來。”
遠方,墳墓內出現參天大手,抓向另一個墳墓。
發爺他們駭然,這氣息也太恐怖了,怪物。
詹前顧後苦澀,看著大手出現,這敵人還在這,怎麼自己鬨起來了?他又看向陸隱,這號狠人來這乾嘛?
這時,詹冥出現:“住手。”
大手停下:“詹冥桑天?此人數次辱罵老夫,老夫絕不會放過他。”
詹冥語氣低沉:“各位的帳以後再算,陸桑天遠道而來,理應先招待。”
“說的也對,先株外敵。”
詹冥挑眉,他沒這個意思。
陸隱冷笑:“看來詹冥桑天是要先解決我這個外敵了?”
詹冥沉聲道:“陸桑天不請自來,還擅自出手,有違客人之道。”
陸隱緊緊抓住易商:“你眾法之門藏匿我要抓的人,在我這裡,也過不去這個道理。”
詹冥皺眉:“易商哪裡得罪了陸桑天?陸桑天並未對外公布過要抓他。”
“現在公布也不晚。”陸隱不在乎。
“豈有此理,你。”那聲厲喝還要開口,被詹冥喝住:“這是我眾法之門與陸桑天的事,各位還請不要插手。”
看過伏河之源一戰,他絕不希望陸隱在眾法域出手,那將是災難,會給眾法之門帶來無法預料的變數。
陸隱笑著看向遠處的墳墓:“我不介意提前送這老家夥離開。”
“其實可以讓他感受一下十日的快樂。”鳳城主小聲道。
周圍人不解,但感覺鳳城主沒安好心,一個個幸災樂禍,儘管不爽陸隱在墟園出手,但此人太過凶狠,他們也不想惹,詹冥都說不讓他們插手了。
而那個三番四次挑釁陸隱的,也讓他們看不順眼。
如果陸隱能對那人出手再好不過。
詹冥就怕陸隱出手,連忙道:“陸桑天,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眾法之門理應款待陸桑天。”
“不用了,知道我為什麼等你出現嗎?”陸隱反問。
詹冥不解,在陸隱出手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了,來到了墟園外,卻沒有立刻進入,實在是忌憚此人實力,本想等此人離開再出現,但此人一直沒離開,他不得已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