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為妙。
淨蓮也就是來訴訴苦,在他離去後,意外的人找來了,衛橫。
陸隱打量著衛橫。
衛橫看都沒看陸隱,就這麼望著方寸之距,也不說話。
陸隱也沒說話,彼此無言。
衛橫在陸隱這待了片刻,走了,然後第二天他又來了,又待了片刻,又走了,然後反複如此。
陸隱看不懂他在乾什麼。
直至兩個月後,他看著衛橫坐在旁邊,很是無語:“你是不是有事?”
衛橫望著方寸之距:“有。”
“什麼事?”
“拉攏你。”
陸隱挑眉:“拉攏我?代表誰?”
“師父。”
“血塔上禦?”
“對。”
陸隱愣愣看著衛橫:“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拉攏我?”
衛橫收回目光,看向陸隱:“不知道,我也在想,想好久了。”
陸隱突然覺得衛橫這說話方式很熟悉,死丘,對了,跟死丘很像,那種耿直,毫無遮掩,簡直一模一樣。
“掌控死丘的上禦之神,是血塔上禦吧。”
衛橫驚訝:“你怎麼知道?”
陸隱不知道怎麼回答,能說是聽出來的嗎?這脾氣,一脈相承啊,這麼說,血塔上禦也是這脾氣?怪不得甘墨不知道怎麼說。
衛橫就這麼看著方寸之距不說話。
看他這樣子,陸隱都覺得是自己在拉攏他,拉攏彆人有這麼被動的?
“甘墨,我見過。”
“我師兄,一個很實誠的人。”
“他在藏天城擋了我的路。”
“你說什麼?”
“我說,他在藏天城擋了我的路。”
“不是這句,上一句。”
陸隱臉皮一抽:“甘墨,我見過。”
衛橫道:“我師兄,一個很愚蠢的人。”
陸隱呆呆望著衛橫,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衛橫起身,看了眼陸隱:“我師父,麵冷心善,要不要拜師?”
陸隱婉拒:“我有師父了,謝謝。”
“不客氣,我明天再來。”
“我說我有師父了,不會拜師血塔上禦。”
“我知道。”
“那你還來?”
“咱們熟悉熟悉,交個朋友。”說完,衛橫走了。
陸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失笑,看得出來,衛橫很認真完成血塔上禦的囑托,拉攏自己,可他性格實在不適合拉攏彆人。
但,這樣的性格,陸隱卻喜歡。
自登上第七宵柱,衛橫就在思考怎麼拉攏自己了吧,可他能想到的隻有靜靜坐在自己旁邊,等自己開口,不得不說,太耿直了。
第二日,衛橫還是來了,然後一天接著一天。
期間,淨蓮也來找過陸隱,見衛橫在這,當即火了,直接動手,被陸隱攔下。
淨蓮搞不懂衛橫這樣的人為什麼找陸隱,得知替血塔上禦拉攏人,頓時不爽,然後決定也天天來。
不久後,第七宵柱的人都覺得怪異,淨蓮,衛橫,一左一右坐在陸隱旁邊,跟門神一樣,搞得陸隱都不自在。
好在距離回到九霄宇宙沒多久了。
這一日,淨蓮與衛橫剛離開,陸隱眼皮莫名沉重了一下,他手指一動,緩緩閉眼。
陸隱睡了一覺,這一覺很長,足有千年。
在夢中,前二十年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無憂無慮,整日紙醉金迷,就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家族劇變,慘遭仇人報複,血染大地,他逃了,逃去了深山修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日日的苦修,忘卻自我,足足修煉了五百多年,自認可以報仇的時候下山了,耗費三年時間找到仇人,與仇人決戰。
這一戰,他敗了,所幸逃了出去,還認識兩個美麗女子,經曆恩怨情仇,最終三人齊齊返回深山再次修煉,這次又修煉了百年,出山,又找到仇人報複,這次他贏了,望著仇人,腦中浮現六百年前家族淒慘的一幕,胸中激蕩,引刀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