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他們看著意天闕入口,此刻,一炷香時間已經過去,但沒人提及。
對於月涯來說,浪費一點時間儘可能威脅禦桑天不是問題,一炷香而已,再多給陸隱一炷香時間又如何,隻要能有辦法阻止禦桑天接近宮闕。
在月涯看來,一炷香沒什麼意義,但對陸隱來說卻意義太大了。
他的意識出現在黑暗空間,不斷尋找光團。
他看到了一個個光團,大部分黯淡,對於此刻他的意識來說,就算老首的光團都會黯淡,但至少有光芒。
他不斷穿梭黑暗空間,尋找老首的光團。
煙波浩渺又進入了意天闕,出現在絕壁下,朝著絕壁而去:“陌上,你當真要承受上禦之神的責罰?”
禦桑天沒有理會,踏出一步。
在這個距離,每一步踏出,承受的記憶壓迫都非同凡響。
禦桑天麵色忽然一變,蹲下,他承受了記憶震蕩。
煙波浩渺盯著禦桑天,握緊雙拳,他希望禦桑天進入無憶狀態,變成白癡。
看了好一會,禦桑天吐出口氣,起身,繼續朝前走去,雖然臉色蒼白了很多,但依然能接近宮闕。
煙波浩渺威脅:“你就算不在乎你自己,莫非也不在乎靈化宇宙?”
禦桑天一頓,轉頭看向煙波浩渺。
他停下不是因為煙波浩渺的威脅,而是始祖,始祖讓他拖延時間,陸隱還沒好。
“你用靈化宇宙威脅我?”禦桑天聲音森冷。
煙波浩渺看了眼禦桑天腳底,那個位置是他夢寐以求的,卻始終達不到,如果能達到那個位置,或許真能觸碰宮闕:“再前進,靈化宇宙將因你遭厄,渭域之變你沒有忘記吧。”
禦桑天平靜看著煙波浩渺:“不止渭域。”
“是,不止渭域,這種事能發生一次,就能發生一百次,你靈化宇宙有多少個渭域可以承受?”
“你以為星帆不想?月涯沒告訴你,青草大師出現了?”
煙波浩渺冷笑:“青草大師阻止不了幾次。”
“他可是闖過天門的。”
“那又如何?他就算能保住靈化宇宙,也保不住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急著踏入永生就是想讓靈化宇宙與我們九霄宇宙平起平坐,當初與如始下禦之神一戰也是這個目的,若非那一戰,九霄宇宙不知道多少人隱藏在靈化宇宙,現在大部分被你清理了,隻有幾位下禦之神的人可以進入靈化宇宙,你做的夠多了,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毀了所有。”
“你也不想引來宵柱吧。”
禦桑天呼出口氣,目光追憶。
“曾經,九霄宇宙叫得出名號的勢力都有人在靈化宇宙,那段歲月是靈化宇宙最黑暗的時光,我們不僅要確保九霄宇宙的存在不外泄,還要承受九霄宇宙修煉者對靈化宇宙修煉者的資源掠奪,更要保護那些九霄宇宙修煉者生命安全。”
煙波浩渺點頭:“你記得就好,那種歲月你希望再來一次嗎?天門落家可不會管,任由我們進出,這都是你造成的。”
《控衛在此》
禦桑天沒有說話,沉默著,也沒有繼續前
進。
煙波浩渺以為威脅成功了,語氣放緩:“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月涯大人會給你機會。”
始祖看了眼煙波浩渺,又看向陸隱,還要多久?
意壤之境,茅屋外,月涯靜靜等著,他從沒打算進去,因為意天闕隻有入口,沒有路。
一旦他進去,恰好陸隱出來,那就白費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逼迫禦桑天離開絕壁,實在不行,逼陸隱下來,進入陷阱,他要保證自己蛻變。
不遠處,老首也看著茅屋入口,曾經這裡隻有十三天象可以進入,而今卻那麼陌生。
忽然的,他目光渙散,迷茫,一瞬間後又恢複,看向前方,眼神與老首完全不同,現在的他是--陸隱。
陸隱終於找到老首的光團了,他找了相當長時間,保守估計,起碼消耗了小半個星空級層次意識,是有史以來搖骰子六點找時間最長,消耗最多的一次,不過顯然值得。
能融入老首體內,就有了破局之法。
陸隱急忙讀取記憶,下蒼之劍,天地鎖,還有當前為他布置的陷阱。
記憶雖多,但讀取也隻在一瞬間。
如果要讀取老首畢生記憶不可能,但這些記憶,占據老首記憶的億萬萬分之一都沒有。
沒人注意到,老首目光產生了變化,先是了然,隨後驚愕,再之後瞥了眼月涯,眼底帶著冷意與自信。
“時間差不多了,去,讓煙波浩渺出來,不管禦桑天了,逼陸隱。”月涯聲音傳出。
煙波書進入意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