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氏族地,絕翎望著三蒼劍意穿透星穹,撕開了那人身體,血灑天空,沉默無言。
此人是燕城主,上一任藏天城城主,由稱氏支持,隨著稱氏被滅,他也就退出了城主之位,對陸隱心懷恨意。
星帆找到了他,僅僅告訴他陸隱不在九霄,他便同意提議,就算弄不死陸隱,也要弄死陸隱最在意的天元宇宙。
絕柔與絕情站在一起,震撼望著,還是出手了。
她們猜到陸隱可能會出手,特意提醒,可惜,陸隱還是出手了,橫跨東西二域殺燕城主,燕城主這樣,另外幾個?還有那驚雀台?不會吧。
北域,久木站在九尺園外,前方,是死丘在九尺園的修煉者。
隨著陸隱意識接天連地,朝著驚雀台而去,久木抬頭,閉起雙眼:“果然,被騙了嗎?”
“你知道被騙?為何還提議?”有人出現,赫然是朝一,自九尺園走出。
久木看向朝一:“我早晚會被你們查出來,不如搏一搏,臨死也能把天元宇宙拖下水。”
朝一盯著久木:“煙波衡,劫掠修靈,明麵上背叛九尺園,實則被九尺園包庇,你說的不錯,我們肯定會查到你,即便你不出現。”
遠方,天空,三蒼劍意降臨,直接洞穿久木身體,將他整個人刺入地底。
朝一看著猩紅地麵,吐出口氣,死丘之所以封住九尺園,等的就是此人,而今,九尺園算是徹底結束了,竟然還是因為陸隱。
不過他此舉,太衝動,這四個人為何留在宙天地而沒去驚雀台?就是星帆留給他殺的,等待他的,將是九霄宇宙更多人的憎惡與忌憚。
橫跨四域殺人,九霄宇宙有誰不怕?
抬頭,朝一看著天穹上的意識,陸隱,你到底還想做什麼?莫不是要對驚雀台出手?那就不是衝動那麼簡單了。
驚雀台高高在上,屬於上禦之地,尋常修煉者彆說對其出手,就算想接近驚雀台都做不到。
但這一刻,意識連通天地,觸碰到了驚雀台,而在意識之後,是兩柄三蒼劍意,直斬站在巨大門戶下那兩道人影,那兩人,一個是月北,一個,是星帆。
當陸隱意識觸碰驚雀台的一刻,星帆與月北同時察覺,駭然望向遠方,怎麼可能?竟然有人如此放肆,敢對驚雀台出手?
第七宵柱,陸隱仰望星穹,看向那無上威嚴的上禦之地,是的,他出手了。
什麼閒王溫君,不老仙,燕城主,什麼久木,都不過是引子,是星帆稟上禦的引子,是星帆讓陸隱出手的引子,既如此,那就出手吧,但不夠,這幾個廢物殺了也就殺了,不夠平息他的怒火,更不夠讓這九霄宇宙,徹底無人敢打天元宇宙的主意。
今日,陸隱就任性一次,殺向驚雀台,看看那高高在上的驚門上禦會如何。
看看這九霄宇宙會如何。
看看這片天地,究竟有無他生存之地。
人活世間,雖背負沉重行囊,顧全大局,但心中總有一口氣,浩蕩天地。
這一刻,陸隱不願多想,或許此舉會讓九霄宇宙對他厭惡,或許會引得驚門上禦出手,那又如何?忍氣吞聲未必能得償所願,天元宇宙的人是要融入這人族大局,但卻是站著來,而非跪著。
以為友者為友,無懼一切敵,有時候行事就不能想後果,以為躲到驚雀台就無事?陸隱自問永生之下第一人,修煉至今,有何不敢出手?
這一刻,陸隱突然覺得很輕鬆,如釋重負,仿佛這麼多年的壓力突然沒了,一股濁氣吐出,肉眼可見的,體表湧現出難以捉摸的無形氣流,掃蕩周邊,令原本乾裂的大地盛開青草,鮮花,多了活力。
這一幕看的孤斷客呆滯,這是?
與此同時,驚雀台之上,兩柄三蒼劍意驀然墜落,斬向星帆與月北。
月北大驚,第一時間躲到星帆身後:“前輩救我。”
星帆抬頭,露出美麗的麵容,卻極致陰冷,抬手,雪白手掌閃爍,九天之變,跨前一步,如是真經,同時,掌心出現一根針,刺向三蒼劍意,天一針決。
陸隱,我利用旁人身體施展的天一針決被你輕易破掉,就真以為天一針決那麼簡單?
星帆盯著三蒼劍意墜落,第一劍斬向天一針決。
針,破碎,星帆瞳孔陡縮,急忙側移,劍鋒穿透肩膀,斬入大地,同時,第二柄三蒼劍意墜落,直斬月北。
月北駭然,沒想到星帆身體竟然被穿透,沒等他反應過來,劍意沒入頭顱,將他釘死在地,獻血順著地麵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