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容嘴角彎起:“編故事,天元是我們的,怎麼說都行。”
古神轉身走了。
“乾什麼去?”陸源問。
古神頭也不回:“去跟滅無皇聊聊,讓他彆說漏嘴,這家夥越來越了解我們天元了。”
初一讚同:“是該好好聊聊,把星蟾還有虛妄和力獸都叫上,一起去聊聊。”
天上宗正殿下廣場,有一個鼎,鼎內,小樹苗時不時伸出枝葉探向外麵,隨後又失望的縮了回去。
“他有消息了。”
綠葉陡然探出,閃爍綠瑩瑩的光芒,很是喜人,朝著說話之人,赫然是木先生。
自無疆歸來,荒神就去了太古城,代替木先生抓住序列之弦,木先生便解脫。
木先生抬手,摸了摸小樹苗綠葉:“他很安全,會回來的。”
小樹苗開心,綠葉摩挲著木先生的臉。
木先生看了看小樹苗,又看了看這鼎,隨後抬頭,看向星空:“已經走那麼遠了,我也了無牽掛。”說完,又看了眼天上宗,一步踏出,消失,再出現,已進入蜃域,來到歲月長河旁。
歲月長河上,輕舟劃過,隱隱有歌聲傳來。
另一邊河岸旁,站著倩影,盯著木先生。
木先生看了眼對麵河岸,笑了笑,抬腳,踏出,入河,河底,一個鼎緩緩升起,讓歲月長河沸騰。
未女目光緊盯著木先生:“你還想怎麼樣?”
木先生屹立長河之上,仿佛是歲月將他托起:“老了,總該搏一把,否則讓徒弟一直在外拚命也不是個事。”
“你彆亂來。”未女警告,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明明不是永生境,卻比永生境更能影響歲月長河,那個鼎太奇異了。
木先生笑了笑,不再多言,身體緩緩下沉,進入鼎中。
在木先生完全消失後,未女鬆開緊握的雙拳,就這麼站在河邊,望著。
…
全感宇宙,距離陸隱抓取序列之弦過去了一年多,冥酌與煜順著時空通道不斷探尋,終於在這一日帶來了消息,有一截貪噬消失了。
陸隱目光陡睜,盯著那個平行時空:“走。”
說完,與冥酌還有煜一起進入那個平行時空。
在陸隱離去後,被抓取的序列之弦直接散開,虛空被無數漣漪蕩漾粉碎,卻又很快恢複正常。
這是一個之前未來過的平行時空,星空無數花朵被撕碎,到處都是尖刺的痕跡,顯然來自貪噬,然而貪噬沒了。
陸隱他們很快找到星空戰鬥的痕跡,順著痕跡找到了前往下一個平行時空的通道,這全感宇宙凡是種植花朵的平行時空都有相連的通道,這個通道其實就是給全感生物移動的。
其實若專門盯著全感生物,或許也能找到那個背後的存在,隻是時間一樣耗費很久。
通道下一個平行時空內的貪噬也被解決,然後再下一個,那個平行時空沒有貪噬,陸隱以因果打向全感生物與花朵,碰撞因果線,找到了一個通道,繼續。
一個平行時空一個平行時空的找,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平行時空。
這個平行時空的花朵,每一個都有當初堵在通道入口的花朵那麼大,到處都是全感生物,無數發光的星球漂浮,以及遠方,巨大的母樹。
陸隱目光瞪大,終於找到了。
冥酌與煜對視,找到了,太費勁了,如果不是陸隱,他們想找到這個平行時空不知道要多久。
遠征外方宇宙,一場戰役打個百年千年很正常,而今才過去多久?這就是因果的可怕。
三人朝著母樹前進,收斂氣息,任何探尋的力量都不敢釋放,唯恐讓那背後的存在跑了。
而在這片星空下,一種無言的壓抑讓他們心頭沉重,總感覺存在著什麼。
尤其冥酌和煜,身為渡苦厄大圓滿強者,都覺得壓抑難受。
陸隱眼睛眯起,越接近母樹,那種壓抑感就越厲害。
而且,隱約有種奇怪的碰撞聲傳來,那是翅膀的碰撞煽動聲?
這個方向隻有母樹和花朵,什麼都看不到,陸隱他們換了個方向接近母樹,不久後,三人怔怔望著遠方巨大的母樹,以及攀附在母樹樹乾上的那隻--飛蛾?
那是一隻巨大無比,體型足有三分之一母樹大小的透明飛蛾生物,其體內閃爍著與星球一樣的光芒,透明翅膀偶爾震動,發出滲人的聲響,整個身體趴在母樹樹乾上,像是在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