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渾身血氣衝天,以血樓八式打的天崩地裂,其氣血於體外凝結,竟形成萬丈高峰,壁立千仞,閃爍著猩紅色寒芒,吞吐天下。
與其對戰的詭擊真的宛如詭魅,遊走於千刃氣血之間,視寒芒如無物,甚至反過來想壓製氣血。
暨力量驚天,打的虛空蹦毀,不斷裂開,無數黑色裂縫蔓延向天上地下。
寧霄依舊氣度瀟灑,一柄折扇輕易擋住暨的力量,看不出身前,但其身後卻已經出現九天之變,他,也很認真。
小青王每一步都在大地之上留下漣漪,自下而上宛如利箭刺穿虛空,以虛空做盤,百步穿楊。
劍衡以劍斬落虛空,劍意無雙,讓無數人被刺目,難以看去。
六個人的對戰,卻打出了戰爭的氣勢,看的所有人熱血沸騰。
其餘人皆被打落,根本無法接近戰場。
他們彼此很默契的兩兩對戰,直至苦舟到來,戰局才變化。
苦舟打出深淵,竟要將所有人壓製。
“諸位,在下不求第一少禦,隻想看看諸位會如何破了我這深淵之力。”
話剛說完,深淵就被破了,六人罕見的聯手,直接把苦舟打飛,看的眾人目瞪口呆,還有這種事。
苦舟掉落咳血,很是無奈的搖頭,離去。
陸隱無語,這家夥來乾嘛的?
“雖說戰況平衡,但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多久,少禦始終是少禦,少禦樓不會看走眼,白下前輩更不會。”有人道,是個始境強者,起初沒人看到,而今一開口,於升都要行禮。
那人擺手:“老夫隱居黑澤城多年了,不必多禮。”
“前輩可是看出了什麼?”有女子問,很是好奇。
那人點頭:“血戰,攻伐天下,氣勢如虹,越戰越勇,完全與其父一樣,最適合戰場,與他對戰那人雖說可以暫時撐住,但不會撐多久的,能與血戰短暫打成平手,便是那人堅定挑戰的信心吧。”
“可惜,他根本不了解血樓八式,當第八式一出,那人必敗,不過血戰絕不會用第八式對付那人,他的對手還是小青王與寧霄。”
“而寧霄就更輕鬆了,我對寧霄極為了解,因為老夫年輕時,與他有過一戰。”
眾人驚訝,與寧霄一個時代的?
陸隱也驚訝了,居然這麼巧。
那人歎息:“曾經老夫以為可以戰勝寧霄,卻根本不知道,寧霄的體質極為恐怖,以一個藏字足以形容,任何攻擊打中其身體,都會形成其身體的本能記憶,可以下意識避開攻擊,更可以下意識學會攻擊,一個藏字,可看透一切。”
“他可以學習太多戰技功法,即便當初與我等爭鋒,用的也是彆人的戰技,讓人很憋屈,也很無奈。”
“而那大個子之所以纏著他,沒看錯,應該是兩人都修煉了同一種功法,名曰-九缺功。”
“九缺功?我怎麼好像聽過?”於升驚訝。
陸隱身旁,於香兒道:“我也聽過,好像是一門傳播很廣,卻殘缺的煉體功法。”
那人道:“九缺功,誰傳下來的不知道,它是少有的一門功法記載數十頁,其餘即便流傳的九天之變,如是真經,也沒有記載那麼多頁,偏偏這數十頁功法缺了九頁,導致無人知曉這門功法的真正名字,所以便以九缺功來命名。”
“九缺功,專修煉體,很多人拿他當補充修煉,不以肉體力量為主作戰的人不會修煉太深,就算想要修煉也不容易,因為它缺了九頁,但總有人天賦異稟,可以無視那缺失的九頁而練成強大肉體力量,那大個子顯然就是其一。”
“寧霄,也修煉了九缺功。”
“所以他一直盯著寧霄,估計就是因為這點。”
眾人了然。
“那小青王與劍衡呢?”於香兒的侍女問。
那人搖頭:“這我就不了解了。”
陸隱身旁,於香兒淡淡開口,聲音很輕,似隻說給陸隱聽:“小青王師兄,人稱半身為王,步行天下,他,擁有祈願之能。”
“祈願?”陸隱一愣。
於香兒道:“小青王師兄自出生後便祈願可以跑的快一點,所以他的祈願全部用在了腳上,以至於開創了百步穿楊,故步自封,一步一鬼等戰技,所以也被稱之為半身為王,步行天下。”
“等等,什麼祈願?這是天賦?”陸隱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天賦,這不就跟運氣類似嗎?
於香兒搖頭:“是什麼我不清楚,聽說的就是祈願。”
陸隱看向遠方戰場,這些天才真是一個比一個詭異,謙書,落獰是這樣,血戰,寧霄,尤其這小青王更詭異。
不知道彆人看自己是不是也這種感覺。
儘管很多人認為少禦會贏,但此戰一打就是兩天,未分勝負,劍衡等人敢挑戰小青王他們不是沒道理的,而這兩天也讓眾人看清了劍衡他們的能力。
雖然不明顯,但一個個都擁有奇特天賦,尤其是劍衡,劍意雖然遠遠無法與渡苦厄強者相比,卻可以凝練劍意,形成不斷變化的劍招,配合劍意,一個人打出一個宗門的劍道之威,看的眾多用劍之人目瞪口呆。
可以想象,待哪一日劍衡成就渡苦厄,乃至渡苦厄大圓滿,必將是九霄劍首的有力競爭者,這點陸隱都要承認。
戰場早在昨日便從黑澤城轉移到了城外沼澤,實在是越往後打擊範圍越大,若不遠離,黑澤城就沒了。
陸隱暗中放出了毛球青仙,讓它把剩餘在黑澤的蟲子聚集起來帶去稱雪白骨所在方位的上方。
毛球青仙拍著胸脯保證可以做到。