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帆發絲飛揚,身體再次跨前一步,無數鏡麵後退:“千帆在前,天鏡在後。”
陽光穿透星帆,讓星帆如同一枚照耀整個九霄宇宙的太陽,讓修煉者都刺眼,難以看清。
星帆體表風雲變幻,九天之變,如是真經。
千帆天鏡,二次蛻變,陽光暴漲,不斷蔓延,仿佛將天都取代,一掌壓下,去死。
陸隱遙望天穹,麵對刺目陽光照耀下的一掌:“這才有點意思。”
說完,同樣抬手,順著手臂蔓延無限力量與封天之基序列粒子,掌中,無形的氣流如同微風,一吹即散,卻就是這股無形的氣流,讓陸隱想嘗試,剛剛,他似乎蛻變了什麼,那是自掌之境戰氣基礎上蛻變而來。
突破始境沒能蛻變掌之境戰氣,卻在釋放壓力,向驚雀台出手的一刻,那股壓力與濁氣徹底釋放,蛻變了,既是心境的蛻變,也是力量的蛻變。
他有很多種辦法解決星帆,但現在,就想嘗試這一種。
天地間,刺目陽光墜落,陸隱單掌抓去。
抓住,天地無數目光看著。
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每個人視線,但也就是一刹那,下一瞬,光芒,被陸隱撲滅,消失於掌心。
就好似一朵火苗被抓熄滅一般,那麼隨意,那麼輕鬆。
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懵了,難以理解。
不僅他們,星帆自己也無法理解,呆呆看著下麵,瞳孔渙散。
天地恢複了本來的色彩,天還是那麼藍,那麼美,沒有刺目的太陽光芒,也沒有震動宇宙的顫栗,一切恢複平靜,皆消失於一掌之下。
陸隱屹立高空,看向星帆,目光一凜:“滾下來。”
一聲大喝,無形的力量將星帆狠狠壓向大地,星帆駭然,這才反應過來,無法形容的恐懼占據全身,她的天地顛倒了,徹底敗了,敗給了陸隱,而且敗的那麼慘,連怎麼敗的都不知道。
他是永生境,他肯定是永生境強者。
星帆嘶喊:“驚門上禦救我--”
這一天,很多人求救,皆來自陸隱的殺伐,前五個都死了,而星帆眼前卻出現了一枚圓滾滾的丹藥,隨即爆開,恐怖的壓力令天塌地陷,墜落向第七宵柱。
陸隱未動,孤斷客揮劍上斬,一劍斬斷那股壓力,令天地清明。
天空,星帆喘著粗氣,狼狽不堪,眼中還有未散的恐懼。
前方,丹妗下禦之神俯視第七宵柱,與陸隱對視。
陸隱平靜看著她。
孤斷客皺眉:“丹妗,對我第七宵柱用丹法,過了。”
丹妗語氣平靜:“丹法傷不了第七宵柱,倒是陸先生,有些過了。”
陸隱不在意:“哪裡過?”
此次出手,怒氣全消,殺了五條走狗,至於星帆,本就不可能殺死,怎麼說都是下禦之神。
陸隱本以為會是驚門上禦阻止,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驚門上禦都沒出現。
這丹妗的出手既是保全神之禦顏麵,也讓陸隱有個台階下。
陸隱若真殺了星帆,於九霄宇宙就真很難立足了,除非當即突破到永生境。
其實他的怒火在星帆差點跪下的一刻已經消除,後來也是星帆主動出手。
丹妗看著陸隱:“先生入九霄以來,行事肆無忌憚,春秋簡,稱氏皆被先生所滅,插手四臨劍門之爭,破壞藏天城格局,影響宇九霄,這些事,先生本就有些過,而今還要殺星帆,先生莫不是想與整個九霄宇宙為敵?”
陸隱道:“聽說丹妗下禦受人尊重,以前我信,現在,貌似跟春秋簡沒什麼兩樣。”
丹妗搖頭:“春秋簡喜好殺人誅心,先生是說我也在誅心?”
“否則呢?”
“先生突破始境,字臨天地,一番言論,我聽出了一個孩子背負自己家鄉掙紮求生的艱難,以霸道掩蓋忐忑,以威脅掩蓋恐懼,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稟上禦,重啟天元沒有意義,一個陸隱,抵得上十個天元。”
陸隱臉色一變,怔怔看著丹妗。
丹妗目光沒有半分退意,與陸隱對視,神色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