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者-氣也,好戰者必有氣節,是為戰氣,發自於人,出乎本心,來源於人體之根本,可攻,可守,可破開極限,可碾壓蒼穹,可撕裂星空。
陸隱的生命之氣源自戰氣的蛻變,戰氣,遇強越強。
然而即便創造戰氣的古亦之還有憑運氣達到掌之境戰氣的江峰都沒能將戰氣蛻變出生命之氣,所以在此之前沒人知道由戰氣蛻變的生命之氣會是什麼特性。
如今陸隱知道了,戰,就一個字,戰意的源源不絕,便可再生生命之氣,他的生命之氣與尋常生物不同。
那透明飛蛾需要靠花朵與全感生物吸收生命之氣,而陸隱隻需要戰,戰的越狠,越絕望,越能誕生生命之氣。
雖不是永生境那種源源不絕,卻很接近了。
陸隱咧嘴:“蟲子,論力量,人類是你祖宗。”說完,永生物質融入,一拳狠狠壓向大地,壓著萇的身體如流星砸下,洞穿大地,令整個南域都在震蕩,母樹晃蕩了一下,大片樹葉飄落。
無數人呆呆望著,有種被生物本能震撼的感覺,那是來自古老的本能。
在那尚未啟蒙的年代,古老的人類也曾於叢林廝殺,與野獸搏殺,那種本能被智慧壓下,智慧給人類帶來了蛻變,用起了工具,創造了謊言,悟了修煉之法,也建造了國度,可那份本能,被悄然壓下。
而今,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蘇醒了那種本能,那種與野獸搏殺,酣暢淋漓的嗜血本能。
驚天怒吼自地底響起,還沒吼完就被生生打斷:“吼什麼吼,說人話。”
“人類,你找死。”
砰
萇身體自下而上飛出,好不容易穩定身形,利爪死死洞穿虛空,再抬頭,陸隱出現,一拳打在它兩個眼睛正中央,凹陷下去一塊,萇雙眼通紅,眼淚差點被打出來,一尾巴甩向陸隱,陸隱大笑,一手探出,生命之氣流轉,融入永生物質再加上不斷承受物極必反的力量,五指深深印入萇的尾巴上,血水自五指滲出,另一隻手順勢抓起,抱著萇的尾巴甩出。
萇不受控製的被扔飛,駭然,這個人類的力量怎麼大那麼多?
它根本不知道這股力量來自物極必反,需要數次的承受攻擊才能爆發一次,但這一次爆發的強悍也確實驚到萇了,更驚到了九霄宇宙無數人。
就連驚門上禦都呆滯,這力量,大的過分了。
青草大師震撼,麵對這股力量,他都棘手,這陸隱怎麼戰力暴漲的那麼詭異?那麼快?
沒人想得通。
萇是最想不通的,如果陸隱早有這股力量,為什麼不早用?
陸隱很清楚自己的生命之氣會消耗掉,即便借助物極必反能短暫壓製萇,在生命之氣消耗掉之前也難以奈何它,而且此前羅蟬和單曉都在,他若全力爆發,一旦生命之氣快速消耗完就很難拖住萇了。
如今能這般出手,還是因為生命之氣的湧出,比之前多了太多,再加上羅蟬與單曉的逃離,這一戰,已是最終戰。
萇再度穩定身形,晃了晃腦袋,有些暈。
遠處,陸隱體表白色氣流湧動,生命之氣讓萇看的發蒙:“你怎麼還有生命之氣?”
陸隱笑了:“你還剩多少?”
萇下意識道:“五成。”
“我三成。”
“你還剩三成?”
陸隱目光一凜:“我,消耗了三成。”說完,猛地衝向萇,背後,一道道三蒼劍意衝天而起,宛如雨點落下,每一道三蒼劍意都融入永生物質,萇急忙避開,流光穿梭,逆轉一秒,它沒能避開,完全承受雨點般三蒼劍意的斬擊。
金戈之音響徹星空,血灑天穹,鱗片不斷掉落。
萇身體扭曲,五爪揮舞撕碎三蒼劍意,迎麵,陸隱雙臂抱著它一根利爪,低吼一聲,萇身體被硬生生扭轉了過去,肚皮朝上,被一道道三蒼劍意斬下。
萇哀嚎,掙脫了陸隱,不斷後退,陸隱再次一拳轟擊在它腦袋上,將它打落下地。
砰的一聲,萇身體砸在地上,血液順著體表流淌,周圍有不少蟲子屍體,而遠處,是白下等修煉者,近距離感受到了萇壓抑的呼吸,那股生命之氣與永生物質帶來的無可撼動,足以震撼心神。
卻在陸隱一腳下灰飛煙滅。
陸隱一腳踩在萇頭頂,將它頭顱壓向地底。
萇咆哮,衝向天空,陸隱一拳拳砸在它背上,砸的皮開肉綻,萇不斷扭轉身體,隨後縮小,在彆人眼中就好像被陸隱打的縮小了一樣。
最終,萇縮小到一米,比陸隱還小。
陸隱一把抓住它身體:“你還剩多少?”
萇體表血液流淌,白色氣流自鱗片內湧出,比一開始少了很多,而永生物質,接近沒了。
它五爪抓向陸隱,陸隱任由它利爪刺穿身體,乾枯的體表不斷恢複,越恢複,物極必反積攢的力量越多。
“省點用,不然可就沒價值了。”陸隱一拳打出,轟在萇兩眼之間,這一拳將物極必反積攢的力量完全用掉,打的萇整個腦袋都癟了,第一次差點失去意識。
不管此前陸隱如何攻擊,撕開鱗片,都無法真正傷到萇,這一拳才算真正傷到,打的它差點暈過去。
趁此機會,陸隱開口,言出法隨:“收起生命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