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剛說情緒渠道中還有喜和殺意?”冥酌問。
麵對兩人目光,陸隱點頭:“不錯。”
“怪不得有些人死了我們都沒找到原因,確實,在戰場上,殺意才是最大的渠道。”煜感慨,同時也後怕:“幸虧被發現,否則除了現在的陣法,再無其他方法可以應對全感生物。”
“有師弟你在,我們隨時能確定全感生物攻擊渠道,就像多了雙眼睛,能鬆口氣了。”冥酌道。
陸隱看向遠方:“沒想到宇宙存在這種生物,不管強弱,都可以擊殺,本身防禦還極度脆弱,不合常理。”
冥酌道:“宇宙本身的存在就無人能想到原因,天知道宇宙有多大,又有多少奇異生物,有的生物或許一出生就擁有祖境戰力,誰知道呢。”
陸隱想想也對,比如力獸,虛妄這種的,每一方宇宙都應該存在,是力量之極限的生物,天生天養,也不修煉,直接就擁有恐怖戰力。
相比起來,人類太脆弱,必須一步步修煉才能勉強在這殘酷的宇宙中生存。
說起來,修煉可以造就一切可能,比如永生境,有些生物即便出生就很強大,卻永遠到不了永生境,這是限製。
然而對於整個人類族群來說,究竟是無限可能好,還是一出生就可以屹立強者之林好,沒人能給出答案。
現在九霄宇宙之所以能不斷遠征,就因為存在永生境強者,一旦永生境強者沒了,九霄宇宙會如何,人類族群會如何,沒人知道。
光是這全感生物就能滅絕人類吧。
畢竟這種生物可以不斷進化,針對人類族群進化出難以被人類看到的攻擊渠道。
“等等,你剛才說,喜?”冥酌忽然想到了什麼。
煜心頭一跳,望向陸隱,目光帶著不信。
喜,哪來的喜?這是戰場,時刻有人死亡,每個人都生活在恐懼與悲哀的氛圍之下,何來的喜?
陸隱也反應過來了,他隻顧著確定全感生物攻擊渠道,忘了思考這渠道到底有多不合常理。
全感生物的攻擊渠道來自人類,人類看不到的,才會變成它們的攻擊渠道,氣味,悲哀的情緒,殺意等等,而這些也必須是在人類身上出現過的。
但喜從何來?怎麼可能有人喜?看到人類一個個死亡會喜?自己等待死亡會喜?不可能。
陸隱與冥酌兩人對視,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慮。
“師弟,你確定?”
“絕對確定。”
“不應該。”
“是不應該,但,有。”
“那就有問題了,有人在高興,而且那人必然在第二宵柱,第四宵柱和第六宵柱上。”
“有人看著自己人死亡高興,莫不是出了叛徒?”
“就算是叛徒,背叛人類後投靠誰?全感生物嗎?全感生物是第七宵柱無意中發現並帶回的,如果真是叛徒,必然事先安排好,可誰能有這麼大手筆安排一方宇宙,即便真是這樣,目的也不會是我們,不值得。”
三人同時陷入沉默。
陸隱目光閃爍,要麼,有人瘋了,心神崩潰,才會有喜這種情緒出現,要麼就是有人真的高興,看著同族一個個死亡而高興。
如果是人類戰場,這種事不稀奇,叛徒很正常,但這裡是全感宇宙,敵人隻有全感生物,根本連背叛的點都找不到。
如果全感生物屠殺宵柱修煉者會讓某個人高興,那麼就意味著陷阱,誰有能力布置這麼大的陷阱,以一個未被發現的外方宇宙布置陷阱,這麼大的手筆,從來沒有過。
除非,永生境。
陸隱想起青醒說過的話,看向冥酌:“哪位上禦之神確定全感宇宙可以滅絕的?”
冥酌毫不猶豫道:“血塔上禦。”
陸隱目光一閃,血塔上禦嗎?甘墨,衛橫,大主,死丘是血塔上禦在掌控,以他對血塔上禦一係之人的認知,不像是搞陰謀詭計的人。
可當初迷今上禦的死,用青醒的說法就是兩個退縮,一個送死,青蓮,血塔,就是當初那兩個上禦之神。
血塔上禦,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師弟,先彆想那麼多,眼下解決全感宇宙才是重點。”冥酌提醒。
陸隱看了眼煜,此人是什麼立場無人知曉,確實不適合:“通道另一頭怎麼回事?那看不見的力量是什麼?”
冥酌呼出口氣,麵色沉重:“這也是我們遭遇最詭異的,那是一朵花。”
陸隱驚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